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梆子見大闖問他,便莞爾一笑,拍了拍大闖的肩膀,說:“呵呵,也沒啥,你吃肉也得給哥們分杯羹不是嘛。”
大闖一笑,說:“三梆子,這事兒你就別惦記了,我就是幫鄭老闆拿下了那塊地皮,也是幫公司做事,我自己沒得着啥,也別說沒得着。”說着,大闖舉起了手腕,指着那塊腕錶說:“就這塊表,你要是看着稀罕,就拿去帶。別的就真沒啥了。”
三梆子瞅着大闖手上的那塊勞力士,隨後又看向大闖的雙眼,跟着一笑,說:“呵呵,勞力士啊,我可帶不起,我怕帶上沉,墜手。”
大闖跟着一笑,說:“誰說不是呢,我也覺着這玩意兒挺墜手的。”說完,拍了拍三梆子,“那啥,我就先不跟你嘮扯了,我還有事兒。”
說完,大闖便邁步朝着自己的那輛車走去。
剛走沒幾步,三梆子喊了聲:“大闖!”
大闖瞬間止步,轉身看着三梆子,問道:“怎麼了,還有事啊?”
三梆子連頭都沒回,說:“有些事呢,自己知道就行,這年頭要是幹啥事都玩兒獨的,不太好,你說呢?”
大闖聽後,只是略微一笑:“呵呵,沒毛病。那啥,我先走了。”說完,便轉身走向了自己的那臺奧迪4。
三梆子冷冷一笑,在大闖車開動的同時,手插着褲兜轉過了身。
“你牛逼,學會過河拆橋了哈?別得意,咱看誰能笑到最後!”三梆子磨着牙說。
……
青茬頭同大光倆人,喝得都不少,醉醺醺的從小飯館走出來後,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
倆人坐上車後,大光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後,車子開動了。
青茬頭倆眼迷瞪着,嘴裡冒着酒氣,問大光說:“咱現在去哪?”
“廢話,帶你去見老馬,馬哥啊!剛不是都跟你說了?”大光覺着青茬頭肯定是喝斷片了,要不然剛和他說完的事,怎麼出門就忘呢。
青茬頭嘴裡含糊着說:“我知道……我意思他那人真的靠譜嗎?”
“嘿!”大光算是聽出來了,敢情青茬頭這沒喝斷片,他是怕自己喝多了跟他在這吹牛B呢。
“我跟你說,亮子他們混的還不是最好的了,都三十來萬的車開着,你想,就憑咱哥倆這能力,這魄力,那一年怎麼不得最少弄個三五十萬的花花?”大光也是喝點酒,說話開始沒摟了。
青茬頭聽到這,一摟大光的脖子,說:“大光,這次哥哥我要是真的從此飛黃騰達了,我忘不了你的好處。”
“可說呢,咱哥倆這關係處到這了啊,別人我還不告訴他了。”大光也拍了拍青茬頭的腦袋瓜兒說。
就在這倆人說話的功夫,青茬頭偶然一擡頭,透着車窗玻璃,就看到道邊一人非常的眼熟,他虛着眼看過去,隨後一愣神,跟着就衝大光指着車窗外說:“你看那人是那個**狗籃子嗎!”
一聽這話,大光也向窗外看去,就見青茬頭指着的方向,是銀行門口的自動提款機,而正從提款機走出來的人,就是陳紹林。
“我艹,還真是他……”大光大着舌頭說道。
“停車!”青茬頭衝司機喊了一聲。
自從這倆人一上車,弄得車上滿是酒氣,司機就挺不樂意,再聽青茬頭讓停車,就沒好氣的問道:“地方還沒到了,停啥車?”
“讓你停,你就停!不給你錢是咋的?!”大光這時也是喝多了誰都不論秧子的喊道。
吱嘎!
司機突然停下了車,這倆人腦袋差點沒撞到前排坐背上。
“你他媽會開車嗎!”大光指着司機罵了句。
而這時,青茬頭根本就顧不上他這了,一拽車門,從車上鑽下來,直接奔着陳紹林過去了。
此時的青茬頭覺得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步伐了,就像是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止他對眼前這個陳紹林報一巴掌之仇一樣。
先前,礙着韓軍,青茬頭還不敢把陳紹林怎麼樣,但是,在極度膨脹和酒精的作用雙重調劑下,此時別說是陳紹林在這,就算是二軍本人在這,青茬頭都會毫不猶豫的上去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因爲青茬頭覺得他很快就能開上CRV,戴上萬國表了,所以,他還沒等幹,就開始看不起“小打小鬧”的二軍了。
如果沒有二軍致使的話,他自己也不會被陳紹林這個癟犢子打那一巴掌。
所以,青茬頭此刻很生氣,後果自然挺嚴重……
青茬頭幾步走到了陳紹林的跟前。
而當陳紹林和他四目相對時,瞬間怔住了。
他可能沒有想到,這個他很眼熟的人,爲什麼一下子就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他的思維很快就弄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先前自己打過一巴掌的那個二軍的手下。
陳紹林不知道青茬頭要對自己做什麼,但是,看着他這股來勢洶洶的氣勢,即便是不走腦子,陳紹林也知道肯定沒啥好事。
但,陳紹林此時似乎還抱有一絲的幻想,他以爲這個人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於是,便對眼前這個滿嘴酒氣,怒氣沖天的青茬頭問了句:“你要幹什麼?”
青茬頭沒說話,上去擡起手直接照着陳紹林的臉上“啪”的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下,將陳紹林抽得半邊臉蛋子發熱,瞬間就感覺一漲一漲的,他手中剛剛取的五千塊錢,瞬間飄落在地上。
“你他媽要瘋啊?!”陳紹林此時說出了第二句話。
而這句話換來的,又是“啪”的一巴掌。
“知道老子是誰嗎!”青茬頭打完陳紹林第二巴掌後,指着他問道。
“我知道你麻痹!”陳紹林也急了,他膽子是不大,但是他知道,這個青茬頭是二軍手下的馬仔,連二軍都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他手下的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連扇自己兩個耳光子?這是他萬不能容忍的。
……
半個小時後。
富源別墅區,一幢二層小樓內。
陳局長穿着一件寬鬆的睡衣,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來。
飯廳內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大多都以素菜爲主。
此時,客廳的沙發上,陳紹林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除,他的懷裡還抱着一隻約克夏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