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波的話說的很到位,其實自從上次他們和青龍幫的事情過後,楊子也不和段小波他們怎麼摻合了,朋友還是朋友,但見面的次數,卻並不像以前那樣密了。
楊子也知道,他最終和段小波走的還是兩條路,但不管自己以後還混不混,混成什麼樣,段小波都始終是自己的朋友,兄弟!
段小波的話說到這裡,就足夠了,他還拿着楊子當朋友,當兄弟,這就已經讓楊子的心裡很暖。
“波,咱有話就說,行不?你就說讓我們幫着你幹啥事吧!”大勇開始有點嫌段小波墨跡了,在他認爲,段小波一向都是有話直說的性子,根本就不拐彎抹角,今天突然賣起關子,倒讓他有點兒不適應了。
段小波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酒杯說:“來,先把這杯中酒乾掉,我再跟你們說!”
衆人聽後,都站起身碰了杯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隨後,段小波抹了下嘴,拿起酒瓶就要給在座的人全都滿上。
“我說,你今天突然客氣啥啊?”佑碩也有點納悶的看着段小波說。
“你等我倒完酒以後,再說!”段小波說着,挪開椅子,走出去給每個人的杯中倒上了一杯酒,而當走到李紅身後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你不行的話,就少喝。”
李紅打了個酒嗝,說:“這酒,我就是喝不慣,在我老家,我都是喝五十多度的高粱酒。”
段小波笑了笑,沒說話,隨後將其他人面前的杯中倒滿後,就又回到自己座位上,纔將杯中酒倒滿,隨後說:“我今天把哥幾個叫到這來,一是爲了大傢伙聚一聚,再一個,就是我三個月前的那檔子事,我得有個瞭解了,三月啊,足足讓我等了仨月!”
段小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頗爲感慨,眼眶子似乎都已溼潤了。
這時,坐在一旁的張猴子和他對視了一眼。
“說半天,不就是這事嘛,那小子把我車砸了,我還等着找他報仇了!”這時,佑碩也說道。
段小波點了下頭,隨後說:“那小子家裡的背景,不用我說了,你們都知道,不過,我話放在這,別管他老子是誰,我今個兒也得把他辦了!要不我就不是段小波!”
段小波這話說完後,在場坐着的人,一時間全都陷入了沉默。他們已經知道段小波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麼了。
這幫年輕的混子,你讓他們打架鬧夥,他們可以比誰都積極,但是,一旦牽扯上白道的人,尤其是這種有身後背景的***,他們就發怵了,當初,段小波只是把陳少林打了個輕微腦震盪,這種在他們平時看來,最多隻是賠點錢就能了結的事情,就足足將段小波判了三個月。
而且,段小波的這三個月大夥也都知道,那還是有皇朝的鄧謙,在裡面起着作用,不然的話,那也許就真要判上三年。
所以,當段小波的這話說完後,在場的人全都一句話不說了,這不能怪他們不講義氣,講義氣也要有個底線,誠然,這種看似如飛蛾撲火的所謂義氣,在他們眼裡肯定是不值得的。
他們知道段小波挺生性,也知道他從來不吃虧,但是卻都沒有想到,這次他進去三個月,卻一點沒因爲這件事縮縮,出來後卻還想着再找那個把他弄進去的***!
所以,一個人能夠在社會上混出來,很大一方面在於機遇,而另一方面卻在於他自身的素質,而且,這二者似乎一直都是缺一不可的!
就在全場的人都沉默沒人迴應之時,坐在一旁的張猴子點上了一根菸,吸了一口,操着尖細且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們都這點意思是嗎?真是讓我看不起!”說着話,將手中的煙盒撇進了沸騰的火鍋裡。
張猴子這話說剛完,佑碩就擰着眉說:“我打從一開始就支持小波,而且這是我們哥們之間的事,外人別摻合,更別拿話埋汰人!”
張猴子聽到這話,只是微微一笑,手夾着煙,環抱着雙臂,並沒有說話。
段小波見狀,站起身衝佑碩說道:“哎,碩碩,猴子也是自己人,在號子裡,我倆都拜把子了!”
“你跟他拜把子?”佑碩瞪了張猴子一眼,說:“無外乎就是個偷雞摸狗的角色,小波,我剛纔就沒說你,你交朋友的檔次咋就降低了呢!”
段小波還要再說話,張猴子衝段小波一擡手,段小波瞅着他就沒說話。
隨後,張猴子微微一笑,從座位上慢悠悠站起身,眯着眼看着佑碩說:“我也沒啥本事,呵呵。”隨後,瞅着那口冒着熱氣的火鍋,說:“誰有本事的,可以照做一遍!”
說話間,張猴子挽胳膊擼袖子,伸出右手瞬間將一對手指探進了火鍋滾燙的水中,隨即,雙指從裡面夾出了剛剛扔進去的煙盒,撇在了桌上。
張猴子的這一動作,令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隨後,張猴子仍是環抱着雙臂,笑麼絲兒的瞥着佑碩,一句話不說。
佑碩看了眼桌上還冒着熱氣的煙盒,隨後擡眼瞅向張猴子,冷聲一笑,隨即從後腰掏出一把卡簧,用手一推“啪”的刀刃出鞘。
“佑碩!”段小波瞪着眼喊了一聲。
佑碩根本沒理他,衝張猴子一笑,說:“我他媽給加個菜!”說話間,一擼袖子,手中鋒利的卡簧直接從小臂上剜下一塊肉,刀尖挑着那塊肉扔進了火鍋中。
“你這幹啥玩應!”段小波衝到了佑碩的跟前,喊道。
“呵呵……”佑碩額頭上冒着汗珠,但面上的表情卻絲毫沒變,任由胳膊上的血流淌到桌上。
與此同時,其他的人全都站起身,趕緊找出了包布,上來七手八腳的給佑碩的小臂包裹上。
此時,張猴子眯着眼,一抱拳對佑碩說:“兄弟,有剛兒,算我剛纔失眼了!”
段小波急得皺着眉頭看着佑碩:“你逞啥玩兒能啊,猴子練過的,你這玩意一刀下去,多怎能好啊?艹!這他媽咋整,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