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昨天晚間,已經熟睡的丁健意外的接到了要自己來京城的消息,而且還告知來京的機票已經先行訂下,只需要丁健一早到S市的機場,拿自己的證件登機即可,而且到了京城這邊,也會有人去接機,一切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丁健豈能不興奮不高興?昨晚丁健幾乎是一宿都沒有睡覺,一大早,早早的就到了機場等候登機,當時告訴丁健的時候,就說讓他把東西都收拾好之後來京城,可是雖然丁健在S市待了很久,但是他的行李卻只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帶上行李,這說明什麼?說明要掉走自己。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了京城將會面臨的是什麼,是好,還是壞。但是丁健對於這些,似乎並不是很擔心,因爲他相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句話,如果有機會自己可以提出要求,其實他的願望很簡單,只要自己能夠離開S市,調回到H市,與自己的家人團聚,這就是他心中最好的願望,即便丁健回到H市,不要S市經理的這個虛假頭銜,只不過是當個小小的職員,那麼他也心甘情願。
而即便到了京城,面臨自己的是最壞的事情,丁健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因爲他知道,如果白家真的是要對付自己,自己即便是要躲,而且就算是躲到了國外,那麼也是根本躲不了的,別人或許不知道白家,難道丁健還不知道白家的真實實力嗎?在普通人的眼裡,白家的經濟能力範圍,在Z國就已經近乎之神人,而再加上丁健所熟知白家暗地裡面的身份,想要逃脫白家,簡直是癡人說夢一樣。
可是,雖然俗話說老實人總是被人欺負,可是同樣有句話說過,“傻人有傻福”,或許丁健這次,正是應了後面這句話……
“對了,丁大哥,你累不累?用不用先去休息一下?”坐上電梯的東方祁,對丁健問道。
聽到東方祁的話,丁健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不用,如果有事情,東方先生直言便罷,我丁健,絕對義不容辭,爲了公司,我竭盡所能。”丁健曾經怎麼說也是一個省級分部的經理,對於這種客套話,丁健怎麼可能不知道?既然他們叫自己來到京城,那麼肯定是有事的,自己如果說要休息,那麼或許只能說丁健太過愚笨。
而丁健此時雖然知道白家暗中的底細,但是他卻絕對不知道東方家這個修真家族,更加不知道東方家其實是操控白家的一個修真家族,雖然他曾經爲東方家傳遞過消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知道了解東方家。
而對於東方祁這個人,丁健自然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但是有一點,丁健卻是非常清楚,那就是上次東方來到S市,是白啓光,這個百城集團董事長親自囑咐的自己。雖然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東方祁竟然是在白啓光之上,但是能夠讓這個百城集團董事長親自打的電話通知的自己協助的人,這個人在白家的地位,就算再低,那麼又能有多低呢?
“呵呵,那麼好,咱們先辦正經事,然後丁大哥你在休息也不遲。”東方祁聽到丁健的話,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笑道。
雖然東方祁知道丁健這個人老實,但是並不是那種有腦卻全當廢物的人。而現在竟然也會旁敲側擊的告訴東方祁自己說丁健他會對白家效忠,不還不是等於說丁健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不成?不禁把自己的態度說明了,更是討好了東方祁。東方祁豈能不笑?
說罷,東方祁轉身對白月堂說道。
“月堂,你把丁大哥的行李先送到房間裡面。”
“是……”白月堂應聲說道。
現在白月堂對於東方祁的命令,可真是說一不二,白月堂能夠得到現在這樣大的提升,那全不是東方祁的功勞?如果自己做的好,一個小小的京城負責人又能怎麼樣?或許只需要東方祁一句話,白月堂就能接替白啓明曾經的地位,也說不定。不過這個願望似乎仍舊有些渺茫,畢竟白月堂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相當保守的認知,他可不是那種對自己特別狂妄,狂妄到總是在高估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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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向天成看着已經有些虛弱,此時正平躺在地面上的白滄雪,問道。
“還……還好……就是渾身……渾身使不上力氣……”白滄雪勉強的開口說道。
“恩,沒有感覺到難受就好,現在沒有力氣是正常的,沒有關係,剛剛一切都很順利,不過看樣子你小子這些日子以來,也沒閒着,竟然自己攻破了不少經脈的限制。”向天成剛剛在給白滄雪治療的時候,發現按照道理說已經封閉的經脈竟然有些已經打通,而這自然就是白滄雪自己的努力。
“難道……難道你認爲我想一輩子……一輩子都變成這樣嗎?”白滄雪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呵呵……當然不信,現在我已經將你身上的經絡全部疏通,相信你只需要恢復幾日,回到昔日的狀態,不成問題,而且還會有極大的提升空間。”向天成聽到白滄雪的話,不禁笑道。
“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白滄雪沒有因爲向天成的這句話而感到開心,反而是對向天成提出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向天成蹲在白滄雪身前,對他問道。
“你……你究竟是誰?爲什麼……爲什麼你會有這等能力?我相信,在這個世事中,不可能有你的存在,你究竟是誰……”白滄雪仍舊說話仍舊有些有氣無力,低聲問道。
白滄雪之所以在剛剛向天成說他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時候,沒有任何開心的表示,完全是因爲剛剛在給白滄雪治療的時候,白滄雪面對向天成散發出的能量,以及向天成所具有的那種令自己自愧不如的真元,白滄雪終於知道了自己與向天成之間的差距,別說自己已經半殘,就算是自己在完好無損的時候,而且還是超常發揮的情況下,那麼白滄雪也相信自己在向天成的手下走不上幾招,而自己的結局只有一個可能,那麼就是仍舊慘敗而收場。
“我?我叫向天成,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向天成聽到白滄雪的問題後,笑着回答道。
“學生?呵呵……那麼一定是一個很特別的學生。向兄弟,無論如何,這次,我應該謝謝你……”白滄雪用手支撐着坐起身,對蹲在自己身邊的向天成笑道。
“特別不特別,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倒是很平凡,沒什麼好的。至於你的感謝嘛,我覺得沒什麼必要,只要你能做好你應該做的,那麼就算是回報我了。”向天成站直身體,對白滄雪伸出一隻手,繼續說道。
“走,咱們還有正事去做。”
白滄雪見到向天成伸出的手,白滄雪先是低下頭緩緩的無奈搖頭,然後伸出手抓住向天成伸出的手,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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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你小子總算回來了。”當向天成出現在會議室門外的時候,正在會議室的大門處苦苦等待向天成的東方祁,上前說道。
“東方先生。”而在向天成身邊的白滄雪,則微微俯身對東方祁行禮。
“恩……”聽到有人對自己行禮,東方祁只是簡簡單單的應了一聲,並沒有怎麼理會。
“走,咱們進去說……”向天成說罷,走進會議室。而白滄雪則讓出道路,示意東方祁先走,對於白滄雪的這種態度,東方祁十分受用,看了一眼白滄雪後,先行走進會議室。
“天成,你可算回來了。老頭子我等你可是等了好久啊。”看到向天成進來,白啓陽站起身笑道。
“呵呵,是在不好意思,耽擱了,耽擱了。”向天成說罷,轉過身看到丁健此時正坐在會議桌的一邊,看向自己,而丁健看到有人看他,急忙站起身。雖然丁健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但是看到其他人都對他這樣恭敬,丁健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東方,這位就是你找來的人?”向天成轉身對東方祁問道。
“恩,是啊,他叫丁健,丁大哥人還不錯,而且還很好。呵呵。”東方祁聽到向天成的問題,解釋笑道。
“父親……”這一聲父親,非常突兀的出現在會議室裡面,不用問,在會議室裡面,父子關係的,只有白啓明以及白滄雪兩人,而這聲,也正是剛剛進到會議室裡面的白滄雪見到了跪在地面上的白啓明後,所發出的聲音。
白滄雪完全不顧在場的人,跑到白啓明的身邊,同樣跪在他的面前,再次喊道“父親”二字。
“滄雪,你……你怎麼來了……不管滄雪的事,你們不要牽扯他進來……他什麼都不知道……”看到白滄雪出現後,白啓明先是不解,接着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急忙對向天成以及東方祁他們喊道,企圖不要將自己的事情和白滄雪掛上關係。
“父親,你……你爲什麼要做這等傻事……”看到白啓明此時還不忘幫助自己推脫干係,白滄雪不禁眼圈溼潤,對白啓明問道。
“成王敗寇,既然我已經失敗了,就不要牽扯滄雪進來,當初,不是說的好好嗎?不會牽扯滄雪進來,算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白啓明沒有理會白滄雪的問題,而是繼續對向天成和東方祁他們求饒道,說着,白啓明就俯下身要給他們磕頭。
見到白啓明這樣做,他身邊的白滄雪怎麼可能讓他如此?當即抱住白啓明的身體,制止他的動作,說道。“父親,父親,他們……他們沒有傷害我,而且……而且向兄弟還將我身上的傷全部治好了……”
“什麼?”,“什麼?”這兩聲什麼,是由不同的人發出,一個便是跪在向天成身前的白啓明,而另一個則是站在向天成身邊的東方祁。而其他人,包括白啓陽田野在內的幾個人,皆是用着疑問的目光看向了向天成,而丁健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仍舊忍不住看向向天成。
看到這些人的眼神,向天成先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笑道。“你們看我做什麼?這件事,本來就與白兄弟無關,我治好他,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雖然理是這個理,但是治療白滄雪,這未免有些太過唐突了,現在要治白啓明的罪,而向天成卻偏偏將白滄雪治好,難不成向天成希望白滄雪找麻煩不成?
“天成,你小子到底打的哪壺酒?老頭子我現在可全被你弄蒙了。”聽到了向天成的話,白啓陽忍不住說道。
“呵呵……好了,好了,這個事情,等會再說,你先說一說你們打算如何來處理他們吧……”向天成笑罷,指着白啓光他們三人,說道。
“我們處理?不是你來處理嗎?”聽到向天成的話,東方祁不禁問道。東方祁可不能忘記當初向天成答應自己的事情,現在要變卦,那怎麼可能讓向天成得逞?
“我只不過是幫助你們而已,要做決定的,當然還是你,難道你認爲我有權利去管你們家的事情嗎?我可不想被別人說成多管閒事的傢伙。”向天成坐到了沙發上,笑道。
“你啊……真是的,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又要變卦。”東方祁責怪道。
“我可沒有變卦,我只是想聽聽假如如實處理,應該怎麼去處理他們而已。”向天成解釋道。說罷,向天成轉過身對白啓陽說道。“白老先生,你說呢?”
聽到向天成的說話的白啓陽,對東方祁說道。“祁侄兒,你先說說看吧。”
“按照族規,他們幾人,應該當誅。”東方祁只是簡單的這樣一說,當東方祁話音剛落,在場的幾個人皆把目光集中在東方祁這裡,就連向天成也不例外。
“東方先生,不可以啊,我……我父親只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聽到這個結果,白滄雪也不管東方祁以及自己身份的差異,大聲喊道。
聽到白滄雪的喊聲,向天成轉過身,對白滄雪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接着,向天成轉過身看向東方祁,說道。“當誅?至於這麼嚴重?”
“放縱部下子孫橫行,**擄掠,目無王法,圖謀造反,謀害家族繼承人,條條都是死罪。”東方祁解釋說道。
聽到東方祁的話,向天成轉身看向白啓陽,被向天成看到的白啓陽,當然明白向天成的意思,只能點點頭,示意東方祁所言無誤。
“法律不外乎人情,難道就沒有一絲的商量?”向天成再次對東方祁問道。
“那倒不是,不過我實在想不出他們有什麼可以值得原諒的地方。”東方祁說道。
聽到東方祁的話,向天成低下頭,思考了一會,說道。
“白啓光經營白家世事這麼多年,將白家發展如此規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死罪可免。白羽紈絝,但皆因其身後背景顯赫所致,如要追究,那京城如白羽之人,何其上千上萬?另白羽以得到應有之報應,已足矣,死罪仍可免。白啓光,他雖預謀造反危害繼承人,那也是情有可原,父親爲子孫後代考慮,人之常情,任是誰到了那種時候,都會如此,只不過白啓明做的稍微有些過分而已,再者,雖然白啓明意圖謀反,但白金福之死,並不應該算在白啓明的頭上,白金福的死完全是由他自己一手造成。所以白啓明死罪同樣應免。”
“那照你的意思,他們幾個人,難道無罪讓他們離開不成?”東方祁聽到向天成一一對他們的辯護,不禁問道。
聽到東方祁的話,向天成笑道。“那當然不可,雖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不過我想,白啓光以及白啓明兩人年事已高,又能有幾年的生命?除去他們兩人職位,將他們關押,每日三餐豐厚款待,直至終老,不讓他們參與政事,便可。這樣,也算對他們曾經的功績,有個交代,不然,難以服衆。而白羽,白啓光以及白啓明一離開,白羽也就沒有了炫耀的資本,而由他本身留在世事,定然不堪度日,我想你們東方家,應該不在乎多關押一人,是不是?”
“你是說將他們幾人全都軟禁起來?”東方祁沒有想向天成說的那麼婉轉,直接將向天成的話語說了出來。
而向天成聽到東方祁說的這麼直接,似乎自己剛剛的話,都像白說了一樣,笑着說道。“可以這樣理解,不過白啓明以及白啓光兩人,並不是軟禁關押,而是養老而已,畢竟他們兩人對於白家以及東方家,都有過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