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喪事大操大辦,也包括大吃大喝。
林奕墨的喪禮,雖然只是龍府內部辦的,但是,那些和龍府在社交上有關的企業,公司的一些小老闆和社會人物,也都趁着這個機會,來跟劉家闖拉關係。
不止是劉家闖認識的朋友,甚至景三兒,景四兒,小慶,段小波這些人生意上的朋友,也都來了,整的比喜事看着似乎還要熱鬧。
這裡面不但有小慶酒店的供貨商,甚至連綠化公司那些帶隊的小包工頭也來了。
一時間,龍皇海鮮酒家聚了差點兩百人之多。
因爲這些人在喪禮都或多或少的隨份子了,大闖就覺得不好意思,喪禮完事後,就要擺一桌,而這些人又不敢駁他的面子,如果不來,就怕大闖認爲是不給他的面子。
所以,江東市區,近郊各行各業的人,一時間全都聚在了一起。
以前,大闖辦過的酒宴,大多都是自己的兄弟,最多還有一些社會上的朋友。
然而,這一次,卻是空前的熱鬧,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了,今時今日的龍府,已經是站在江東巔峰的企業了。
大闖回到家,只睡了三個小時不到,就梳洗整理了一番,被段小波開車接着來到了龍皇酒家。
畢竟,這些人可以說大部分都是衝着自己的面子來的,那他不來,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酒,大闖是決計不想多喝了,這不是喝酒的日子,他只是順應風俗,這種時候,他怎麼喝得下去酒。
只是,該有的應酬,也必須要應酬罷了。
大闖只是敬了一些資歷比較老的那些小老闆和社會人,這裡麪包括鄒玉傑。
大闖不是個勢利眼,對於那些大公司來的年輕老闆,他只是客氣了一下,並沒有舉杯,倒是對那些老社會人客氣有加。
正當大闖同鄒玉傑那一桌的人敬酒後,身後曾小克走過來,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闖,你來一下!”
“傑哥,英哥,你們慢慢喝啊。”
大闖客氣了一句,隨後轉身瞅着曾小克問道:“怎麼了?”
“聶總讓我過來叫下你的,剛纔豐市的志剛來了,聶總已經把他讓進包廂了。”
曾小克對他解釋道。
“什麼,志剛?他也過來了?”
大闖沒有想到,跟自己並沒有什麼交集的志剛,這時候也會來。
“你來一下吧。”
曾小克說着話,就帶着大闖直接走到包廂的門口。
這間包廂本來是空着的,龍皇酒家的二層大廳,包廂很多,而且,今天來的人,大多都是社會上的人物,還有一些小老闆,比大闖段位高的人,並不多,所以,大多都安排在大廳裡,除了三四桌的人被安排在包廂意外。
所以,從剛剛聶遠東帶着志剛進來後,就直接引着他走進了一間沒有人的包廂。
大闖推門走進去後,剛剛坐下的聶遠東,就笑着站起身介紹說:“哎呀,你看說着正好就來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大闖瞅着志剛一笑,我們見過。
“哦,見過嗎?”聶遠東瞅着志剛,問道。
“呵呵。”志剛只是一笑,不置可否,隨即,他伸出了右手。
大闖也走過去,對他微微一笑,伸出右手。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說你好,還是節哀。”志剛隨後說了一句。
“我這個人,沒有那麼多事。來,請坐。”
大闖狀態恢復得挺快,這也得益於他的自我調整能力。
儘管林奕墨的死,讓他非常傷心,但是他也並沒有從陰影裡走不出來,相反的,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狀態。
這也是他能夠成事的一個重要原因,他感性,重感情,但是,卻從來不會被感情牽得太深。
這樣的人,是理智的,能成大事者,這一點要素也是必備的。
今晚上的高天,只是在酒店短暫的出現了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
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除了景三兒。
一臺黑色牧馬人,停在了一處小區的樓下。
一個戴着鴨舌帽的人,早就已經站在草坪邊等着。
當車剛靠邊時,那人就快步走上車。
咣。
車門關上,高天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沒事。”寬哥拍了拍高天的肩膀。
對於這個高天,從一開始,寬哥就比較喜歡他。
也許,他們兩個人的相似點太多,以至於讓寬哥從高天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感覺。
而高天,似乎對於這個寬哥也是同樣的感覺。
“三兒說了,如果不行的話,就讓我動手。”高天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隨即遞給他一根菸。
“沒事兒,我的事,就要我親自去辦!”
寬哥話說到這,將煙叼在嘴上,目光森然。
嗡。
車開走了,駛往東郊的方向。
……
小武同老萬,麻團兒幾個人,從醫院走出來。
小武臉上的臉色很難看。
“小武,別太當回事兒,盧軍那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過兩天就好了!”
老萬拍了下小武的肩膀說道。
“受一點挫折,就這麼頹廢,這還怎麼跟着我幹大事啊?!”
小武擰着眉看向老萬,“你知道,你們幾個是我最得力的,你說現在你們一個個的,都衝我發脾氣,我這個老大當得難不難?!”
老萬微微一笑,隨即又拍了下他說道:“我那不是語快吐露出來了麼,怎麼,你還記着我,你還真生我氣啊?”
“沒有,我就是說這意思。”
小武輕輕扒拉開了老萬的手回道。
“行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老萬說着,將車鑰匙掏出來,衝麻團兒說道:“你開車,火辣辣的情歌,認識不?”
“啥情歌啊,我對這不太熟。”麻團兒表情有點懵的說道。
“行了,你就開車去吧,跟着我走就行了!”
老萬說着話,朝着道邊停放的車走過去。
“我給楊林打個電話。”
小武說着,掏出了手機。
“你找他幹什麼?”老萬回頭問道。
老萬話這樣問,小武又放下了手機。
“艹,不打了。也是,也就是我積極響應,好像這次楊林的人,壓根就沒有什麼動作。”
“你這樣,你要知道他有什麼動作,你給憨子打個電話就行了。”
老萬說道。
“還是你有腦子哈。”
小武說着,翻出了憨子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
叮鈴鈴……
一臺銀色起亞車內。
駕駛座位上,憨子口中流着血,副駕駛放着的手機一邊響着,一邊閃着幽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