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朦朧曉月和歐陽雪丹二人在北影月森林搭了間木屋,算是在這裡住下了。而幽靜也總是時不時去找她們聊聊天,從她們那兒,懵懂的幽靜知道了一些關於新月村之外的事。
幽靜狩獵棕熊失敗的事件發生之後,皇甫寂決定去新月村的劉村長處,替她接下一些簡單但卻是基礎的任務,例如去獵取一些北影月森林的兔子毛皮、或者消滅一些出沒在北影月、東影月森林之間不知出於何故而性情暴躁的動物。
對於幽靜來說,比起枯燥無味的練技能,這些小任務倒是多了幾份趣味。因而幾日的任務做下來,她積累了不少對敵的經驗——呃,是對付動物的。
總之,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清閒。
一天早晨,幽靜起了個大早準備出去打獵。如今已是深秋時節,儘管在新月村一帶的氣候還算不錯,但出門時還是令人感到些許涼意撲面而至。
在貓妖殘笑的幫助下,很快幽靜就抓到了兩隻兔子,準備帶回去當三個人的早飯。
“啊!哪來的鳥?”幽靜又採了些野菜,拎着兔子正要往回走,突然頭頂上撲啦啦地響起一陣怪異的聲響,一隻白色的鳥應聲落在她面前,在地上掙扎着。讓她無比驚訝的是,這隻白鳥的羽毛有一半竟被鮮血染紅!它的一隻腳上還用紅繩繫着什麼。
“這……這鳥是怎麼了?”幽靜呆呆地看着白鳥在眼前掙扎,發出哀傷的鳴叫。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目光,那白鳥竟努力地將它的小腦袋轉了過來,張着尖嘴,嘶嘶地呼着氣,像是要告訴幽靜什麼。
看它奮力地往腳上繫着的紅繩啄去,幽靜忙放下兔子蹲下身,解開了綁在它腳上的東西。這東西像是用布製成的,幽靜小心地把它緩緩展開,幾行鮮紅的字頓時映入眼簾:這竟然是一份血書!
“瀟哥哥,我在東影月的深處被人所困……”剛讀了一行字,幽靜便再一次呆住。不顧已經逃走的兩隻兔子,她抱起那隻已經昏過去的白鳥,將血書小心地放進懷中,召回殘笑就往小木屋奔去。
快要跑到小木屋時,一個人突然從屋裡走出。正在全速奔跑的幽靜哪能停得住腳,直接與那人撞了個滿懷。
來人忙將她扶住:“靜兒,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早就回來了,咦,這鳥……”
“啊,寂哥哥!”幽靜定睛一看原來是皇甫寂。想着自己還抱着受傷的白鳥,忙向他詢問道:“飄零他在嗎?這隻鳥受傷了,能不能讓他給治療一下?”
幽靜並沒有告訴皇甫寂關於那封血書的事。看血書的開頭,應該是寫給飄零的,恐怕是有什麼要緊事,這封血書一定要讓他親自過目。
“這樣啊,飄零他就在屋裡,你去找他吧。”皇甫寂有些奇怪地看了幽靜一眼,又看了看她懷中的白鳥,繞過她往樹林裡走去。
走進木屋,幽靜深吸了一口氣。蕭龍皊的房間她當然知道,可她卻不太願意去找他。但現在這件事又關係到蕭龍皊,所以無論幽靜心中有多不樂意,也只能鼓起勇氣去敲他的房門。
“誰啊?嗯?靜兒?”蕭龍皊打開門,看到的是一臉古怪表情的幽靜,不由得一怔,“有什麼事嗎?”
“這裡有你的……信,是這隻鳥帶來的。”幽靜不由分說將白鳥往他懷裡一放,接着小心地從懷裡拿出那封血書,遞了過去,“這隻鳥受傷有點重,你能給它治療一下嗎?”
“……這白鳥看起來好眼熟啊。”蕭龍皊手裡泛起柔和的橙光,開始治療受傷的白鳥,同時好奇地打量着它。他的手在白鳥的腳上摸索了一陣,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麼,他一驚,又抓起了放在白鳥身上的血書,看罷猛地擡起頭看着幽靜:“你……這隻鳥你是從那裡得到的?”
“樹林裡啊,怎麼?”見他的神情很是複雜,憂慮卻夾雜着喜悅、激動,幽靜心中的疑惑更濃了。
“這白鳥是紫雲的寵物靈兒……沒想到紫雲竟然也來了,但是她怎麼會被困住呢?”蕭龍皊又像是在跟幽靜解釋,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手中卻緊緊抓着那封血書。
“紫……紫雲?”幽靜不解地看着他,“這是誰啊?”
“她啊……嘿,她是你嫂子……”支吾了半天,蕭龍皊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嫂子?寂哥哥的妻子嗎?”聽他這麼一說,幽靜反而更糊塗了。
“這……咳!還是不和你說了。靜兒,幫我一個忙可以嗎?”蕭龍皊問道。
“幫忙?嗯……只要不是太危險的,都可以吧。”幽靜點了點頭。
紫雲?聽起來像是一位女子的名字,飄零又說是自己的嫂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寂哥哥的妻子!若是的話,也輪不到他飄零瞎激動。幽靜又想起初見飄零時,飄零對她不願叫他哥哥之事還略有不滿……
幽靜在心中胡亂猜測着,紫雲該不會正好是飄零的妻子吧?!
“嗯,跟我去救一個人好嗎?”在幽靜瞎猜之時,蕭龍皊又問道。
“紫雲?”幽靜試探着問道。
“……嗯。”聽到這個名字,蕭龍皊的臉頓時有些發燙。他不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抱起已醒來的白鳥,走到門口。
“可不可以告訴我,紫雲是誰啊?”幽靜跟了上去,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她……她是我的摯友……同時也是……”蕭龍皊停下了腳步,“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