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晟右手劍指凌空一劍氣刺中了棗木戟的要害,然後左掌推出,一擊劈空掌拍在了棗木戟的胸膛上,登時,棗木戟慘叫一聲,橫着飛了出去!
棗木戟要害受了重創,臨死前嘶聲叫道:“快!殺了他,別叫他撿回劍,快啊……”
的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了,因爲廉晟手中已經沒有劍了,無形中武功就大打折扣了!
棗木戟剛飛出去,左右兩側的赤木術和柏木權吶喊着衝了上來,掄起狼牙大砍刀就劈向了廉晟!
現在,七狼星死了五個,就只有老大天樞狼星赤木術和天權狼星柏木權還活着了,這兩人,赤木術練的乃是坤功,柏木權練的乃是震功,赤木術擅長地趟刀法,柏木權擅長上三路刀法,出刀宛如雷霆震怒相似,二人都是非常勇猛的猛將!
現在,目睹五個弟弟死的這麼慘,這兩人也氣瘋了,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一左一右,宛如金蛟剪相似,雙刀並舉,劈向了廉晟!
廉晟手中已經沒有了兵器,現在,二人又近身,他也無法使用氣劍了,既然不能招架,那就只有飛身而逃,取回自己的劍纔是上策。
按理說,這樣做纔是最應該的,但廉晟偏偏就不這麼做!
他還是勇往直前的衝了上去!
當二人兩把刀左右劈來的時候,廉晟一個箭步又竄了上去,就從兩把刀的兩尺寬的縫隙內,鑽進了二人的中間!
赤木術和柏木權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武功,他們雙刀並舉劈來,換成是誰,都不敢往前撲,就算有兵刃在手,都避開鋒芒,沒有往前衝的,更何況,廉晟赤手空拳還沒有兵刃,更不可能往前衝!
但廉晟偏偏就敢往前衝,就在兩把刀的空隙內鑽了進去,到了二人的中間!
二人左右殺來,相隔只有三尺多遠,雙刀劈向了廉晟,刀都是斜着劈去,兩把刀的縫隙,也就只有一尺多寬,這麼窄的距離寬度,一個人側身勉強過去罷了。
而廉晟就是從這雙刀的縫隙內鑽了進去,到了二人的中間!
赤木術和柏木權就知道不好,廉晟又從中心點撞了進了,甚至到了他們倆的中間,這簡直太危險了,只要廉晟雙手左右齊出,就能將他們打飛,那就死了!
但現在,二人想逃走逃不掉了,因爲,廉晟已經破了中門衝進來了,再躲避那裡來得及?
廉晟左手右手齊出,雙腳也齊出,登時,幾乎同時,雙手雙腳左右正好踢中打中二人的胸膛!
“啊……”
“啊……”
這二人慘叫着往左右飛去,離地七尺多高,橫着飛出去了十餘丈遠,七竅流血而亡!
“啊……”西星彩驚呆了,她本想從中間衝上來的,但因爲廉晟踢飛棗木戟,棗木戟從中間飛出去的,將西星彩都差點撞中,所以,西星彩被逼無奈的往側面跳開,而這時,赤木術和柏木權殺了上去,左右夾攻廉晟,而廉晟乾淨利索,不退反進,直接從雙刀的空隙內衝了進去,衝到了二人的中間,然後將二人一招就給擊斃,這速度之快,簡直就是一眨眼間,讓西星彩如何能有辦法救援?
就這樣,七狼星眨眼間就被廉晟各個擊破,盡數慘死在廉晟手下,其乾淨利索,其動作之快,速度之快,這七大絕頂高手死的之快,前後也不過才十秒鐘罷了,就這麼快,這麼短的時間內,七大絕頂高手就被廉晟所殺!
西星彩駭的魂飛魄散,她也是一等一的絕世高手,論內功的修爲,並不在廉晟之下,但她如此高的武功,卻從未見過像廉晟這般直進直出,勇往直前,逼的人手忙腳亂的功夫,這種武功,實在是盛氣凌人,令人難以招架和抵禦!
西星彩一連幾個跟頭翻了出去,滿臉的不信,不停的搖着頭,顫聲道:“這……怎麼可能?這莫非是做夢,怎麼可能呢……”
廉晟長出一口氣,緩緩道:“現在,就剩下你了,你是自我了斷,還是要我動手?”
西星彩一咬銀牙,厲聲罵道:“姓廉的!你太歹毒了,出手狠毒,虧你還是德聖之後,你何來的德?”
西星彩心中絞痛,痛苦不堪,她做夢沒想到,原本穩操勝券的,卻眨眼間自己的七個女婿就這麼死了,盡數死在廉晟的劍下,這如何能不痛心?
廉晟冷笑道:“德,是用來對待朋友的,而不是用來對待敵人的!你們這羣胡狗,自從進入中原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慘死在你們手下的婦孺百姓不計其數,像你們這樣該死的畜生,老夫爲什麼要給你們留情?對待入侵的侵略者,唯有將其殺之!我們中原有句話說,除惡務盡,就是這個道理,現在,該輪到你了!”
西星彩一怔,不由的心中苦笑,感到自己太過荒唐,的確,人家以一敵八,自己這方本就不講什麼道義和道德,既然自己這邊要合力殺人家,人家又如何能講什麼仁義道德?
這種生死決鬥,本來就對廉晟不公平,若是再講什麼仁義道德,那根本就是傻瓜了,所以,生死決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義可講,廉晟將七狼星殺了,絲毫不過分。
只是人都這樣的自私,人欺負別人,傷害別人,從來不覺得自己過分,認爲自己是應該的,可一旦別人傷害了自己,那就會認爲別人不道德和殘忍,人豈不都這麼自私自利?
就好像人殺動物,從來不覺得自己過分,認爲動物就是應該給人屠殺的,可一旦有動物殺了人,那人就會覺得那動物十分的可惡,兇殘、野蠻,應該將其殺之。
但究竟是人殺的動物多,還是動物殺的人多?
人殺動物的時候,爲何就沒覺得自己殘忍、野蠻呢?
所以說,人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不單單是人,天地萬物,所有的生命,豈不都是自私的?
西星彩沒有什麼可埋怨的,只能怪她們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還要來侵略,這當然是死有餘辜了,若是待在荒漠老老實實的放羊牧馬,又豈能剋死中原?
所以,凡是侵略的胡虜,不管是男是女,都死有餘辜,因爲,侵略者不值得可憐!
西星彩厲聲道:“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廉晟淡淡的道:“那就來吧,我倒要領教領教拜月神功究竟有多了不起,出招吧!”
西星彩將手中劍隨手擲在了地上,厲聲道:“姓廉的,有本事敢跟我比鬥內力嗎?”
西星彩知道,若是比鬥招數,恐怕幾招都接不住,就會被廉晟擊斃,廉晟的武功招數實在是太奇怪,天下間任何武功,恐怕都沒有這種武功。
所以,唯有跟廉晟比鬥內力,或許還有戰勝的可能性。
她知道,廉晟如今已經七十多歲了,就算他內力再深湛,畢竟上了年紀,而她則五十多歲,論年紀,她比廉晟年輕,她還未到體力衰退的年紀,所以,她才提出比鬥內力。
其實,現在廉晟也唯有跟她鬥內力了,因爲,他的劍已經失去,她現在也將劍丟掉,就算廉晟衝上去跟她鬥,西星彩也會奮不顧身的跟他拼鬥內力,他一掌打西星彩,西星彩會像他一樣,使出同歸於盡的招數,到時候,雙方還是會以內功比鬥,還是避免不了。
更何況,廉晟又豈能被她叫陣叫住?
廉晟年輕的時候,也是性情剛烈的人,做什麼都不服輸,尤其是在異族胡虜面前,就更不能丟了漢人的臉,所以,就算不是對方的對手,只要對方提出決鬥的方法,他就會依從,只要這種決鬥的方法並非是詭計,他就會同意。
廉晟道:“好,既然你要跟我比鬥內力,那咱們就比鬥內力,不過,做人要光明磊落,用詭計害人可不行。”
西星彩多聰明,焉能不明白廉晟的意思?
廉晟的意思很明顯,比鬥內力可以,但你在手上藏有什麼毒針毒刺,趁着雙掌對在一起,比拼內力的時候暗算,那樣是不跟你比的。
這就是廉晟謹慎之處,他知道,胡狗狡猾的很,慣於用這種手段害人。
尤其是胡女,別看胡女是女人,但胡女就更陰險歹毒,廉晟活了這把年紀,豈能上這種當,所以,必然先提出,謹慎一些才行。
西星彩憤然將兩條手臂上的衣袖嗞啦一聲給撤掉了,露出了兩條蓮藕一般白淨的玉臂,本來,夏天穿的就不多,現在,成了坎肩了。
然後,西星彩又將玉腕上帶着的翡翠玉鐲憤然摘下,擲在了地上,又將手指上帶着玉扳指也憤然摘下,擲在了地上!
西星彩將兩隻芊芊玉手衝着廉晟舉着,冷笑道:“看到了沒有?我手中沒有任何東西,就是一雙手掌,你不必擔心我手指上會藏有毒針之類的暗器!你若還不放心,咱們可以把衣服都脫了決鬥!”
廉晟忙道:“只要你是光明磊落的跟我決鬥,我就跟你以內功比鬥,咱們雙掌對雙掌,生死各由天命!”
廉晟那會跟她這般的決鬥,那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