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昭雄對大賀正浩,微微點了下頭後,大賀正浩背手走了出去。
很快,一名額骨凸出,長得很瘦的青年,兩手捧着一個大烏木匣子走了進來。
青哥看到那名青年手中的匣子後,又看向黑田昭雄問道:“黑田先生,這又是什麼好東西啊?”
黑田昭雄微微一笑,隨後衝那名青年打了個指響。
那名青年站定後,將烏木匣子的蓋子打開,將裡面匣子口對着青哥。
青哥看到裡面盛着的東西后,張大了嘴,指着匣子,喊道:“這是……廟口幫的阿勝?!”
黑田昭雄衝那名青年一揮手,隨後那名青年再次開上了匣子蓋子,轉身走了出去。
“青桑,我們一定會竭力幫你掃除你前面的障礙,讓你的前路暢通無阻的!”黑田昭雄笑着說。
“黑田先生,你這做的有些大了吧。這廟口幫的確是跟我們對立,而且,這次他們也的確影響着我這次的選舉,但是,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太招搖了啊?”青哥看着黑田昭雄問道。
黑田昭雄目光炯炯的看着青哥,說道:“你們中國有句俗話,叫無毒不丈夫!今天,你不剷除掉他的話,明天也許那個被剷除的人,就是你!”
青哥聽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青桑!”這時候,黑田昭雄拍了下青哥的肩膀,說:“做大事情的人,目光就要看遠。我這次幫你做掉了廟口幫你最大的對立幫派,那以後還會有誰還敢跟你對立的呢?”
“……黑田先生說的有道理啊!”青哥此時,也只能點着頭附和着說道。
“我們已經將我們會社的暗殺部,城田部的精英調到了這裡,不出三天,一定將所有和你敵對的勢力,全都清除!青桑,我看好你,你不要讓我失望!這次一定要當選!”黑田昭雄直視着青哥說道。
“這是一定的,黑田先生,這次不出意外的話,那肯定還是我坐莊的!”青哥語氣肯定的說道。
就在這時,只聽到身旁的大賀正浩喊了聲,“誰?!”
喊完這聲的同時,大賀正浩領着幾個人,朝着大棚外跑去。
“怎麼回事?”青哥此時一臉懵逼的問道。
而黑田昭雄此時也是不明所以。
隨後“砰……砰!”從大棚外傳來了幾聲槍響。
緊跟着,大賀正浩手持着手槍跑了進來,對黑田昭雄說道:“剛剛發現有人在外面偷聽,我已經吩咐人出去追了!”
聽到這話,青哥瞬間頭上冒出了冷汗,急忙對他身後跟着的幾個保鏢喊道:“你們快去跟着追!”
踏踏踏!
那幾名保鏢應聲大步跑了出去。
“黑田先生,不管是誰,一定要抓到他啊,一定不能留活口,要不然咱們就都得完啊!”青哥臉上帶着緊張的對黑田昭雄說。
黑田昭雄點了下頭說:“這個,我自然知道,放心吧。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失過手!在日本不會,到了你們這裡,就更不會!”
青哥一臉緊張的點了點頭,但還是相當的不放心。
很快,剛剛追出去的那些人就都跑回來了。
“怎麼樣啊,啊,怎麼樣?”青哥焦急的問那幾個保鏢道。
“我們跑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了,只看到外面的地上有幾滴血跡。”其中的一個保鏢回道。
“你們是不是傻啊,那還不跟着血跡去追啊!”青哥焦急的喊道。
“已經……”
“說啊,已經怎麼了?”
“已經看不到了,血跡只有那幾滴,然後就不見了。”其中的一個人說道。
“艹!飯桶,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青哥大罵了一聲,照着其中的一個人肚子上踹過去。
那人被踹得倒退了幾步,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而這時候,一同出去追的大賀正浩也領着人進來了。
“怎麼樣?”黑田昭雄問道。
“我們出去就已經看不到人了,不過,我已經讓城田君代人去追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大賀正浩說道。
“黑天先生,你們可不要自己打自己的臉啊,剛剛你可是說的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啊!”青哥着急的對黑田昭雄說道。
“青桑!”這時,黑田昭雄的臉色有些難看的沉聲說了一句。
他說完這句話後,青哥就收斂了一些,嘟着嘴不敢再說話了。
“我說過,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穩定住你自己的幫派,在這個時候,你們幫派是不能夠出亂子的,爲了三天後能夠選舉成功,我希望你能夠將你們幫中的異己分子告訴我!”黑田昭雄板着臉說道。
“……黑田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青哥從黑田昭雄的話中,感覺到了一些殺氣。
“我的意思就是說,你現在就把你們幫中的異己分子的名單給我,我會幫你去剷除掉他們的,這次選舉,你只能夠成功,不能夠失敗!”黑田昭雄再次說道。
聽到黑田昭雄的話後,青哥怔了一下,隨後說道:“黑田先生,你幫助我除掉其他幫派的人,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們自己幫派的事情,還是由我自己來處理比較好吧!”青哥已經將話說得儘量強硬。
黑田昭雄略想了一下,指着青哥說道:“青桑,我這次就相信你,我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們失望!”
“那是自然,黑田先生!”見到黑田沒有再進一步逼着自己交出名單,青哥算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青哥,覺得,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開始漸漸依賴這些外來的幫派了,雖然他們是打着幫助自己的口號,來幫助自己剷除異己,但是,這麼些年,青哥也不是白混的,他深知道無利不起早的含義。
自己現在對這些日本來的人是有用的,而對於他們有利的,他們會扶持自己,而一旦自己對於他們來說失去了利用價值的話,那後果會不會就像剛剛那個烏木匣子裡裝着的那個人一樣,身首異處呢?!
想到這裡,青哥不禁心裡暗自揣測,他知道,如果這一次自己不會坐連莊的話,那後果也許就不堪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