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行駛在公路上的寶馬車上。
段小波手中攥着一臺諾基亞的手機,衝身旁的張猴子一笑,說:“你說,我現在要是給那個皮哥打電話,我得怎麼說呢?”
張猴子摳了摳臉蛋子,想了下,說:“你就告訴他出來唄,有點事情跟他說。”
段小波笑着搖了搖頭,說:“你讓那個皮哥出來,他就出來麼?”
“那你說,怎麼辦?”張猴子問道。
“你剛被我的話繞進去了,咱們現在的目的,並不是見到這個皮哥,而是隻要知道這個皮哥是誰,就可以了!”段小波說話的同時,翻着手機上的通話記錄說:“而且,對於我哥來說,只要能夠撥通的話,那找到那個人就並不難了。所以,交給我哥就行了。”
……
二十分鐘後,龍騰建業的辦公室內。
大闖舉着段小波遞給他的手機,說道:“行,小波,這次的事情做得不錯!”
段小波呲牙一笑,說道:“哥,你總算是誇我一次了,不容易啊!”
“那幾個人怎麼樣了?”大闖擡眼皮,看着段小波問道。
“哦,我讓人扣上麻袋,揍了他們一頓,就放了!”段小波敷衍着說道。
大闖沒有再說話,只是兩眼盯着手機,隨後撥通了手機。
手機另一頭,只響了幾聲,就有人接聽了。
“喂。”
“你是皮哥?”大闖直接問道。
“……!你是誰?”
當大闖聽到這話的同時,眉頭微微一皺,他似乎對於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
“我是誰,並不重要,皮哥是你的真名嗎?”大闖繼續問道。
“咔!”
隨後,手機另一頭直接掛斷了通話。
“哥,怎麼樣了?”段小波湊到跟前,問道。
大闖舉着手機說:“他已經掛斷了。”
“這小子警覺性還挺強的,估計再給他打的話,他肯定就不接了!”段小波說道。
大闖點了點頭:“這個人,我聽聲音好像非常的耳熟。”
“那哥,應該就是你認識的人,或者是見過的人了?”段小波問道。
大闖深吸了口氣,說:“應該是,不過,我正在想,這個人是誰!”
……
江東市近郊的一間別墅內。
石坡剛放下手機後,正在客廳的小樂,就走過來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
石坡手背搓着臉,說:“我剛纔聽出了那個人的聲音!”
“誰的聲音?”小樂問道。
“那個劉家闖!”石坡虛着眼睛,緩緩說道。
“劉家闖!這麼說,你安排的人落在了他的手上了!”小樂問道。
“應該是,不過,我事先並沒有用我的真名,跟那幾個人接頭,即便是劉家闖聽出來我的聲音,他也不敢斷定就是我!”石坡回道。
“更何況,他即便是知道就是你,那又能怎麼樣呢!你什麼時候又把他放在眼裡了?”小樂說道。
石坡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小樂說道:“我必須在我回緬境之前,把這裡的事情全都捋平了,才能放心!”
“你的意思?”小樂瞅着他問道。
“我先打個電話。”說完,石坡舉着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嘟……”
手機另一頭,響了幾聲後,便接通了。
“喂,你那邊怎麼樣?”石坡問道。
“石哥,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了,這邊出了點意外!”手機另一頭,那人說道。
“哦,什麼意外!”石坡瞬間皺起了眉頭,問道。
“你讓我去跟蹤的那個女的,竟然是個女警!”手機另一頭,回道。
“什麼,你沒有看錯?!”石坡表情一怔,問道。
“我不會看錯的啊!石哥,保安跟警察的制服,我還是能分出來的啊,再說了,我也沒見過有女的當保安的啊,對吧!”那人回道。
石坡聽後,眯着眼睛,說道:“這樣,你先回來吧,有什麼事,我再通知你!”
“好嘞,石哥!”手機另一頭那人,聽到石坡這樣說,才如釋重負的回道。
石坡放下手機後,小樂瞅着他問道:“怎麼,那邊怎麼說?”
“媽的,沒想到,那個跟劉家闖在一起的女人,還是個女警!”石坡搓着腦門說道。
“什麼,女警?!那個劉家闖啥時候跟女警跑到一塊兒去了!”小樂瞪着眼珠子問道。
“我怎麼知道,如果現在就讓他動手的話,不但有可能不會得手,而且,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的!”石坡深出了一口氣,說道。
“這個劉家闖,他女朋友是個女警?怎麼可能!但是,不是女朋友,怎麼倆人會大半夜的一起去吃飯?我艹,我真是不明白了!”小樂納悶的說道。
“看來,這條道行不通了,還是我親自去查查吧。”
“這種事情,你也要親力親爲?”小樂問道。
“好在,我現在還有點時間,如果很快就回緬境的話,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石坡說道。
小樂贊同的點了下頭。
此時,石坡看着小樂問道:“對了,最近我那邊的資金週轉有點問題,你現在手頭上還有多少錢?”
“啥玩意,你怎麼管我要錢啊?”小樂瞬間一怔,問道。
“我問過明哥了,現在江東粉的生意,都是你在打理的,而且最近賺到不少吧,看看有多少錢,先給我頂過來,我有用!”石坡一臉認真的說道。
“不是,前一陣子生意是不錯,但是,一夜之間,好幾個下家都不跟我訂貨了,我找人打聽了,據說是跟新鼎的人有關係!”小樂舔了舔嘴脣,說道。
“新鼎?你說的,就是那個死了的大左的新鼎?”石坡虛着眼睛問道。
“就是啊,他被你搞死了,但是,現在新鼎還在正常的開業啊,並且,他還有個弟弟接受了他的場子,照樣很難辦啊!”
“他弟弟?哼,只能是一對廢物!”石坡緩緩說道。
……
江東市區,新鼎慢搖吧內。
“利哥,我們剛盤點完,這是最近半年的流水和賬目。”吧檯前,一個染着灰色頭髮的青年,將一份賬單遞給了左學利。
左學利看了一眼,指着上面的一項,說:“這一項,怎麼標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錢?”
灰髮青年將臺賬本拿過來,看了一眼,說:“哦,這一項,是左哥讓我們這樣做的,這是夜場藥丸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