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友家院內。
大河看見二河手裡的東西,楞了一下:“二河,你啥意思?”
“來!你幫我把他褲子扒了!他讓我進糞坑,我炸他腚.眼子!”二河梗着脖子開口。
“哥們!哥們!你他媽別嚇唬我!我賠錢行嗎!我錯了!我真錯了!”小包聽見這話,手臂哆嗦着拽進了褲腰帶。
“我他媽不要錢!我就要出氣!”二河瘋狗般的撲了上去。
“你別他媽碰我!”
“嘭嘭!”
接下來,院子裡一頓雞飛狗跳,隨後便是大河的聲音:“不行啊!這也塞不進去啊!”
“劉佔!你去整點豆油過來!”二河的聲音傳出。
“妥!”
“……”
“嗷——”
十數秒後,小包淒厲的嚎了一嗓子。
“嘭!!”
又是數秒鐘後,一陣白煙,在吳國友家的院子裡,順着小包的腚溝徐徐升起。
“啊!!!”
隨着一顆麻雷子炸響,小包一聲哀嚎,登時捂住了血肉模糊的腚溝,開始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痛苦呻.吟起來。
“哥們,咱們這麼整,是不是有點狠啊?”劉佔看着小包臉上難以言狀的痛苦,有點於心不忍的看向了大河哥倆。
“狠雞毛啊!難道他們給我踹糞坑裡就不狠了?我問你!你知道一隻蛆在你嘴裡蠕動,是什麼感覺嗎?”二河急赤白臉的問道。
“嘔!”劉佔一陣乾嘔:“別說了!我有畫面了!”
“行了,差不多得了,走吧!”大河看見小包也讓他們收拾的夠嗆,伸手指向了他:“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你們如果再敢越線來南窪收地的話,再讓我遇見,下次我把二踢腳塞你屁股裡!”
小包疼的滿臉是汗,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吳大爺,那今天的事就說好了,下午我們就拿着合同來找你!”劉佔也側目看向了吳國友。
“你們走了,這個小孩兒咋整啊?”吳國友看着小包,很同情的問道。
“你不用管,一會肯定有人接他!”大河扔下一句話,隨後溜達着就向門外走去。
“吱嘎!”
與此同時,兩臺私家車同時紮在了院子門口,爲首的一臺雷克薩斯ES車門推開之後,阿呆率先從副駕駛一側下車,緊接着又有七八個青年跟了下來。
“踏踏踏!”
這時候,小包那三個藏在附近的小兄弟也同時現身,那個胸口有傷的青年擡手指向了大院門口的大河幾人:“呆哥!包哥就是讓他們幾個扣住的!”
“媽的!對夥叫人了!”二河扭頭就要夠一根立在門口的木頭槓子。
“別瞎整,這個人我認識,他是成佑赫那邊管事的!之前他來我們村徵過地!”劉佔一眼認出阿呆之後,攔了二河一下。
“小哥幾個,三合公司的人啊?”此時阿呆還不知道小包出了啥事,所以看着三人,還算客氣的問了一句,畢竟成佑赫已經發話,不讓自己的人來南窪這邊,所以他們多少是有點理虧的。
“知道你還問啊!”大河不太會嘮嗑的迴應道。
“呵呵,今天的事,咱們兩邊有些誤會,我的人確實不聽話了,但咱們雙方有合作關係,最起碼也算友軍,你讓我把人領走唄!”阿呆之前在電話裡已經得知小包把對方的人踹進糞坑的事情,再一看全身溼漉漉的二河,笑着解釋了一下。
“人在院裡,你自己領走吧!”大河聽見這話,也沒再搭理阿呆,帶着二河跟劉佔向領航員走去。
“謝了!”阿呆微微點頭,跟幾人側身而過,邁步走進了院子裡,但是剛一進門,就看見小包的褲子被扯到膝蓋,而且屁股蛋子黑乎乎一片,捂着大腚的指縫,似乎還有血跡溢出,所以當即便是一愣:“包兒……你這是咋啦?他們不能是把你糟蹋了吧?!”
“呆哥!幫我報仇!他們拿鞭炮炸我屁.眼子!!!”趴在地上的小包看見阿呆來了,眼淚霎時決堤,帶着委屈和不甘的一聲咆哮,因爲動作幅度過大,還疼的一哆嗦。
“我艹!殺人不過頭點地,哪有這麼幹的?!去,把他們給我攔住!”阿呆聽見這話,也有點急眼了,因爲小包已經跟他混了很多年,倆人的感情一直挺深。
“呼啦啦!”
阿呆身邊的十來個人聽見這話,全都轉身跑出院子,竄到車邊開始抄傢伙,剩下的幾個人則抽出身上的甩棍和卡簧,向着大河他們幾個追了上去。
……
院外那邊,劉佔剛剛拽開駕駛位的車門,就聽見了後面的一羣腳步聲,看見從吳國友家裡跑出來的一羣人之後,登時一愣:“大河!對夥追來了!”
“開後備箱!裡面有傢伙!”大河側目看着跑過來的十多個人,一點不怵的迴應道。
“不跑嗎?”劉佔楞了一下。
“南窪徵地是咱們負責的!他們都踩線來揍你了,你往哪跑?!”大河梗着脖子問道。
“行,跟他們幹吧!”劉佔一看大河、二河哥倆是真不準備走,也是一點辦法沒有,直接打開了後備箱,跑過去抽出了一把棒球棍。
“小兔崽子!你們幾個給我跪下!”一個青年跑到幾人身邊之後,用甩棍指着幾人喊了一嗓子。
“你是個JB!”大河一聲喝罵,手裡的棒球棍貫着風聲,粗暴的掄了上去。
“艹你媽!你作死呢!”對面的青年看見大河居然動手了,也跟着迎了上去。
“嘭!”
青年手裡的甩棍抽在大河的胳膊上,一瞬間就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印子。
“咣!”
大河手裡中空的鋁合金棒球棍掃中青年的太陽穴,一擊將人放倒。
“去你們媽的!”二河一看大河動手了,同樣抄着一把棒球棍,開始對着面前的幾個人猛砸,而這些跟阿呆一起來的人,明顯也不白給,一個往後退的沒有,直接跟劉佔他們三個噼裡啪啦的碰撞在了一起。
“嘭!”
混戰當中,一根飛舞的鎬把斜着砸在了劉佔的後背上,大河看見劉佔腳步歪斜,本能間側身扶了他一把,但就是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卻被另外一個人拽住了手裡的棒球棍,緊接着對方的十來個人一擁而上,幾乎把大河他們三個擠在了人羣中心,這麼一來,他們攥着的棒球棍就完全發揮不出來威力了,無數拳頭和腳丫子順着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落在身上,很快將三人撕扯倒地,而之前跟小包在一起的三個青年,看見他們摔倒了,更是蹦起來往三個人身上踹。
“接着狂啊!艹你媽的!”
“揍他!”
“不是嘴硬嗎!往他們嘴上踢!”
“……!”
人羣中不斷傳出喝罵,各種尺碼的腳丫子宛若雨點一般的落在三個人身上。
“去你媽的!我他媽崩死你們!”劉佔被人按在地上,踹的實在受不了了,嗷的喊了一嗓子,伸手就奔着懷裡掏了過去。
“呼啦啦!”
衆人聽見劉佔的喊聲,再一看見他的動作,還以爲他是在掏槍,所以本能間散開。
“艹你媽!崩他們!”大河感覺壓力驟減,扯着嗓子怒吼。
“崩你媽!快跑吧!傻逼!”劉佔從地上竄起來以後,撒丫子就開始往遠跑。
“媽的!他沒槍!”一個青年反應過來以後,再度撲了上來。
“撲棱!”
與此同時,大河、二河哥倆也從地上爬起來,一個手裡掐着一根撿起來的半截鎬把,另外一個攥着一塊石頭,直接對着人羣再度開撕,完全沒有跑的意思。
“小B崽子,隊友都跑了!你還撐着呢!”一個青年喝罵之間,手裡的卡簧刀猛然前刺。
“嘭!”
大河看見對方的動作,單手攥住他的手腕子,另外一隻手攥着全是斷茬的半截鎬把,直接奔着青年臉上懟了過去。
“噗嗤!”
一下過後,青年臉上滋滋冒血,扎着好幾根木刺往後退了兩步。
“媽了個B的!我急眼的時候,跟村長家發情的驢都幹過仗!你們算個JB!”大河一鎬把刺退了一個青年,繼續準備往前撲。
“都躲開!”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順着人羣后方傳來。
“呼啦啦!”
人羣聞聲頓時散開。
“嘩啦!”
站在人羣后方的阿呆擼動私改獵唧筒,向前跨了一步,隨即雙臂高舉,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大河眉心:“小傻籃子!你還真想死啊?!”
“艹你媽!你崩我試試!”大河梗着脖子,一臉不忿。
“你他媽別剛我!我開槍打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洗頭房裡能艹B呢!”阿呆槍口下壓,對準了大河的膝蓋位置:“再動一下,我讓你擡着走,信嗎?!”
大河、二河哥倆,眼見阿呆做出了這個動作,還真就沒敢再動,因爲一開始阿呆瞄着他們腦瓜子的時候,誰都不信他敢在光天化日殺人,但是瞄上腿可就不一樣了,更何況之前駱韜在這邊搶地的時候,就遭遇過成佑赫這些人的槍擊,所以他們肯定也不會認爲阿呆是在吹牛逼。
“小兔崽子!你他媽不狂了?!”旁邊的一個青年看見大河不動了,助跑上前,對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腳。
“咕咚!”
大河被一腳踹倒。
“你敢打我哥!”二河攥着石頭就要還手。
“呼啦啦!”
人羣一擁而上,將二河也給吞沒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