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波沒有想到,鄧佳纔會走到這一步。
鄧佳纔想要點火把地下游戲廳燒掉,但是被趕過來的保安制止住了。
鄧佳才並沒有對保安動手,在保安來的那一刻,他就扔掉了手中的刀子。
段小波看到鄧佳才那時候的眼神,帶着絕望,但是同時卻有着一種滿足感。這種表情看起來是糾結的。
也許,只有鄧佳纔此時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裡感受吧。
鄧佳才因爲故意殺人,傷人罪被判了死刑。
炮頭因被刺到右腎及肝臟,造成失血性休克死亡。
鄧佳纔在最後的一刻,瘋狂了一把,也許,這就是他做出的選擇。
有的時候,真正敢殺人的,不是炮頭那樣的混子,卻是鄧佳才這樣,被逼上絕路的普通人。
也許,他曾經也風光過,也許,他曾經開着豪車,帶着靚女也瀟灑過,但是,當他瞬間從那種生活當中,走向了貧庸,又在貧庸中走向了他認爲的死路,那麼最後,無疑註定是悲慘的結局……
這一次,段小波雖然沒有從鄧佳才這裡賺到抽頭的錢,但是,就此,段小波也打開了一條他自己發財致富的道路。
以前,都是別人找上門,讓段小波幫着辦事。
而從那次之後,段小波看到了這一行有利可圖,便漸漸的開始主動去爲一些人,平一些社會上的事情。
那些人也樂得有段小波這樣一個,能夠爲他們平事,解決他們解決不了問題的人。
段小波從以前的找他的人給他定價,到後來的段小波自己給人家定價。
當然,這裡面的抽頭都是根據給別人辦的事情大小輕重不一,而決定的。
緊緊在一個月當中,段小波同他的團伙,就盈利將近百萬。而最多的一次,段小波一次就從對方的手裡得到了三十五萬的抽頭。
由此,以段小波爲首的,專門靠着幫社會上的人“解決事情”的消息,在江東不脛而走,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
一時間,段小波這個名字,在江東風頭無二。
大闖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順利接手了新鼎慢搖吧。
欠雷公的尾款,也在兩個月之後一次還清了。
工程上,雖然經常有些人過來檢查,但也只是例行公事,大闖還算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可以說,在這兩個月當中,他也算是順水順風了。
……
江東近郊一處別墅內。
陸建明同王科對面而坐。
“王科,這是一點意思,別客氣,笑納。”陸建明將一包裝有兩萬米金的包裹,放到茶几上,推到了王科的面前。
王科手摳着臉蛋子,笑着說:“呵呵,這怎麼好意思呢。陸總真是客氣了啊。”
陸建明微微一笑,說:“王科,最近在工程上面幫了我不少的忙啊,這一點意思,只是聊表寸心,還請王科一定要收下啊。你要是不收,那就是嫌少啊,呵呵。”
陸建明話說的挺客氣,王科滿臉笑意:“你要這麼說,那我不收下都不行了啊?呵呵。”
“應該收下,呵呵。”陸建明笑着說道。
“嗯,陸總啊,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只要是我王某人能夠幫你辦成的,那我一定是責無旁貸啊,呵呵。”
陸建明和王科,這兩個人始終都是保持着笑意,似乎這兩個人都達到了各自的目的,笑,也是發自肺腑的。
“王科,最近龍騰建業乾的是風生水起啊!”陸建明點了一句。
“風生水起?那是我對他們高擡貴手!在江東這一片,我讓誰賺錢,誰才能賺錢,那個龍騰的劉家闖,他也太目中無人了!這次,我一定得讓他知道知道,鍋是鐵打的。”王科擰着眉毛說道。
陸建明一笑,說:“這一個多月都過去了,他的基礎都起來了,現在整他,正是好時候!”
王科手搓了搓下巴,隨後目露精光的看着陸建明,笑着問道:“你打算,怎麼整他?”
“一次就幹沉了!”陸建明說道。
“我手底下的權限,我只能停他的工,而且,我最多也就只能拖他個一個半個月,頂天了,耽誤工期是肯定的,但一次就幹沉了的話,恐怕還是有點難度。”王科說道。
“那,還有別的辦法,可以徹底封他們現場嗎?”陸建明身子往前一靠,問道。
王科眼珠子轉了下,說:“辦法,倒是有,不過……”
說到這裡,王科沒有再往下說。
“王科,你放心,錢,我有!”陸建明舔了舔嘴脣,說道。
王科擺了下手,說:“不是錢的事情。”
“那是?……”
“我這麼跟你說吧,要想封他的工地,除非是工地出了什麼重大事故了。”
陸建明隨即明白了意思,便問道:“比如說,工地現場死人?”
王科聽後,身子往座椅上一靠,說:“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呵呵,呵呵呵呵!”陸建明放聲笑了出來,指着王科說道:“王科,你可是太謹慎了啊,呵呵。”
王科微微一笑:“沒辦法,身在這個職位,有時候不得不多做考慮啊。”
“我這裡,有下個星期去普吉島的飛機票,到時候,王科可以去那裡放鬆放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辦了。”陸建明笑着說道。
王科砸吧了下嘴,說:“嗯啊,這個可以。我還是挺喜歡你上次給我找的那個叫石坡的保鏢,真不錯,呵呵。”
“只可惜,石坡他現在去了緬境,要不然,我這次還讓他賠你過去。”陸建明說道。
王科擺手說道:“哎,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我哪能總奪陸總之愛啊,呵呵,我知道,那個石坡是你的心腹。”
“不過,你放心,王科。這次普吉島之行,我一定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保證讓你滿意。”
“呵呵,我放心,你安排的我當然放心了,哈哈哈。”王科的臉上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那,這邊的事情……”陸建明手指點着桌角,問道。
“你就儘管去整嘛。”王科點上一根菸,隨後將打火機撇在茶几上,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