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天成聽到鷁龍的話,當即轉過頭,看向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鷁龍,對她說道。
“他有沒有事這不要緊,他最多是不會說話,關鍵是你,你別有事就行,你對於我的重要性,可不是任何人能夠頂替的。你怎麼樣?我看你也有些不適很舒服啊……還有,你說的消化?你要消化什麼?”
雖然向天成說的話有些將無名的生死看得不是那麼重要,而且有些對於東方家的人漠不關心,但是事實上,這確實是向天成心中真正的所想,雖然話語有些不是很合適,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醫治不好無名,無名此刻最多是不可以開口說話,而相對於無名來說,鷁龍纔是至關重要,此時大戰在即,向天成身邊能夠用的人以及能力捉襟見肘,根本不夠用,如果鷁龍再在此時受傷,那麼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本就人手緊缺,再少了鷁龍,僅僅依靠自己這幾個人,怎麼可能去完成那麼艱鉅的任務?所以說,向天成此時的話,完全是有心而發,並沒有絲毫的做作。
而對於鷁龍來說,能夠聽到向天成的這番話,心中也是大爲安慰,一直以來,邪靈都是一個殺戮的工具才得以讓附靈者侍奉,何事有過像向天成這種發自內心的關心?當然不可能有,所以鷁龍心中相比自己身體上的難受,要舒服百倍,對向天成答道。
“謝謝主人關心,我沒有什麼事情的,請放心吧,只需要幾個時辰,我的身體便不會有任何的障礙。無名的身體之內平白無故多出來的這些真元,可絕對不會再次平白無故的就消失,所以爲了救治他的傷,我只好將他體內的那部分多餘出來的真元,用我的心核全部吸附出來。這樣,他就不會有事了,也不會再被他體內那部分多餘的真元影響到他的身體。”鷁龍說道這裡忽然間一笑,繼續說道。
“其實消化……當然就是消化從他體內吸附出來的那些真元了,相信主人也知道修真者與邪靈體內的能量雖然同屬於真元,但是並不是同種,所以現在那些本不屬於我們邪靈同種類別的真元到了我的體內,根本是不能與我體內的真元馬上融合的,所以只好慢慢的去消化這股真元,使他慢慢的融入我們邪靈真元之中,成爲我們真元中的一部分。”當鷁龍說道這裡,鷁龍看到了向天成的面部眉頭不禁有些微皺,鷁龍能夠感覺到向天成是聽到自己的這番話後,似乎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鷁龍急忙再次接着說道。
“請主人放心,這雖然真元的種類不同,但是股真元不會對我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雖然那暫時性的有些不適,但是也僅僅是暫時的而已,而且當消化融入之後,能夠達到的效果正好相反,那些被我吸附進自己身體之內的真元,只會讓我功力更加增進……”
“哦?你的意思是,這些被你吸進你身體之內的修真者真元,不會影響你?反而會增進你自身的功力?”聽到鷁龍的話,向天成眉頭瞬間舒展開,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種事情向天成倒是頭一次聽說,這豈不是就跟吸星**是一樣的了?能夠搶佔別人功力而讓自己精進?向天成此刻不禁好奇。
“恩,是的……因爲在普通的修真者體內,有多少空間,就會有多少真元的容量,他們兩者是相同的,不會產生失衡的效果,而修煉也是需要循序漸進的,這也是修真者爲什麼要努力修煉,緩緩增加自己體內真元含量,而不能暴力增加真元,使真元屬性高於自身的容量而容易導致魔性滋生以及心智上的一些殘害的原因。而我們邪靈與普通的修真者卻是根本不相同的,因爲我們能夠容納自身真元的空間可以說是無限的,但是在與真元的含量上,我們卻根本緊缺,根本達不到自身能夠充盈的狀態,對於修煉真元方面,我們一直都是非常的困難,這也就是爲什麼我們長時間的需要侍奉者的緣故,我們要通過他們的供給來滿足自身對於能量的需要。”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你願意,真的就可以隨意的吸附修真者的真元而滿足自身真元的增加需要?”聽到鷁龍的解釋後,向天成再次問道。
“可以這樣理解……不過……即便是我們願意,也根本沒有修真者願意啊。畢竟隨會願意將自己身體內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真元送與外人?再者說,我們邪靈吸附體內的真元,必須要用心核。主人您應該記得我們與您立下的主僕契約吧,您身體內所能制約我們的那條契約,正是控制心核的所在。這心核就是我們生命,當然也可以理解爲邪靈的心臟,如果我們自身的心核受損或者是不能回到我們體內,那我們就是如同廢物一般,甚至是直接身亡,還記得剛剛我說讓主人您告訴他不要閉合嘴部嗎?其實這就是爲什麼我們不能隨意吸附真元的原因,如果被吸附着在心核離開他體內之時被阻攔,那麼我也就是等於失去了心臟,那麼我的結果……不言而喻。”
鷁龍說完,向天成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說道。“鷁龍,這邊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儘快的恢復過來,另外轉告麂麟,一定要好好的修煉。”說罷,向天成面上一笑,對鷁龍繼續說道。
“鷁龍,你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呵呵……”
聽到向天成的再次誇獎,鷁龍嘿嘿一笑,說道。“謝主人誇獎……”說罷,鷁龍瞬間消失在向天成的肩膀之上。
在鷁龍消失後,向天成看向正在牀邊的東方祁以及無名兩人,此時斜坐在牀邊的東方祁正將仍舊躺在牀上的無名手腕放在自己手中,仔細的試探着,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東方祁微眯着眼睛試探着無名身體,而無名則是一臉茫然的看向東方祁。
見到這種情況,向天成走到站在他們身邊的王強旁邊,對他問道。“怎麼回事?”
聽到向天成的問話,王強急忙答道。“我也不清楚,剛剛那個白鳥飛走之後,東方兄弟便坐在這裡一動不動了。”
“呵呵,我知道了。”聽到王強的話,向天成一笑。相信東方祁一定是對於無名剛剛的傷感到好奇,而最好奇的,也不過是東方祁說無名受的不是真元傷,而無名卻恰恰受的是真元傷這一件事。
對王強說罷,向天成轉身拍了拍東方祁的肩膀,說道。“東方,放心,他已經沒事了。”
“我知道,可是……可是這究竟是爲什麼呢?”事情正如向天成的猜想,東方祁的確就是爲無名的傷自己沒有看出來而感到奇怪,而此刻,東方祁聽到向天成的話,鬆開無名的手臂,放到了牀邊,轉過身看向向天成,輕聲問道。
“是他體內的真元達到了他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所以才限制了他的發聲。”向天成解釋說道。
“真元達到了極限?這怎麼可能?”東方祁還是不明白,低聲自語說道。
“好了,東方,不要再爲這種事情擔心了,既然現在無名沒有事情了,那麼就是最好的。”向天成說罷,接着看向躺在牀上的無名。
在向天成移動到無名身上的時候,無名急忙翻身坐起,接着就要站起身來。
見到無名這樣,向天成並沒有阻攔,可能是由於無名發現自己看向他,他有些緊張吧。
畢竟無名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修真者,在接觸到自己之前,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除了自己這個空間之外,還會有別的空間,更加沒有想到這個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這個奇人更是治癒了連東方祁都沒有喊出來的傷病之處,並且將自己成功的治好,對於此時的無名而言,他對向天成的感覺並不是那種恐懼,而是有一種莫名的尊敬感,就像他對於東方家族的大長老一樣,那種由心而發的尊敬。
“無名,你之前說是不是東方青雲要離間你與我們之間的關係?”向天成在無名站起身後,對他問道。
“是……是的……”無名聽到向天成的問題,急忙回答道。
可能是由於幾天都沒有說話,無名此刻的嗓子並不是那麼舒服,發音也有些奇怪,不過這並不要緊,現在無名可以說話了,那麼剩下的,也不過是恢復一下而已。
“天成,怎麼了?”同樣聽到向天成問題的東方祁,在無名回答完後,接着對向天成問道。
在聽到無名話語後,向天成沒有當即回答東方祁,而是思考了一下後,隨即說道。
“既然東方青雲要設計咱們,那麼咱們就將計就計,讓東方青雲看看他的那套東西,早就已經過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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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在東方家族唯一屬於獨立部門的戒律院中傳來一個人的咆哮,“將這個人給我拖出去……”
隨着話音剛落,接着,由大門之中走出四個東方家族的弟子,這四個弟子將一個背部以及臀部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擡了出來。被擡着的人雖然穿着衣物,但是仍舊能夠透過衣物看到已經滲出來的血液沾滿真個後身。
在四個人擡着被打之人來到戒律院門口的時候,四個人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們手中所擡着的這個人扔出了院落。
“嘭……”這個被打的人落地後,連滾了兩個跟頭,最後趴在了院落前面不遠的地方,而剛剛拿證嘭響,則是這個人落地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非常的實,沒有一點的緩衝。
可是即便是這種重重的摔倒,這個被扔出去的人卻未發出任何的聲響,就如他之前在被戒律院的人嚴刑拷打時候一樣,只言未發,就連吭聲都沒有發生,除了他額頭上因爲疼痛而出現的汗水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表示,相信如果有人沒有看到他的傷,那麼一定以爲他沒有發生任何事。
而在將這個人扔出東方家族的戒律院後,四名屬於戒律院弟子的東方家族人當即不再理會,隨即轉身向戒律院的院落之內走去。
而在四人剛剛轉過身,便見到院落之中走出一個人,嘴中不停的叫罵道。“無名,你小子給我聽着,我外公照顧你,不代表我照顧你,如果你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這個聲音與之前戒律院之中所傳出來的那個聲音出自同一個人。
而四名戒律院的弟子聽到這個聲音傳來,四個人同時停下腳步,對出來的這個人低頭行禮說道。“繼承人……”
此時,出來的這個年輕人,正是東方家族的繼承人,東方祁,而剛剛在戒律院被嚴刑拷問之後,扔出戒律院的人,也正是前些日子被東方祁以及向天成在東方青雲手中救出去的無名。
此時,無名正一動不動的趴在地面之上,對於東方祁的喊聲,根本沒有半點理會。
“行了,你們幾個回去吧,如果他還是不交代,我會再將這個人送來的……”見四個人對自己行禮,出來的東方祁連頭都沒有回,始終盯着趴在地面上的無名,對他們低聲說道。
“是……”對於東方祁的動作,他們四人並沒有什麼理會,東方祁的職位在他們之上,他們並沒有理由要求什麼,聽到東方祁的話後,他們四人當即行禮,說罷,四人紛紛越過東方祁進入院落之內。
在四人進入戒律院的院落後,戒律院的大門隨之被緊緊的關上。
而在大門被關上的同時,大門之上顯露出四個大字,“嚴執家法。”
在大門關上之後,東方祁沒有理會,戒律院本身就是整日大門緊閉,除了有事情之外,幾乎是不會開門的,而東方祁此時站在戒律院的門前,再次對趴在地面上,背部已經血肉模糊,正有絲絲的鮮血滲出的無名喊道。
“無名,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而當東方祁喊完,無名仍舊沒有說話,就連身體都沒有絲毫的動彈。
見狀,東方祁上前兩步,來到無名身邊,用腳用力的踢了無名的身體兩下,使得無名的身體得以翻轉過來,而當無名的身體翻過來後,東方祁低下身看了一眼後,低聲自語說道。“媽的,竟然昏了過去……”
說罷,站起身,再次用力的踢了兩腳,彷彿根本還是不解氣一樣,一甩手臂,這才向別處走去,只留下無名躺在戒律院的門口。
就在東方祁離開戒律院這邊大概幾分鐘之後,旁邊的樹林之中顯露出四個人的身影,由於是白天,四個人的身影看的非常的清楚。
而這四個人中的其中兩個人正是東方家的家族東方青雲以及那個被無名稱作瘦小男子,被東方青雲叫做猴子的男子。
“家主,看來咱們的計劃真的奏效了……”猴子指着無名所趴在的方向,對東方青雲奸笑道。
“恩,看來是真的,哈哈,不過這也多虧你的那記湯藥,別說,你那種東西真的很好使啊,竟然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發不出任何的聲響,這個無名,現在絕對是有苦說不出啊。”聽到猴子的話後,東方青雲大笑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從上面偷來的靈藥,只要那麼一點點,任何人想開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這一切能夠得以實施,還是全靠家主的英明神武……”聽到東方青雲的話,這名猴子先是自誇,然後接着便恭維起東方青雲。
聽到猴子說自己英明神武,東方青雲很是受用,大聲笑道,接着,東方青雲對身後那兩名跟隨自己來的家族弟子說道。
“將這個人給我擡回去。是時候讓他們徹底孤立的時候了。”說罷,東方青雲轉身先行離開,而猴子則是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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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在東方祁回到向天成所在的院落之後,向天成輕聲對東方祁問道。
“恩,他們應該上鉤了……”東方祁聽到向天成對自己問話,點點頭,低聲答道。
“我不是問你他們上不上鉤,我在這裡能夠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我是問你無名怎麼樣?”向天成糾正問道。
剛剛所發生的一舉一動都在向天成神識的籠罩之下,沒有一點能夠逃脫向天成的神識,而現在向天成之所以這樣問,也正是因爲剛剛他親眼看到東方祁讓那些冷血無情的戒律院的人將無名一棍棍的打傷,而無名昏倒之時,也完全是在向天成的監視之下,雖然他知道東方青雲他們已經上鉤,但是如果無名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他的一切計劃,也根本不可能事實,向天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東方祁竟然真的讓那些人這般毒打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