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荃一陣的狂笑,咬着牙道:“老狗!老孃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不是被迫的!我們姐妹,團結在一起,就是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不過,你別開心,陶閒會替我們報仇的!實話告訴你,我們早就給你戴了綠帽子了,你已經做了王八了,我們跟陶閒一路上卿卿我我,親熱的很,我們要是還能活下去,還要跟他生兒育女呢,再告訴你一件事,你跟我們所生的女兒,都已經被我們跟陶閒合謀全部宰了,哈哈哈哈,你的女兒都他媽死了,你的兒子也死了,你這老狗只剩下一個人痛苦的活着,這就是你這畜生的報應,陶閒明天就來找你了,你不必去找他,他很快就來找你了,你就等死吧,哈哈哈哈……”
“老狗!今生不能將你千刀萬剮,若有老生,再報此仇!”
“這老畜生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他媽生的……”
十大蓮花尊者寧死不屈,絲毫不屈服,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將慕容炎雲罵了個狗血淋頭!
“啊……啊……”
慕容炎雲已經瘋狂了,情緒已經失控了!
火雲邪神仰天狂嘯,怒吼一聲,雙手抓住羊荃拋向了空中,然後騰空而起,在空中,一隻手抓住羊荃的大腿,一隻手抓住羊荃的小腹,就聽‘嚓’的一聲,羊荃在腰部被撕開,撕成了血淋淋的兩半!
登時,血淋淋的腸子流的滿地都是,也澆的慕容炎雲滿身都是鮮血!
慕容炎雲狂笑着,將半截死屍噴射的熱血往嘴裡瘋狂的灌着,宛如喝酒一樣的喝着熱血,弄的渾身都是血,宛如一個血人相似!
羊尊使者羊荃慘叫一聲,絕氣而亡,可謂是死的慘不忍睹!
“殺!殺!殺!”慕容炎雲如瘋了似的,將其餘九個被他制住的女尊者,也盡數給撕成了兩半,血淋淋的兩半……
雪地都染成了紅色,這十個女尊者不但沒有復仇成功,而且都被撕成了血淋淋的兩半,肚腹內的腸子流了一地,簡直慘不忍睹!
但她們卻死都沒有屈服!
她們並沒有給女人丟臉,她們已經盡了力了,雖然她們徹底失敗,但她們依舊是值得尊敬的女英雄!
十大蓮花尊者失敗了,她們的計劃其實並沒有失敗,只是,非常不幸的是,火雲邪神神功蓋世,誤打誤撞,反而逼得火雲邪神練成了如來神掌的最高一層神功,如來涅槃!
這是十大尊者根本料想不到的變故,就連陶閒也沒料到情形會逆轉,他本以爲,慕容炎雲必死無疑了,但誰料,他居然死過去了,又重新涅槃復活,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陶閒在遠處看的清楚,不忍再看,將眼睛閉上了,雙目中熱淚滾滾流出,心如刀絞般的痛,雖然這十個魔女也做了不少惡,但這並非她們的本意,她們也是被迫的!
現在,這十個女子慘死在慕容炎雲之手,陶閒豈能不爲之痛心?
但陶閒現在被制住了穴道,一時間根本衝不開被點的穴道,除了躺着遠遠的觀望,還能做什麼?
陶閒咬着牙,心道:“各位姐妹,你們在天之靈莫散,等我衝開穴道,一定會替你們報仇雪恨,將這老畜生碎屍萬段,替你們報仇雪恨!”
陶閒運功開始衝穴,但穴道非是這麼容易就能衝開的,需要一定的時間。
火雲邪神慕容炎雲卻依舊在近乎癲狂的笑着,仰天長嘯:“陶閒!給我滾出來,老子要跟你決一死戰!將你碎屍萬段!你害的老子什麼都沒了,老子一定將你碎屍萬段!啊啊……”
慕容炎雲近乎癲狂的叫囂着,一陣瘋狂的大笑,一陣悲哭,好似瘋了一樣,整個山上,爆炸聲不斷,慕容炎雲發瘋似的拿附近的山石出氣,掌氣所至之處,將山石震得四處亂崩,宛如爆炸相似。
但陶閒根本無法出來,而離着這麼遠,慕容炎雲也找不到陶閒,而且,羊荃已經說了,陶閒在五十里地之外,明天才能到,慕容炎雲知道陶閒不在這裡,也沒打算去找,更沒有心情去找,他只有等待,等待陶閒老找他。
慕容炎雲發泄了一番,然後放聲大哭!
慕容炎雲簡直傷心透了,也萬念俱灰,他辛辛苦苦一生的經營,就這麼毀於一旦!
拜火教被陶閒毀掉了,他的兒女們全都死在陶閒之手,就連他心愛的十個女人,也都背叛了他,給他帶來了恥辱,這是何等的打擊和痛苦?
慕容炎雲真想死了算了,真想剛纔不如就那麼死了算了,也省的再活過來繼續痛苦,可是,他已經涅槃復活,活着就只有忍受這種煎熬和痛苦。
這不單單是身體上的痛,最痛的是他的心,他的靈魂!
這就是報應,一種生不如死的報應!
慕容炎雲現在已經成了孤家寡人,忽然間,他感到特別的孤獨,彷彿天地間,就只剩下他自己一樣的孤寂!
慕容炎雲望着這些人頭和殘破不全的美人屍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悸,放聲痛哭,絲毫不像一代梟雄般的堅強,宛如一個可憐人……
慕容炎雲哭了一陣,忽然仰天大笑,近乎癲狂的大笑,道:“老子爲什麼要哭?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子再也不會傷心,因爲老子的心已死!陶閒,等殺了你之後,老子要血洗中原,將你們漢人全部斬盡殺絕,啊……哈哈哈哈……”
慕容炎雲好似一朵紅雲相似,飛向了二百多丈的山坡住處,前去換衣服,等待陶閒來找他決鬥。
慕容炎雲回去休息去了,運功調息,應付明天的決鬥,而陶閒則開始運功衝穴,開始一個穴道一個穴道的衝,大約用了不到十分鐘,將渾身所有的穴道盡數衝破!
這也就是陶閒,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衝破所有被封的穴道,這實在是不容易。
但陶閒卻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盤膝而坐,運功調息,因爲他的對手武功太可怕,他唯有打起精神,調順內息,這才能出去一戰!
這一戰,他只能勝不能敗!
這一戰,不單單是爲了他自己,還爲了千千萬萬的百姓,爲了這些死在這畜生手中的冤魂,他絕不能輸!
陶閒終於調息好了,立刻憤然站起,施展凌空虛渡的輕功,先奔死去的那十個可憐女魔頭的屍體前飛去,只見地上血淋淋的到處都是殘破不全的屍體,簡直慘不忍睹!
陶閒望着這些殘破悽慘的屍體,咬着牙發誓道:“各位,你們在天之靈莫散,看我怎麼替你們報仇雪恨!”
陶閒仰頭望向二百多丈高的山坡,縱聲長嘯道:“火雲邪神,慕容炎雲,我陶閒來了,你給老子滾出來!”
陶閒的話音剛落,從竹屋內走出一個身穿紅袍的老者,正是火雲邪神慕容炎雲,這時的慕容炎雲,已經換好了衣服,換了一身整潔的紅袍,身上的血,也已經用冰雪洗了個乾淨,似乎剛纔的痛苦,彷彿一掃而光。
“你就是陶閒?”慕容炎雲冰冷的問道。
陶閒道:“不錯!我正是陶閒!”
慕容炎雲道:“很好,陶閒,你有本事飛上來,這裡跟你那裡,有二百多丈高,你若是能飛的上來,你就夠資格跟我決鬥!”
陶閒看了看宛如刀砍斧剁的峭壁,冷笑道:“怎麼,你要跟我在山上決鬥?好,我這就上去找你!”
陶閒說罷,忽然騰空而起,施展步步登天、平步青雲的輕功,也如一朵雲似的,輕而易舉的飛上了二百多丈的峭壁山坡上,輕飄飄的落在了火雲邪神慕容炎雲的面前!
陶閒並不怕慕容炎雲出手暗算他,而且,他也知道,以慕容炎雲的自負,絕不會出手暗算他,因爲他目空一切,並沒將陶閒放在眼中,當然不會這麼卑鄙。
這種絕世高手,都有一種傲氣,傲視天下的傲氣,這種卑鄙暗算的行爲,是永遠也不會做的。
果然,火雲邪神慕容炎雲並沒有出手,就靜靜的觀看,彷彿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感的木頭人一樣,雖然眼前是他殺子殺女,覆滅拜火教,給他戴了十頂綠帽子的仇人,但慕容炎雲似乎已經忘記,忘記了一切仇恨。
更好似一個完全沒有情感的木偶相似,彷彿他的靈魂都已經死去。
慕容炎雲微微點點頭,道:“好輕功,能飛身直上,不靠任何攀爬,直接能飛上此處的人,除了我火雲佛神慕容炎雲之外,你是第一個,以此輕功,已經夠資格讓老夫出手了!
陶閒冷笑道:“你殺孕婦、吸血練功,如此兇殘歹毒,如此無恥的老狗,你是我陶閒遇到的第二個,第一個,就是你師兄血冰冥神石羯!”
慕容炎雲毫無表情,問道:“陶閒,你當真打敗了我師兄石羯的九重天蠶神功?”
陶閒道:“你若不信,等你死後,可去問你師兄石羯!”
慕容炎雲點頭道:“我相信,因爲以你我這種身份之人,根本不必說謊,陶閒,你今年多大了?”
陶閒冷笑道:“問這個做什麼?”
慕容炎雲道:“我今年六十九歲,你呢?請你回答我。”
陶閒道:“好,我今年三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