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林直愣愣的瞪着大闖, 此時,他的那些青狼手下已經閃到了一旁。
大闖手中端着的五.連發懟懟到了楊銀林的額頭上。
楊銀林乾嚥了一口唾沫,喉結動了兩下說:“你把槍放下,你還可以走!”
“你廢話真多!”大闖說話同時,將槍口直接杵到了楊銀林的嘴上。
楊銀林兩隻眼睛的目光閃爍,顯出了驚恐,但還是極力想要表現出他和那些手下的與衆不同,他不害怕。
“大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我的兄弟都有損傷,而且,我的遊戲廳還讓你兄弟的人給砸了,你現在又用槍頂着我,你難道想要把事情鬧大嗎!”
楊銀林在極度恐慌之中,說出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了,但他的意思,大闖卻已經明白了,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大闖放過他。
大闖知道,事情到了這裡,如果再進一步的話,必然會將事情鬧大。楊子充其量只是一個跟着段小波一起,給他幹綠化的小兄弟,大闖能夠把楊子救出來,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到這裡,如果他要收場,誰也不會說出什麼去。
也正是因爲鄧謙的那句話,現在這個年代,講的都是利益,你有錢,就有人跟着你。談義氣?這已經不是那個時代了。
大闖雖然不敢完全的苟同鄧謙的話,但不得不說,在楊子的這件事情上,他的想法和鄧謙還是有些類似的。
事情到此,把楊子帶走,似乎就已經做到了他這個大哥該做的事情了,楊銀林的遊戲廳是段小波找人砸的,大闖在鄒玉傑的遊戲廳幹過,知道損壞掉的龍虎機值多少錢,而段小波這邊,有人被打,佑碩和他兄弟的車還被撞了。
事情到此,如果弄一個各不追究,到此爲止,似乎也是較爲“圓滿”的,但凡事都會有個變數,而大闖這邊的變數,就在於他的身旁跟着景三兒。
景三兒做事情不計後果,並且下手極狠,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連大闖有時也拽不回他。
大闖一腳踹在楊銀林的膝蓋上,楊銀林疼的一呲牙,單膝跪在地上。
“你現在知道怕了?”
就在大闖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景三兒舉着刮刀一個健步衝過去。
就在這時,大闖突然朝着楊銀林的腿上“砰”的放了一槍。
“啊!……”
一聲慘叫過後,楊銀林栽倒在地上,他的褲腿上全都是散彈打出的篩眼,血水瞬間順着他的大腿上流出,褲子殷紅了一大片。
楊銀林疼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粒,手捂着大腿,躺在地上直打滾。
而與此同時,跟着他的那幫青狼的人全都嚇呆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槍放的這麼突然,上一秒還可能會談判,但是下一秒這一槍就直接將楊銀林放倒了。
頓時,地上一片血跡,楊銀林掙扎着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車棚,讓人停在耳裡都覺得滲得慌。
“走了!”大闖拍了下手中尚還攥着****的景三兒,說完,端着槍轉身就走。
景三兒一時間竟然呆住了,他本想過去給楊銀林兩刀的,但卻沒想到,大闖會突然之間開了這一槍。
“都他媽閃開!”大闖舉着槍,對着青狼的人。
而此時,這幫人哪個還敢再上前來阻攔?一個個紛紛退避三舍,唯恐被大闖的槍傷及到。
段小波和佑碩扶着楊子在前,大闖和景三兒幾個人斷後,直到他們這邊的人全都出了車棚,大闖才走到他的那輛車前,打開後備箱,將五.連發放了進去,隨後上了車。
“等等!”這時,景三兒並沒有上他來時的那輛車,而是走到了大闖的車跟前。
“怎麼了?”大闖回身,看着景三兒問道。
“我想跟你說兩句。”景三兒說。
大闖沉了一下,隨後打開車門,說道:“上車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坐在大闖的那輛奧迪A4車上,隨後車子發動了。
車上,景三兒坐在後排,看着前後視鏡問大闖說:“剛纔,你爲什麼放了那一槍?”
大闖透過後視鏡看了景三兒一眼,淡淡的說:“我如果不放那一槍,你的****就會紮在楊銀林的身上,所以,那一槍我必須放。”
“你那麼做,是爲了我?”景三兒擰着眉毛問道。
“我只是不想你出事。”大闖回道。
“那你出事了,怎麼辦?”
“那也是應該的,你們都是跟着我的兄弟。”
“艹,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
“呵。那要我怎麼說呢。”大闖微微一笑,使勁打了一下方向盤。
鐵路街醫院內,手術室的門外,一個穿着時尚貴氣,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不斷抽泣着,哭得特別的傷心,一旁一個留着背頭,穿着西服,戴着一副眼鏡的中年男人拍着她的肩膀在安慰她。
踏踏踏。
就在這時,走廊快步走來了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在最前的人,就是吳斌。
“姐,小林怎麼樣了?”吳斌一走到那個中年女人的跟前,就皺着眉頭關切的問道。
女人一擡頭,看到是吳斌,哭得更厲害了:“小林都是跟你學的,現在好了,我兒子進了手術室,大夫說他的腿有可能就廢了!”說完,就繼續抽泣着。
吳斌聽後,緊皺着眉頭,深深嘆了口氣,隨後陰沉着臉,問站在一旁的一個青狼的小青年說:“誰幹的?”
那個青年一見吳斌問他,直接嚇得說不出話來。
“啪!”
吳斌一個巴掌摑在了那小子的臉上:“我問你誰幹的?”
“……是,老中街的劉家闖!”那小子捂着被扇紅的臉,支支吾吾的說道。
“他還這麼年輕,以後可怎麼辦啊,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報警,報警!”中年女人此時,紅着雙眼,悲痛愈切的喊道。
“你冷靜點好不好,小林砸了車,扣了人,真報了官,小林也沒好的!”旁邊那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勸說道。
“姐,這事就交給我辦吧。”吳斌看向了那個女人,臉色極其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