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剛騎在大闖的身上,大闖猛地一拳就搗在他的臉上,把黑哥臉上的肉打的直顫,黑哥硬捱了這一拳的同時,揮拳照着大闖的臉上就是一下。
“艹尼瑪小崽子,你不是跟我牛逼嗎!”緊跟着黑哥一拳接着一拳,猛搗在大闖的臉上。
“黑哥,揍死逼養的!”在一旁看着的黑哥手下還跟着喊着。
景三兒那雙不大卻很有神的細眼,此刻默默的注視着大闖。
大闖想要翻身,但被黑哥死死壓着,隨即大闖猛地抓住黑哥胸口,兩腳用力一蹬,緊跟着黑哥倒着飛了出去,隨後猛地磕在了牆上,又從牆上跌到了鋪上。
大闖立刻爬起身,朝着黑哥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就要爬上牀鋪。
景三兒衝他喊了聲:“別動昂!”
那人瞅了景三兒一眼後,還是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大闖。
此時,景三兒撇下了抵着的那人,幾步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剛爬上鋪的那人,跟着使勁一甩,將那人從鋪上抽了下來。
那人“咣噹”一聲,翻身落地,緊跟着景三兒照着他腦袋上使勁跺了一腳:“草泥馬,你是戰士哈?”
那人剛要起身,跟着景三兒猛地照着他腦袋又是一腳踏下,那人腦袋“哐”的一下磕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與此同時,大闖過去一腳踹在剛要起身的黑哥臉上,黑哥被這一下踹得腦袋重重磕在身後的牆上。
緊跟着,大闖倆手抱住黑哥的頭“咣咣”朝着牆上猛撞。
在場的人一時間全都傻了,他們也許見過新來的人有不服氣的,但絕對從沒見過有敢這麼下狠手的。
黑哥的頭被大闖一下又一下撞在牆上,磕得“噔噔”直響。
幾下過後,黑哥一翻白眼,當場暈厥了過去。
大闖隨即放開黑哥,站起身照着他頭上猛地又是一腳,正當大闖再要踹下一腳的時候,沉重的大鐵門被人拍響,隨即傳來管教的聲音:“幹什麼啦!是都不想安生了?再鬧都特麼把你們關禁閉!”
大闖擋在了黑哥的身前,一點沒怵的看着管教,此刻管教和他四目相對,兩秒過後,管教就說:“咋了?再鬧騰,都給你們一人砸一副六十五斤大腳鐐,到時候你們都消停!”
“管教大哥,我們這就睡覺哈,您也休息吧!”景三兒衝管教一笑,說。
管教指着他說:“老實點聽見了嗎,這有這的規矩,誰破了規矩,我都不講情面的!”
“知道,呵呵知道!”景三兒說道。
管教又看了一眼號子內,隨後揹着手走了。
號子裡的人此刻都愣住了,管教不會看不到這裡面的狼藉,並且,剛纔的聲音那麼吵,管教到這個時候纔過來,這其中的道理,這些人當然也明白。
由此,他們也瞬間明白了,今晚上的黑哥是凶多吉少了,他們不想跟着一塊兒倒黴,就得識時務,不然,下場他們比誰都清楚。
管教前腳剛一走,大闖回身照着靠在牆上的黑哥頭上又是一腳,直接把他幹倒在鋪上。
“草泥馬,裝死是嗎!”大闖緊跟着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腳踹在黑哥的頭上。
黑哥被這一腳踹得睜開了眼睛,但此時,他一隻眼睛明顯腫了,艱難地眨了兩下,看着大闖。
“不是給我立規矩嗎,起來啊,我讓你立!”大闖說着,倆手揪着黑哥脖領,直接把他拽了起來。
黑哥喘着粗氣,看着大闖說:“……我是跟着斌哥的……鐵路街斌哥。”
“草泥馬,還跟我提吳斌是嗎?吳斌收了你這樣的狗籃子,那他也強不到哪去!”說着話,大闖“啪”的一個巴掌,重重抽在黑哥的臉上。
“這話……是你說的!”黑哥有氣無力的吐出了這一句。
“呵。”大闖冷笑着點了下頭,隨即站起身,照着他身上又是一腳,隨即黑哥“咣”的一下又被踹躺在鋪上。
大闖搓了下臉蛋子,“噗”的啐了口帶血的唾沫,隨後指着黑哥罵道:“草泥馬狗籃子!你要不提吳斌,我不踹你這一腳!”
剛罵完,大闖還要上前,但黑哥此時卻已經怕了,慌忙舉着倆手說:“別打了,別打了……”
大闖一把揪住了黑哥,瞪着眼說:“我特麼今天就告訴你,你出來混,我大闖也出來混,但我特麼從來不欺負人!”
“你是……老大!”黑哥徹底服軟了。
大闖放開了抓着黑哥的手,隨即跳下了鋪,指着號子裡剩下的人說:“還有誰不服的,覺得自己是個戰士的,就往前站!”
他這話一說完,那些人就都站着不動,沒有一個再吭聲的。
黑哥都已經服了,這些平時都仗着黑哥欺負人的,還能怎樣?
隨後,大闖轉過身,指着黑哥說:“別人,我可以放過,但你今晚不行,你不是喜歡給人立規矩嗎,那我也給你立個規矩,別的不說,就你那套玩應,我讓你挨個都嘗過來!”
黑哥耷拉着腦袋,擺了擺手:“服了,我真服了,你給我留點面子行麼。”
“艹尼瑪,你有面子嗎!我數三聲,立刻給我滾下來!”大闖說完就喊了聲:“一……”
“二……”
“三!三兒,跟我把這逼拽下來,他不是喜歡玩紅旗飄飄嗎!”大闖衝景三兒喊了一句。
“好嘞!”
就在景三兒要上前的時候,黑哥說了聲:“我下……我……下。”隨即,他揉了揉胳膊,艱難地爬下了大通鋪。
黑哥走到了大闖的跟前,大闖虛着眼瞅着他問道:“不牛逼了?”
“不牛逼了,哥,我服了。”黑哥說話的聲音很小,似乎他也覺得這樣子很丟人,但他沒有辦法,他真的被大闖打怕了。
大闖點了點頭,指着蹲坑的位置說:“現在,立刻站那去,知道該怎麼做嗎?”
黑哥擡眼皮看了他一眼,說:“……知道。”隨後向着蹲坑走過去。
站到蹲坑跟前的黑哥,先是看了眼大闖,隨後極不情願的彎下了腰,勉強撅着腚。
大闖幾步過去,照着他頭上“咣”的就是一拳:“草泥馬的,規矩你定的,你不知道咋做?”
“知道。”黑哥咬了咬牙,再要彎下腰。
“晚了,機會就給你一次!”大闖說着話,一把捋着他腦袋,就要往牆上撞。
“別,我做,我做!”黑哥嚇得趕緊喊道。
但大闖根本就不聽他的,隨即,黑哥倆腿一軟,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當着他這些曾經的小弟的面,羞辱的跪在了地上,因爲他真的怕了,他已經顧不得什麼臉面了。
“咋回事,是不是都特麼不打算安生了!”這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管教的聲音。
號子裡的衆人都看向管教的同時,管教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黑哥。
“我艹,咋的啦?”管教一臉懵逼的看着黑哥,問道。
黑哥扭過頭,眨着含着淚的小眼睛,一臉委屈的說:“管教,我就想單純的下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