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港灣KTV門前。
常寬站在門口,對着途樂車邊的一箇中年就喊了一句:“老吳,我在這呢!”
“哎呦,六子!”叫做老吳的中年聽見常寬喊話,登時一臉熱情的迎了上去,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這一眨眼,咱們倆得兩年多沒見了吧!”
“可不嘛!最近這兩年我也不咋好,所以也沒跟你們走動!”常寬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寶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好哥們,常老六!”老吳對着身邊的朋友介紹了一下。
“六哥,你好!我叫蔣寶成,以後還請多關照!”老吳身邊的蔣寶成聞言,上前伸出了手掌。
“哎,你好!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一個好兄弟,楊東!”常寬跟老吳寒暄幾句,隨後看向了楊東,給他介紹道:“東子,這位是吳浩,我的老哥們!這位你也聽見了,是老吳的朋友!”
“吳哥、蔣哥,你們好!”楊東微微點頭,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同時打量了一眼這倆人,常寬的朋友老吳,就是個普通人模樣,略微有些啤酒肚,總是笑眯眯的,而蔣寶成這個人,則長得很醜,不僅一臉疙瘩,而且門牙中間還有一道縫隙,但面相很兇,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小青年,也一身痞氣,所以楊東一打眼,就知道蔣寶成是在社會上玩的。
“行了,咱們就別在門外寒暄了,走吧,上樓吧!”常寬招呼了一聲,隨即就帶着衆人向樓上趕去。
……
二樓包房內,隨着衆人落座,一羣穿着比基尼的大姑娘也在媽咪的帶領下進門,這批姑娘的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七往上,而且小模樣也相當帶勁,一進門,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呦,你們這邊這麼冷,姑娘穿的倒是挺涼快啊!”老吳看着面前的波濤洶涌,眼睛放光的露出了一個淫.笑。
“哈哈,這不正是因爲天冷,我才得讓你們心裡升起一團火嘛!”常寬呲牙一笑,對着一批姑娘招了招手:“全留下吧!小東,你們先挑!”
雖然今天這個場合,老吳和蔣寶成等人是客人,但常寬卻處處優先照顧着楊東。
“我隨意,來個會倒酒的,坐在我邊上就行。”楊東壓根沒挑,隨便叫了一個姑娘。
“你!還有你!你們倆來我這!”蔣寶成呲牙一笑,一點不客氣的點了倆姑娘。
“老吳、小蔣!還有那倆小哥們,你們都別拘束,放開了玩!憑我跟老吳這關係,你們來東北,就跟來自己家一樣!這幾天就在這住下,我踏踏實實的安排一下你們!”常寬看着衆人,十分熱情的招呼着。
“六哥,你太客氣了!”蔣寶成和老吳一笑,端着杯跟常寬和楊東等人碰了一下,而蔣寶成身邊的兩個小兄弟,則十分規矩,坐在邊上滴酒不沾。
“老吳,你最近這兩年,咋樣啊?”常寬喝完一杯酒之後,用紙巾擦着嘴巴子問道。
“唉……別他媽提了,當初我從家裡走,本想去內M起家,結果這幾年賠了個底掉!今天能穿着褲衩子來見你,就他媽算我家祖先幹正事了!老吳提起這事,滿面愁容的看向了常寬:“這些年,我不是一直在幹養殖嗎,前些年投了一千多個,建了個養雞場,結果一茬禽流感,直接把我割韭菜了,雞場倒閉以後,我就東拼西湊的整了點錢,弄了個養豬場,結果豬流感又JB來了!我他媽有時候睡不着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瘟神下凡了!”
“哈哈,那你可確實夠背的,不過這也沒事,人嘛,這一輩子就那麼幾十年,只要敢折騰,三五年就能翻身,你看我,去年都快賠的賣酒廠了,但現在不是也緩過來了嗎!”常寬跟老吳碰了下酒杯,開口安慰了一句。
“六子,我這次過來,也是爲了求你這件事的,我現在已經徹底拉胯了,你無論如何也得幫我一把啊!”老吳攥着常寬的手掌,無比真誠的開口。
“哈哈,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常寬咧嘴一笑,坐直了身體。
“是這樣,寶成這個人你也見了,他在當地,也是在社會上跑的,不敢說能量充足,但是做一些小生意,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我想在你這裡,拿一個代理權,回呼和浩T去賣孝信啤酒,我已經跟寶成聊過了,如果這件事談成,他讓我入個乾股,你覺得咋樣?”老吳把話說完,就滿心忐忑的等待着常寬的回答。
“嘖!”
常寬聞言,嘬了下牙花子,有些爲難的看向了老吳:“哥們,今天這事,真不是我不幫你,但據我所知,內蒙當地產的啤酒應該不在少數我,單說我知道的,就有塞北星、海拉爾,再加上燕京、雪花、哈啤、青島這些,種類可不少啊,對了!曼斯特啤酒,本身不就是你們呼市產的嘛!在市場飽和的情況下,你想把孝信啤酒的市場打開,這恐怕很困難,如果我真點了頭,把代理權給了你,但是你卻沒幹成,你說我這是幫你呢,還是害你呢?”
“你看,我不就是因爲這件事來求你的嘛!”老吳抿嘴一笑,繼續道:“六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最近挺落魄的,所以總代理的費用,我肯定拿不出來,你能不能先讓我把活幹上,拿一批貨過去試一下銷路,如果賣得好,我砸鍋賣鐵,也把這錢給你湊出來,行嗎?”
老吳話音落,便坐在邊上,等待起了常寬的回答,孝信啤酒跟雪花之類的那些大品牌不一樣,因爲那些大品牌根本不愁銷路,但孝信啤酒不同,作爲一個沈Y當地的本土品牌,常寬之所以沒有擴張,除了競爭力有限之外,也是因爲一旦要開拓更大的市場,也就意味着需要加大投資,孝信酒廠的規模並不大,出貨量也是隨着市場需求走的,所以孝信啤酒之所以代理費高昂,也是因爲要把風險壓到最小,但老吳要是不出這個錢,那這筆費用,肯定就得由常寬自己墊上,所以這不僅僅是一批貨的事,還涉及到增加生產線和增設倉庫,以及招聘人工啥的,而這一切,全都是需要投入巨大成本的。
以孝信廠的使其情況來看,老吳跟常寬聊的這件事,確實不怎麼在行,因爲他的做法,多少沾點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就相當於一個人路過豬肉攤,跟老闆說讓他先免費給二斤豬肉回家嚐嚐,如果好吃的話,第二天再來買頭豬是一個道理,而這種交易方式,在生意場上,是最招人煩的。
“小東,你覺得老吳這個意見,怎麼樣啊?”常寬聽完老吳的話,並沒有當場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楊東。
“我覺得不怎麼樣,這麼整,我肯定不同意!”楊東見常寬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心中這才反應過來,常寬今天晚上找他過來,就是做黑臉的,目的就是藉着他的嘴,把那些常寬想說,但是又不能說的話說出來,不過楊東對此也無所謂,畢竟他跟老吳等人也沒什麼交集。
“小楊,這是爲啥呢?”老吳聽見這話,微微一愣。
“吳哥,今天這件事,我不是衝着你,但我絕對不能同意!雖然你跟常哥的關係不錯,但生意沒有這麼做的!現在我是孝信啤酒的總代理,所以出廠的每一瓶酒,都跟我的利益掛鉤,你一分錢代理費不給就想拿貨,這個損失爲啥得讓我承擔呢?”楊東擲地有聲的迴應道。
“小楊,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先拿一批貨試試,如果賣的好,咱們再繼續談代理的事,即便不好,這筆貨款我也給。”老吳笑着解釋道。
“不可能!你要是想拿貨,必須得把代理費拍在這!按照你的說法,你們拿着一批酒回呼市去賣,萬一沒賣好,砸的不也是我們孝信的招牌嘛!你也是個生意人,自然知道品牌價值的重要性!”楊東一點不鬆口的回道。
“小東,我跟老吳是好多年的朋友!”常寬假了吧唧的解釋了一句。
“常哥,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你跟老吳是朋友,你想幫他,我攔不住,但是我的利益,絕對不能受損!”楊東一點情面不講的迴應道。
“六子,你看這……”老吳見楊東是這個態度,臉上浮出爲難之色。
“老吳,以咱們倆的關係來說,現在你找我幫忙,我真應該幫你,但小東的態度你也看見了,他不僅是孝信廠的總代理,而且還佔着股份,所以這些事,我真不能自己做主!”常寬見楊東已經把話說了,頓時就找到了發力點。
“六子,以咱們的朋友關係,還不值得你信我一次嗎?”老吳語重心長的問道。
“吳哥,我說句不該說的,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把常哥當成了朋友!”楊東微微俯身,跟老吳對視了一眼:“作爲朋友,你現在有難,找常哥幫忙,這是人之常情,你讓他給你代理權,讓你低價拿貨,這些我們都能理解,可是到了這,僅憑空口白牙就想把代理權和貨拿走,讓常哥一個人承擔你應該承擔的損失,這是朋友能做出來的事嗎?在你眼裡,老常到底是朋友,還是個二五子啊?”
“哎!你有事就說事,扯這些用不着的幹你媽B啊!我都忍你半天了,你張嘴閉嘴陰陽怪氣的,啥JB意思啊!老吳是奔着常寬來的,跟你有關係嗎?!”坐在老吳身邊的蔣寶成聽見楊東這句話,當即火氣上涌,張嘴罵了一句。
“你他媽跟誰說話帶啷噹呢?”羅漢見蔣寶成罵楊東,也是嗷的喊了一嗓子。
“你媽了個B的!我就罵你呢,怎麼的!”蔣寶成拎着酒瓶子起身,梗着脖子指向了羅漢。
“我艹你大爺!”羅漢伸手就抄起了茶几上的冰桶。
“呼啦啦!”
房間裡一大羣光着腚的姑娘見屋裡要幹仗,紛紛向門口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