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〇五回何仙姑怒殺狗官
何仙姑猶豫着,見女子一副緊張恐懼期待的樣子,眼神是那樣的天真和真實,便想了想道“你起來吧,不要給我下跪,我問你,你們一家人都犯了什麼罪?爲什麼會被都下了大牢?”
女子猛然淚流滿面道:“我們那裡犯了什麼罪了,我們一家人沒犯什麼罪,卻非說我爹殺了人不可,所以就把我們一家人都抓進了大牢,我爹連個雞都不敢殺,又怎麼敢殺人?我們被抓進大牢後,侃捕頭說他能救我們全家,只要小女子能順着他,我們全家人的命就有救了。”
何仙姑見說恍然大悟,就瞅着侃章憤怒道:“這個女子一家殺人是怎麼回事?快說,必須說實話,否則,讓我聽出半句假話,小心你的狗命,你應當想明白,你不說,其實我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就是要讓你親口說出來,我想,你既然是個捕頭,你一定不會是個糊塗的人吧?你知道該怎樣選擇。”
侃章道:“我說,我說,他們一家人那裡殺了人,只因爲我看到此女長的天生美麗,就想弄到手來玩玩,所以就誣陷她爹殺了人,就把他們全家都抓進了牢房,好逼着她自己屈服從我。”
女子見說,一下子十分憤怒,道:“沒想到你是個這樣人面獸心蛇蠍心腸的人,明明來害我們又假裝好人。”
何仙姑道:“侃章,你想不想活命?”
侃章道:“想,想,我那能不想,我想。”
何仙姑道:“冤有主,債有頭,我今天晚上來,是要來殺狗官縣令的,我殺的不是你,你只要能配合我,你就能活命,配不配合,你自己選擇。”
侃章道:“配合,配合,我配合,但是,你要萬無一失,必須把縣令殺死我才配合,這樣我可以一絕後患。”
何仙姑冷笑了笑,道:“過去,先把女子捆起來,用東西塞上嘴,待你配合我殺了狗官之後,再回來放開她。”
侃章道:“好,好,我正也有此意,別讓她趁機逃跑喊出聲來壞了你殺縣令。”
何仙姑道:“快點,少廢話。”
於是,就押着侃章過來把女子捆上了,又塞上嘴,就把門再掩上,出了屋,押着侃章,在侃章的引領下,來到了縣令睡覺的房間外面,房間已經不亮了燈,縣令可能早睡了。
來到門外,侃章小聲道:“到了,這就是他睡覺的地方,他已經睡了。”
何仙姑道:“你知道該怎麼配合我。”
侃章想了想,就叫道:“太爺,我是侃章,我有一個重要的非常緊急的事要向你說。”
屋內沒有聲音,侃章又大聲把話再重複着說了一邊,就聽屋內縣令終於好象忽然從夢中醒來似的道:“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說,還要半夜三更來打擾我做夢,明天再說吧,我睡了,不行。”
侃章一看又對何仙姑道:“他不出來,怎麼辦?”
何仙姑道:“你知道該怎麼辦?”
侃章又想了想,小聲道:“老東西,不會成人之美,你不出來,當我就沒有辦法了?”說着,又大聲道:“太爺,你快起來看看吧,胡三把藍采和救着跑了,說要和藍采和一起到知府那裡去告狀告你,怎麼辦?我們追不追?”
這一下,就聽屋裡“唬隆”一聲,好似有人一下子從牀上掉到地上,接着又聽到縣令疼疼難忍道:“跌死我了,哦呦,這個胡三,不可重用的傢伙,他怎麼會這樣辦?想要我的命不是嗎?”
說着,就呻吟着亮了燈,來開了門栓。門栓一開,何仙姑就一腳把門踢開,縣令被門碰的哦吆一聲尖叫道:“混賬,不會慢點?還用急成這樣?哎吆,碰死我了,碰下我臉我鼻子來了,哎吆。”就在那裡捂着臉叫。
何仙姑押着侃章猛進了屋,怒道:“這纔是小疼,馬上你就會大疼。”
縣令聽到女人聲音,一手捂着臉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把手驚恐的從臉上拉下來,反應過來似的用一副驚恐的眼神看着侃章迷茫道:“你,你們這是??????侃捕頭,這是怎麼回事?”
何仙姑看着狗官縣令,不等侃章說話,一鐵荷花把侃章摟斷了咽喉斃了命。於是,侃章一聲未吼,就倒在地上死了。這個專門幹壞事殘害善良百姓的劊子手,終於死在了何仙姑的鐵荷花之下,死得痛快,終於用他的狗命償還了被他害死的那些人的命了,終於落得了一個惡貫滿盈難逃一死的下場。
縣令見何仙姑不怎麼費力就殺了捕頭侃章,就驚的不由渾身發抖,上下牙開始打架,一時說不出話來。何仙姑道:“狗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若叫的話,死的就會更快。”
縣令終於道:“你,你你你,你不要殺我,你爲什麼要來殺我?我與你有何冤仇?你知道殺朝廷命官會是什麼罪嗎?”
何仙姑道:“象你這樣的狗官也算朝廷命官?朝廷怎麼會命你這樣的狗官?”
縣令道:“我,我是一縣的縣官,專門爲百姓辦事,我又怎麼是狗,狗官呢?姑娘,看你是一個女子,看上去你的長相又是這樣的好看,美麗,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惡人,一定是個好人,你肯定是有什麼冤屈,所以就要來舀着本官出氣,可是,你還並不瞭解本官,如果你瞭解了本官的爲人,你殺了本官之後,你一定會後悔的,你就會讓這裡的百姓從此失去一位專門爲他們着想辦事的好父母官。姑娘,你要是不信我的話,你可以出去到百姓面前去打聽打聽,如果本官說的有半句假話的話,你再回來殺本官不遲。”
何仙姑道:“狗官,沒想到你還長了一張好嘴,我問你,藍采和一家,是怎麼回事?”
縣令道:“藍采和?你說的就是那個殺人的犯人嗎?抓殺人犯,爲天下百姓除害,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姑娘不會因爲這個而犯糊塗吧?”
何仙姑道:“狗官,你死到眼前,還敢撒謊抵賴,藍采和何曾殺過人?分明是冤枉誣陷,你認爲我不知道?還敢抵賴騙我?”
縣令道:“藍采和殺人的事是冤枉的嗎?會是這樣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喔,我明白了,這一定是侃章這幫人又辦錯案子了,又冤枉好人了,姑娘,即是這樣,你把侃章殺了就對了,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會辦錯案子草草了事呢?這樣還不冤枉死好人了嗎?這樣還不是有損本官的名聲嗎?讓本官怎麼能夠容忍。姑娘,我今天要多謝你了,多虧你今日來提醒了我,讓我往後要再清醒些,再不要因爲信任那些手下,讓他們再辦出些錯案來害了好人,姑娘,本官今日全明白了,你看我明天怎樣去整治他們。”
何仙姑道:“狗官,你還有明天嗎?如果你還有明天,明天又不知你還要去害死多少人,你的所作所爲,你認爲能騙過我嗎?哼,你到陰間去向閻王去述說你的罪行騙閻王吧。”
說完,就一鐵荷花打在狗官縣令的頭上,頓時,狗官縣令的頭立刻腦漿迸裂,頃刻斃命。
何仙姑殺了侃章和狗官縣令後,就又回到侃章的房間,給那個女子鬆了綁,道:“姑娘,你的爹孃在那個牢房?快帶我去,去打開牢房,把他們救出來,現在侃章和狗官縣令已死,被這樣的狗官和捕頭抓進大牢裡的人,必然都是些被冤枉的人,快領我去把他們都救出來。”
姑娘見說,非常感激,感激的流着淚道:“小女子,多謝女豪傑了,我帶你去。”
於是,何仙姑就在女子的帶領下,又向牢房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