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邁步走到大闖的跟前,一把揪起大闖的衣領。
“放手!”
大闖身旁的小慶還要上前。
“小慶!”
大闖伸手攔下了小慶,倆眼盯着面前的虎子,說:“咋的?你咬我啊!”
虎子瞪着大闖,持續了兩秒鐘後,放下了攥着他的手,隨後轉怒爲笑說:“呵呵,小子,有種你!”
“不但有種,卵蛋還有兩顆,你有本事可以拿去!”大闖一笑,將合同遞給虎子說。
虎子清冷的一笑,接過了合同,簡單看了一下,就遞給他身後的人說:“瞅瞅,合同有沒有問題!”
大闖指着那份合同說:“白紙黑字上寫着數目,錯不了。”
虎子身後的人看了下,就遞給虎子說:“虎哥,這合同沒問題,如果價格你覺得合適的話,那可以籤。”
“行,現金還是打款?”虎子說話挺暴露他智商的。
“我只是把這份擬合同帶來,這麼大的數目,當然是打款了,誰會帶着三百萬現金出來跟你交易啊。”大闖挺鄙視他的說。
“那成,就這麼着了!”虎子不想多說下去,他是遵照着韋光的意思來辦的,既然身邊懂的人說這合同沒問題,那他只管籤就是了。
“那咱們就籤合同?”大闖說着,把合同平鋪到桌上。
虎子掏出了手機說:“等會兒,我再打個電話。”
……
胖五帶着跛腿的段小波,這兩個志同道合的浪人,結伴直奔“愛琴海”的大門口。
愛琴海,是我市一家規模不小的洗浴中心,同“愛琴港灣”、“情人港灣”並稱我市三大成人娛樂支柱產業,據說這三家的老闆是同一個人。
愛琴海名字雖然挺高雅,而至於到裡面的內容,卻就是俗不可耐了。
這裡面的小姐都玩的挺開,而且因爲這裡價格相對比較親民,所以,胖五隻要口袋裡一有倆糟錢,就必定到這裡來消費。
“花五”的頭冠,不是浪得虛名的。
“小七,今個兒帶你見識見識,啥叫沙漠風暴,啥叫鮑魚兌啤酒。”胖五挺有一副老人帶新人的口吻說道。
“哥,我這腿還不大利索的,我怕待會兒供血不足。”段小波別看平時挺生性的,一到這時候竟然還有點羞澀。
“艹,啥供血不足啊,做那運動有助於你的血液循環,姿道不?待會兒,我讓姐姐給你那傷口好好嘬兩下,興許好得還更快了。”胖五一劃拉段小波的腦袋說道。
倆人到了前臺,領了號牌,換了浴袍後,簡單在大廳的池子裡洗了一下,就由一名服務生帶領着他們穿過後門,進了一個秘密通道。
通道走廊陰涼,燈光昏暗,簡陋的裝修,看起來和外面大廳的富麗堂皇格格不入,甚至牆上還掉下了牆皮,露出了裡面生鏽的鐵管子。
段小波瞅着這裡的環境,就問胖五說:“哥,這地方以前拍過地道戰吧?你領我這來的啥地方啊?不是,我咋想起忍者神龜了捏!”
胖五支楞着眼睛說:“你知道啥,地道戰也是掩人耳目滴,這裡隔三差五的就有警察來查,不整的秘密點,你能玩着沙漠風暴嗎?”
“哥,啥叫沙漠風暴啊?”段小波眨着天真無知的小眼睛問道。
“吃過跳跳糖嗎?”胖五反問道。
“吃過啊?”
“嗯,自己領會吧。”
二人被服務生領着,順着過道來到了一道厚重的大鐵門跟前。
服務生先推開門,隨後對二人說:“二位請進。”
當段小波跟着胖五走出密道後,眼前的一切簡直讓他亮瞎了眼。
一條寬敞的走廊,大約有十幾米長,金碧輝煌。曖昧的燈光下,站着一排望不到頭的穿着紅色短旗袍,身材窈窕的美女。
一見到他們進來,衆多美女一起鞠躬,臉上掛着微笑:“您好先生,歡迎光臨情人港灣,情人港灣會讓您樂不思蜀!”
段小波張着大嘴,顯然是被這個場面震到了。
“二位先生,請挑選您心儀的姑娘。”這時,走過來一名胸前戴着工牌的領班,對二人說道。
“你先選吧。”胖五一拍段小波說。
段小波也沒好意思細看,指着一個鵝蛋臉,燙着波浪頭的美女說:“就她吧,16號。”
“很高興爲您服務。”美女走出來,欠身說道。
“啥價格啊?”段小波此時挺破壞這種“美好”氣氛的說道。
一旁的領班介紹說:“我們這裡有268,398,688幾種服務,先生您要選哪一種?”
段小波脖子一偏,問胖五:“五哥,你說的那啥風暴的,是那種?”
“您說的是沙漠風暴吧,那種是688全套服務。”領班解釋說。
“行,就它了!”段小波打了個指響。
……
十分鐘後,段小波拒絕了還要給他繼續做按摩的姑娘,從包間裡出來,臉上說不上是個啥表情。
來之前段小波很激動,心裡暢想着待會兒能碰上個啥樣的姑娘,胸是像葉子楣那樣能壓死人,還是長得像林心如那樣楚楚動人,心裡YY着能一展男人雄風的各種動作!
可當完事後,他心疼錢了,認爲不值。小姐很專業,專業到能知道怎麼讓這樣的雛兒儘快完事兒,所以688在段小波腦子一熱,身體不受控制的情況下,隨着小波急促的呼吸,隨風而去了。
當段小波走到胖五包間門口時,聽到裡面傳來男女運動的聲音,啪啪不絕於耳時,心裡說不上是個啥滋味的。
“艹,真值!”段小波瞥了瞥嘴,肩膀上搭着浴袍,直接走到了休息大廳。
這裡的休息大廳裡,燈光比較昏暗,都是那種一排排可以自動調節的躺椅。前邊的一個大臺子上正表演着二人轉,當然說的全是葷段子,都是三句話不離那啥。
段小波叫了一瓶冰紅茶,跛着腿走到了一處空座上躺了下來。
但此時,他卻被躺在他身後不遠的位置的一個人注意到了。
那人輕推了下躺在他身旁,正閉着眼睛享受捏腳服務的沈彪。
沈彪正舒服着,被人一推,皺着眉頭睜開了眼,問道:“咋了,要小姐自己叫去啊,推我幹啥玩應?”
推他的那人說:“不是,彪哥,我剛看見一人,挺眼熟的,你瞅瞅是他不?”
“誰啊?”沈彪一聽這話,突然精神起來。
“就是在車站把那小子截走的那小子。”旁邊那人從後面指着段小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