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三回 夜思親人俠女心
回憶起真月師傅對她講的話,和爹孃被害死的經過,紫衣女俠此時在這深深的黑夜,在這沒有人能夠看到,沒有人能夠知道的時候,她真想哭一頓。
可是她知道,再哭,爹孃也已經哭不回來了。再哭,真月師傅也已經活不過來了。她在想,如果她的爹孃還活着,能看着她眼前心裡這樣爲難不管嗎?如果他的爹孃現在還活着,她就是天紫門掌門的女兒,地位就相當於一個公主。可是現在的天紫門,完全與自己不相干。經過這麼多年歲月的洗禮,並沒有人記得她凌雲子涵就是凌雲天唯一的女兒,並沒有人願意承認她紫衣女俠就是天紫門前掌門凌雲天遺留在世上的骨血。這就是江湖的殘酷,和江湖的無情。不是陷害,就是殺戮。不是仇恨,就是血淚。
想完了自己的爹孃,又想真月師傅。真月師傅,一個多麼好,多麼疼她又把她當女兒看待又當徒弟教誨的一個好師傅啊。
師傅,真月師傅,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天會這樣殘酷?爲什麼天總是無情?爲什麼好人走的總是這樣匆匆?讓人留念,讓人想斷肝腸。?”“
師傅,師傅啊,真月師傅,你如果現在還活着,我怎麼又會這樣?你又會對我怎麼樣?你會眼看着徒兒心裡難受不管嗎?你會不幫助徒兒嗎?你會反對徒兒的所作所爲嗎?
可是,孤獨師傅,她就與你完全不一樣的啊,徒兒有心事不敢向她說,她並不把徒兒當人來看待。徒兒在她面前,簡直連說話都不敢隨便,不知道那句話她不愛聽就會觸怒了她。
師傅,真月師傅啊,你說這是你的師妹嗎?你怎麼有這樣的師妹?與你完全不一樣啊。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啊,怎麼會這樣?怎麼也不能和你連在一起啊。天爲什麼這樣不公?爲什麼真月師傅你要早早的離我而去?爲什麼我又會成了孤獨師太的徒弟?爲什麼?凌雲子涵,你怎麼會這樣?
捫心自問,紫衣女俠不由的默默的哭了,又不敢哭出聲來,又怕被師傅孤獨師太聽到,怕被說不定剛睡着了的白哥哥聽到,再把白哥哥打擾醒過來。
於是,紫衣女俠怕出聲,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落淚。整整一晚上,幾乎都沒閤眼沒有睡覺,天快亮了纔打了一個盹。
可是,早上,孤獨師太早早起來了,起來就坐在石桌旁嘆氣,好似在那裡不安心在想什麼。同樣又和白哥哥紅女一起默默的做完了早飯,紫衣女俠終於忍不住的十分小心害怕的過來問師傅:“師傅?您那裡有不愉快的事嗎?”
孤獨師太忽然憤怒道:“少問,你少管,不該你事,閉嘴,別惹我心煩。”
紫衣女俠再嚇得不敢問。白仁杰實在看不慣了道:“孤獨師太,紫衣小妹好心問你,要爲你分擔憂愁,你怎麼象一條狗一樣咬人?”
孤獨師太憤怒的看着白仁杰:“你會不會說話?要是不會說話就滾一邊子去,別來煩我。”
白仁杰道:“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小妹,走,咱們快拾到飯吃,不理她,看讓她一個人再對誰發火?她不是孤獨師太嗎?今天就讓她使勁孤獨孤獨,孤獨完了拉到。”
孤獨師太憤怒的看看白仁杰,沒有對他吱聲,反而憤怒的對紫衣女俠道:“快拿飯來,還站在那裡愣着幹什麼?不吃飯了?”
紫衣女俠就象猛然反應過來,立刻一邊轉身一邊道:“是,師傅。”
就趕快去拿飯去了。
可是飯拿來,孤獨師太又沒有吃,而是又端着自己的一小盆肉到自己的石室去了,進去後,石門又隨時關上了。
紫衣女俠見師傅進去關上了門,就也感到心情低沉,又不敢問,就瞅瞅坐在一邊早想着吃飯的白哥哥,就也站起來,到洞口站着,向外望着洞外面的世界。
由此,她的心,不由的隨着她一顆發急的心的想象,似乎讓她又象去了背離山,現在不知道經過這一夜,今天的紅師姐紅秀女和白哥哥的小妹白金娥又會怎麼樣了?
黑衣魔女在休宮堂門外與紅秀女這一番舌戰,雖然感到並沒有敗給紅秀女,但總感到紅秀女的每一番話,都讓她感到心裡很不舒服,都感到根本就沒有從心理上和精神上徹底把紅秀女打的支離破碎。她很想不管從意志上,還是從心理上,還是從精神上,都真想把紅繡女打的一敗塗地。可是每一次,不管她有意,還是無意,只要她與紅秀女舌戰,好象感到自己並沒有佔到便宜。最終,與紅秀女的舌戰,讓她感到無法達到目的,無法讓她感到要通過從各方面擊敗紅秀女,從而在魔道這羣堂主面前繼續提高自己的威信威望的目的始終無法達到。
雖然,一氣之下,她含着一連串的笑聲離開了休宮堂,可是,她回到魔女堂,坐到帥主座上的時候,是滿臉的憤怒。一坐下,她便不由氣急敗壞道:“可惡,可恨。紅秀女,好啊。既然你們到死也不想着讓我達到目的,哼,如此我還留着你們幹什麼?等明天天一亮,我就把你們立刻五馬分屍,讓你們死的更慘些。到那時,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在我面前,本帥主分毫不讓,要讓所有的人都看到與我作對會是什麼下場,哼。”
想到此,黑衣魔女一張憤怒的臉,不由的又展滿了令人可怕而充滿殺機的笑容:“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本帥主是何人?就是天下武林的帥主,是有尊嚴說一不二的,哼,哼哼哼??”
帶着一連串的笑聲,魔女堂猛然一個飛影閃動,瞬間魔女堂的蠟燭盡息,而魔女堂忽然變成一片黑暗,又帶着一連串的笑聲,黑影在月光下,飛出魔女堂,在一連串的笑聲中,黑衣魔女終於逝在黑夜中,要去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