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子健吶。”大闖見子健跟他打招呼,也笑着迎着他走了過去。
子健湊到大闖的跟前,頭向前微微一探,聲音不大的說:“聽說你最近火力挺猛啊?”
“湊合一般。呵呵。”大闖說完,嘴角微微上揚,算是還了他一個笑臉,隨後問道:“怎麼,來這玩?”
子健身子收了回去,挺了下腰桿說:“哦,談點事情。”
倆人算是打過了招呼,相視一笑,後子健帶着他的人,朝着大門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子健便停住腳步,說了聲:“小黑啊。”
與此同時,大闖也站住了,轉身看向了子健。
"咱還是朋友。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說完,子健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
大闖一笑,微微點了下頭,沒有再說話,轉身繼續直奔電梯。
進到小果兒的保安室後,大闖看到老鵰就坐在辦公桌前,對着電腦玩着祖瑪,綵球“砰砰”撞擊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悅耳。
小果兒坐在椅子上抽菸,一看到大闖進來後,就站起身笑着說:“來了啊。”
“嗯。我剛上來時,看見吳斌家的子健剛下去。”大闖看似隨意的說了句。
這時,老鵰眼盯着屏幕,嘴裡說道:"他剛過來找我了,想和咱談談在這做點藥丸生意的事情,讓我給搪了。"
“哦,是嗎?他也折騰起那個來了。”大闖說道。
老鵰的兩眼始終都盯着屏幕:“誰不是往錢看啊。不過,子健那人,腦後有反骨,他連吳斌都能說賣就賣了,這種人,有奶就是娘,跟他做生意?哼。”老鵰似乎沒有把話說完,此時,他也是從大闖進來後剛看他一眼。
隨後,老鵰放下鼠標,倆手撐着轉椅扶手站了起來,說:“還是說說你的事吧。”
“我的事?”大闖面露疑色。
小果兒一拍大闖的肩膀說:“好事。”
大闖沒有理小果兒,而是看向了老鵰。
“大闖啊,你現在是咱家自己人,我跟你說話就有啥說啥,不整客套了啊。”老鵰說着話,從一品黃鶴樓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撇給了大闖。
大闖接過後,並沒有點上,而是看着老鵰問道:“雕哥,有啥事你就說吧,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
“沒有。”老鵰擺了下手:“你乾的不錯,鄧總提起你也說你乾的不錯。不過,你那邊綠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公司還有新的事情交給你。”
大闖聽後,納悶的問道:“怎麼,那邊乾的好好的,爲啥讓我挪地方?”
“呵,你別誤會啊。那天雖然找韋光把事情了結了。不過,韋光是韋光,他不找你,不代表他底下的人不會再找你。這個,你看看吳斌家的子健就能明白。你跟東郊的結的樑子有點深,所以,出於對你的考慮,才覺得應該把你從那調走。”老鵰解釋着說。
大闖沉了一下,隨後問道:“是鄧總的意思?”
“嗯,我就說嘛,這事讓我說,我也勉強,但也只能是我跟你說了,呵呵。”老鵰此時的臉上也露出了難以一見的笑容,不過這笑容看起來卻顯得有些尷尬。
“雕哥,我之所以跟他們結下樑子,爲的是啥?還不是爲了能在東郊那站住腳嗎!現在,事情都平了,你讓我從那撤走?有這個道理嗎?”大闖皺着眉頭問道。
老鵰臉上略顯無奈的說:“你看,我就說嘛,這事一跟你說,你準得誤會。”
小果兒這時拍着大闖說:“大闖,是這樣,這也是謙哥的意思,只是謙哥今天有事不方便和你說。東郊那邊現在看起來是讓謙哥擺平了,可那都是表面上的,那幫人真要是背地裡有啥動作,你防不勝防。”
“我怕嗎?”大闖看着小果兒問道。
老鵰接過話說:“沒人說你怕,可爲了你着想,我們不能不管。知道你在綠化那裡投了二十多萬,這樣,皇朝一次性付給你三十萬,自卸車、灑水車啥的就都留在那,而且法人還是你。這可都是爲了你啊。”
“這事絕對是爲你着想,怎麼樣,先撤出來吧,看看再說?”小果兒拍了拍大闖,語氣頗爲關心的說。
大闖想了下,問老鵰說:“我只想知道,我從那走之後,綠化那攤誰接手?”
“……這個,鄧總會有安排的。”老鵰沉了下,隨後答道。
大闖瞅着老鵰,問道:“是不是那個兆豐?”
他說完這句話後,老鵰沒吭聲。
隨即,大闖的目光又看向了小果兒。
“大闖,你別多想,那邊實際接手是我。”小果兒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的說。
雖然小果兒的話這麼說,但大闖卻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而這裡的事情他也不想去深究,他只要確認自己剛剛的判斷是否是正確的。
很顯然,他得到了答案!
就在此時,老鵰說道:“這樣,我給你一天的時間,等你答覆。”
“不用一天的時間,我現在就能給你答覆。”大闖語氣清冷的說道。
“哦?!”
與此同時,老鵰和小果兒雙雙看向了大闖的臉上。
“既然是鄧總做的決定,那我就做出讓步,不過讓我撤出來,我還有個條件!”大闖說道。
“什麼條件?”老鵰虛着眼瞅着他問道。
“我可以撤,但我在那的員工,一個都不能走,我只有這個要求。”大闖擲地有聲的說道。
老鵰點了下頭:“行,這事我就能做主答應你。原來的人一個都不動。”
“嗯。再有,雕哥你剛說的三十萬,在我離開之前,打到我賬戶上。至於交接的事情,直接找李向東就可以了。除此之外,我就沒有別的要說了。”說完,大闖目光直視着老鵰。
“嗯,可以。”老鵰再次答應道。
“那,從那裡撤出來後,要把我安排到哪去呢?”大闖繼續問道。
老鵰頓了下,隨後說道:“我今天找你過來,只是和你談談你調離綠化的事情。至於你接下來幹什麼,這個得等到鄧總回來跟你說。也許是他找你,也許還是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