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〇五回 即生俠女何生魔
馬文裡宇文成齊道:“我們初來,蒙受帥主與各位英雄如此恩寵,自當先敬帥主與各位英雄三杯,怎奈我們酒量有限,不勝酒力,還請各位英雄海涵。?.此三杯酒,就頂我二人先敬帥主的吧。”
黑衣魔女道:“馬大人宇文大人不要謙虛客氣,常言道遠到而來爲客。馬大人宇文大人今天遠道而來到了我們背離山魔道,我們自當視爲貴客。我們那有不盡地主之誼向馬大人宇文大人敬酒的道理呢?而又怎麼能再先讓馬大人宇文大人向我們敬酒呢?如此就是我們太不近人情太對二位大人不敬了嗎,如此豈不就折煞本帥主了?現在既然馬大人宇文大人有此提議,那麼,來,這三杯就頂我們雙方共同敬對方的三杯酒。”
馬文裡宇文成齊道:“說得好,帥主說的極是。如此被帥主這樣一說,我們那有不喝之理?那有不一醉方休之理?好,我們就共同幹了此三杯。”
三杯酒過後,宇文成見黑衣魔女啥事沒有,面不改色心不跳,還一如既往,就不由道:“帥主如此海量,我和馬大人自當再敬帥主三杯纔是。”
黑衣魔女道:“既然宇文大人有此提議,就頂我們雙方再敬對方三杯,不知馬大人之意如何?”
馬文裡道:“好,如此最好。”
於是,又三杯酒過後,黑衣魔女還是事都沒有。過去的酒杯一杯酒是半斤,六杯酒就象徵着三斤酒,三斤酒對一個女人來說還事都沒有,這確實是歷來罕見。而對馬文裡宇文成這兩位官差來說,他們雖然是兩個男人,但三斤酒還沒事也是不多見而罕見的。
Wшw¸ тTk Λn¸ c o
再在場的那些魔道堂主,有的已經開始把不住門了,在那裡已經開始粘纏着要說胡話了。
魔兵又填滿了酒杯,黑衣魔女領着羣魔與馬文裡宇文成互相客氣着吃了一會菜,黑衣魔女見兩個官差雖然上去還沒醉,但估計着也差不了多少了,於是就道:“現在,咱們隨便吃隨便喝,邊喝邊吃邊聊極品三太子。在座的所有的各位,都可以暢所欲言,都可以盡情的享受這美好的一刻。來,二位大人,別閒着,隨便吃,隨便喝,隨便聊,這裡就如你們自己的家一樣。”
馬文裡有點喝的暈乎乎了,邊吃邊喝,邊不住的點頭象彈簧一樣,道:“好,好,說得好,隨便吃,隨便喝,隨便聊,就和在家裡一樣。”說着打了一個咯,再接着吃接着喝。
黑衣魔女道:“好,就這樣好,二位官差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這樣最好。以後還望二位官差多關照自己的家,在元帥面前多說美言。”
馬文裡不住的點頭,道:“好,好,這個好說,這個自然,對我們這樣好,我們那能不說美言。”
宇文成道:“請帥主放心,只要有紅秀女白金娥這兩個匪首獻給元帥,什麼也好說。”
黑衣魔女眉宇間不由露出一瞬間的奸笑,道:“如此,還要多謝二位官差,將紅秀女白金娥獻給元帥,決不有誤。”
這一羣惡魔與兩位官差在魚肉,以紅秀女白金娥爲代價達成着共識,卻此時的紅秀女白金娥這兩個人間充滿着血淚和災難的女俠又怎麼樣了?
紅秀女白金娥被重心押進休宮堂,衛青道:“好了,紅秀女,你們終於暫且可以不死了,但也只是暫時的,等兩個官差回去稟報柳升後,你們又會吉凶難卜了。剛纔你在刑場上給我的相,我十分信服,沒想到你的還真是這麼準。”
費禕道:“紅女傑,剛纔你給我相得我也很信服,只是我們也沒辦法,其實我們心裡並不希望紅女傑死,我們也多麼希望紅女傑能夠活着回到洪家莊。可是,我們最清楚我們的帥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我們在她面前,無論怎麼做,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請紅女傑不要怪我們不近人情,不分善惡。”
紅秀女道:“你們在這樣的人身邊,你們雖然不能自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希望你們不要和石雲天那樣執迷不悟助紂爲虐,你們只要能做到這點就已經很難得了。相信你們自己心裡有桿秤,你們不會把自己置身於迷途的。如此,也希望你們有個好的未來。”
衛青道:“紅女傑,先前我們有些對對不住你的地方,還請紅女傑原諒,我們要是早知道紅女傑是這麼好這麼令人佩服的一個人,我們一定不會那樣做的。”
紅秀女道:“衛堂主不必如此說,你們魔道能夠有象衛堂主費堂主與你們這五個堂主這樣的人,已經實屬不易了。你們五人能夠在一片深黑中,心內仍然讓自己保持不染,這已經很難得了。”
費禕道:“唉,如今的世道,真讓人煩心,怎麼會是這個世道?好人也變成壞人了。壞人更不消說,不是殺人就作惡,成了殺人沒有事光明正大的世道了。”
紅秀女更是悲怨道:“如此,來,膠東百姓更是命運多桀了。可慘,可悲。來,黑衣魔女已經要助紂爲虐了,這一步我應該想到的,惡魔元帥柳升被殺了三將慘敗後,瞭解知道武林的重要後,一定會在膠東武林中尋找敗類的。而黑衣魔女,一定就是他首當其衝的首選敗類。再黑衣魔女的德行與惡行,與惡魔元帥柳升還有什麼分別?還不是都臭氣熏天臭氣相投嗎?唉,我們膠東出此怪物,來膠東一定就要血流成河了,膠東的災難在劫難逃了。我們膠東怎麼麼會生出此怪物?武林又怎麼會允許此怪物的存在?可悲,真是可悲。這是世道的可悲,膠東的可悲,是這裡百姓的可悲。我今日也終於到了將來的膠東,將來無法不和膠東一樣的洪家莊了。爺爺,我們的力量已經無法改變這一切了呀,天要成就惡魔,天要滅絕膠東,天要滅絕這一方人,天這是要幹什麼?天即生我紅秀女,如何又要生黑衣魔女?天既生黑衣魔女,如何又要生我紅秀女?難道我紅秀女天生要來註定悲壯?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我會技不如人?爲什麼我會無法拯救要拯救的一切?爲什麼?這是爲什麼?難道只能允許惡魔的殘忍?就不允許我紅秀女的拯救?我問天,我問地,我問天有神明在那裡?我問地有靈魂在何方?難道靈魂就是遍地慘死的冤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