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二回 心跳玉虛有預感
紅真道人道:“請帥主放心,貧道立刻去辦。”
“好,”黑衣魔女點點頭。
魔道的這羣又要去殺人的野獸們,拿着黑衣魔女的令牌,果然過五關,儘管魔道的每一關都沒有接到黑衣魔女的帥令,可是此時見了李一霸持着帥主的帥令,一個個關卡守關的魔道堂主,就象見到皇帝聖旨一樣放行,不敢有半點怠慢。
金玉明看到這次李一霸興高采烈的率領魔道十二堂人馬出了第五關,看着他們的背影,對康天道:“看來帥主這次有是個大的行動了。”
康天道:“李一霸這會可神氣了,這次怎麼不用石雲天了?”
金玉明道:“石雲天可能上次捱了杖刑,到現在還爬山不便吧?”
康天道:“我們上次血洗鳴嶧山,打的那樣漂亮,不是偶然走了琨儀德廣,和琨儀德功根本不在山上,那裡有他們的神氣,看看過關的時候,問他們去幹什麼,他們都不說,只說無可奉告,封帥主之命出關,根本就是小人得勢不可一世。”
金玉明道:“李一霸得勢這也是偶然,和石雲天一樣,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上次石雲天若不是項紅妮忽然墜馬,那有石雲天血洗三山的成功。這次要不是石雲天因爲被帥主打的爬山不便,又那裡會有李一霸的神氣?帥主自從項紅妮叛逃以來,把我們二人放在第五關這樣重要的位置,這也是帥主對我們的及其信任了,我們只要在第五關上盡心盡責,守好第五關不出現什麼差錯也就行了,再就不要去管他們愛誰誰怎樣就怎麼樣了,他們不管誰誰,只要不明大明的騎在咱們的頭上拉屎就行了。”
康天道:“唉,就當我們會永遠不知道一樣,還用不說?這李一霸今日也太過分了。”
金玉明道:“算了,犯不上爲這事生氣,就當你問一個畜生一樣罷了。”
康天道:“以往真不知道李一霸是這種人,這樣眼中無人,都讓人下不來臺。我問問,這是帥主賦予給我們的任務,我們不得不盡心不問,可是他,你看看他那個熊樣,還道你少多管閒事少羅嗦,少問,不該問的就別問。不就拿着帥主的令牌嗎?有什麼不可一世的?要不是帥主的帥令,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頓,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金玉明道:“他得勢也不會永遠得勢,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有機會教訓他的。康堂主,今日的事先要想開些,不必與這種人生氣,相信他這個樣子,其他的各關堂主,也都一定會想辦法找機會教訓他的。那個大野豬的湯生,難道還會忍受他這樣嗎?他竟然神氣的過來了,還毫髮未損,不就是因爲有帥主的令牌嗎?你只要知道了這些了,還生什麼氣?還氣什麼?甭生氣,你生氣他們心裡還恣得慌呢。”
康天道:“不生了,你說的也是,就等着看這小子以後的好下場,這次就應當讓武林中的人要了他的命。”
金玉明驚白了臉,道:“剛纔你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聽到。”
康天知道自己說忘了嘴,道:“是,是的,多謝金堂主。”
雲山,黑衣魔女一早忽然在上空停下來向下觀看,只觀看了一瞬間又飛走了,早有暗哨去報給了玉虛子。玉虛子聞報後感到有些吃驚和奇怪,就聚集衆道人商議道:“今日早上,爲什麼黑衣魔女會忽然起早來到雲山向下觀看?會不會魔道已經知道我們現在就在雲山?會不會他們已經看出了我們有什麼破綻?會讓魔道再來第二次血洗雲山?”
鳳儀門山掌門薛縫子道:“如果魔道知道我們現在就在雲山,如果黑衣魔女看出了我們雲山有什麼破綻,她還用大清早上自己再來看嗎?根據我的觀察,我認爲黑衣魔女是到那裡去,經過我們雲山,就隨便停下來向下看看,如果他們真的知道我們就在雲山,說不定這會魔兵和魔道的堂主已經早到山下了。我認爲是黑衣魔女經過這裡,看到雲山躺着這麼多天下豪傑的屍體,就是停下來看看。如果他看出了有什麼破綻,她會不下來看看嗎?憑着她的本領,她下來,不用說我們雲山現在的這些人,就是天下整個武林,又有誰是她的對手?她難道還會害怕不下來?而只停頓了一下又飛走了嗎?”
玉虛子認爲薛縫子的話說的也有道理,就道:“也是,黑衣魔女只瞬間一過一停頓,我們就懷疑多心她看出了什麼破綻,這也沒有什麼道理,畢竟我們現在在雲山,魔道和黑衣魔女還不可能知道有我們這麼多人聚集在雲山。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麼可能想到呢?”
於是,玉虛子就再沒有多想,其他的道人掌門也都感到有道理,況且在雲山又不是他們定下來要在雲山的,是琨儀掌門和紅義道人他們定下來的,如今稍有點風吹草動,還不只是不是真的,他們怎麼能因爲害怕多心隨便離開呢?因此,考慮到這些,玉虛子只讓人再到雲山四面看看,見雲山四面山下確實並沒有發現魔兵和魔道那些堂主的影子,也就放了心了,再沒有當成回事。
但到半上午,玉虛子忽然心跳的劇烈,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感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跳肯定有事,就再把黑衣魔女早上忽然經過停頓的事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想想看看會不會再有什麼破綻他沒想到?而讓黑衣魔女看出來了呢?他靜下心來想來想去,猛然恍然大悟,而頓足道:“琨儀德廣掌門曾經說過,飛雲掌門曾經在雲山死而立着不倒,是琨儀德廣掌門把飛雲掌門勸着倒下的。既然倒下了,也應該有飛雲掌門的遺體在那裡的,可現在已經把飛雲掌門和他的四大弟子的遺體都入土爲安了,會不會讓黑衣魔女看到沒有了飛雲掌門的遺體這就是個破綻呢?在這種時候,寧肯相信黑衣魔女這樣奸詐的人已經看出了來了,也不能相信她沒看出來。”
於是,玉虛子一陣子感到緊張,恐慌,慌忙道:“撤離,立刻撤離,否則,晚了,就再來不及了,如此釀成大錯,我就會再無法向琨儀德功掌門和紅義道人交代。”
說着,感到事不宜遲,再不可猶豫了,就向屋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