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卻也沒動,在一旁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當護士的朋友,只好無奈的對平逸志說道:“訾同學,實在不好意思,我想來想去,也沒找到一個朋友是當護士的。我們家裡的人幾乎從來不跟醫院打交道,所以沒辦法幫你了。”
平逸志奇怪的看了看劉麗,又想了一會,自己現在也不好給那個女人進行包紮,而且也不熟練,可能包不好,非要有一個護士才行。想了想,突然頭腦中靈光一現,一個十分清純可愛,有着大大的眼睛的面容映入了腦海之中:孫蕊。“對了,找她呀,我怎麼忘了呢?”一時忘形之中竟是叫了出來,把劉麗還嚇了一跳。劉麗也是十分的奇怪,不知道這傢伙頭一次到江城來,怎麼會比自己還厲害,這麼快就能找到一位當護士的朋友,心裡不由得覺得這傢伙可真不簡單。這個護士一定也長得十分好看了。
她忙問道:“你想到誰了,這麼興奮?你還是蠻厲害的嘛,這麼快就找到當護士的好朋友了。”言中自是十分的酸了。
平逸志這時自然沒能聽得出來,說道:“她也不算是我的朋友,還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來呢。她就是上次在鐵路中心醫院急診ICU病房裡看護胡大混夫婦的護士,她叫孫蕊。她那天能在ICU病房裡上特護,應該有些經驗的,麻煩你去找一下她,好嗎?你要告訴她是要救一個嚴重外傷骨折的病人,讓她多帶些消毒藥品和石膏、繃帶來。”
劉麗這纔有些釋然,不過那天她也沒看到那個小護士,擔心的說道:“我又不認識她,再說她和你也不是很熟,你怎麼就認定別人會來呢?萬一她不來呢?”
平逸志其實也想到她也可能會不來,但也沒辦法,只好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把情況跟她說明,或者你用警察的權力也好,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找來。現在能找的也只有她一個人了,你見到她一定要說是救了胡大混夫婦的那個人找她,她也有可能會來的。”
劉麗死死的瞪了平逸志一眼,說道:“怎麼?這麼快就留過情了嗎?別人一聽你的名字就會來嗎?小護士一定長得挺好看的吧。”
平逸志想了想,也確實長得不錯,十分的清純。也就不好反駁了,只好訕笑了一下。劉麗爲了救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馬上出門去找這個護士了。
登時房子就只剩下平逸志和小靜兩個人了,小靜在廚房裡燒水,這也是現在廚房的唯一功能了。平逸志實在感到十分的疲倦,便靠在沙發上閉目調息起來。一會兒,小靜燒好了開水卻遲遲不敢從廚房裡出來,想想剛纔的情況她還是覺得全身發熱,心跳加快,手足無措。可過了好一會兒,客廳還是悄無聲息,她又不禁胡思亂想起來,咬咬牙鑽出來一看,訾大哥卻是靠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着了。她看着斜倚在沙發上的訾大哥,心裡一下子充滿了柔情,突然有種家的感覺,真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是這樣渡過的,自己在廚房裡做飯,訾大哥就這樣倚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一起吃飯或是做別的事情。
她仔細的端詳着平逸志平靜而略顯疲態的臉,一頭略長而顯得十分飄逸的長髮柔順的搭在那寬闊光潔的額頭上,兩道濃而黑的眉毛下的眼睛安詳的緊閉着,兩條細長的眼睛的線條也說明裡麪包着的眼睛一定也是十分的大而有神。挺拔豐隆的鼻樑給他這幅棱角分明的臉上更添了不少的魅力,顯得他是多麼的剛強堅毅,沉穩執著。鼻子下方的嘴巴更是性感紅潤,略微上翹的嘴角,真實的表露了他樂觀向上的生活態度,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由於自己太害羞,根本就沒敢如此細緻正面的觀察過訾大哥,現在一看之下,竟覺得自己的訾大哥完全就是天底下最帥的人,不禁心旌搖曳,無法平靜。
“爸,媽。你們別走,別殺我的爸爸媽媽,你們這些壞蛋,我跟你們拼了。”突如其來的變化把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小靜嚇了一跳,再一看,沙發上訾大哥剛剛平靜的面容現在已經變得極其的猙獰可怕起來,雙手也是無意的在半空之中狂亂的揮舞着。小靜一驚,知道訾大哥是在做惡夢了,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惡夢竟讓平時堅強剛毅的訾大哥突然變成了這樣。小靜心中的母性頓時油然而生,忙搶上前去想抱住噩夢中的訾大哥,細聲細語的安慰他一下。可誰知平逸志雖然是在睡夢之中,但手臂的揮舞仍是帶了不少的勁力,小靜一走近,就被無意中一掌打倒在沙發的另一邊,小靜也頓時疼的大叫起來。小靜倒在沙發上,雖然並沒受傷,卻也覺得被打得痛不可支。
平逸志正是夢見了一年前的那個夜晚,突然被小靜的叫聲驚醒過來,恍惚間竟疑爲是那天的一幕重演,馬上起身四處尋找起敵人來,口中也還是爸爸媽媽不停的亂叫,轉了好幾圈纔看到竟是小靜躺在沙發上喊痛,表情也十分的痛苦,這才反應過來,忙問道:“小靜,怎麼啦,誰打你了?”四處看看卻又並未看到其它人。
小靜忍住痛,心裡想訾大哥的心裡一定也有十分悲痛的往事,纔會做這麼可怕的惡夢,忙說道:“沒事,剛剛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把你驚醒了吧。你剛剛做了個噩夢嗎?”
平逸志穩住心神,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小靜自己的事情,就說道:“哦,是的,我好象是做了個惡夢,好了,你沒事就好。水燒好了嗎?”平逸志很奇怪自己好長時間都沒做過噩夢了,今天怎麼會一靠到沙發上就會做起噩夢來了呢?忙暗中運氣細查了一下身體的狀況,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兩天以來一直在自家的別墅和老房子裡轉悠,自然心中會勾起一些記憶,再加上自己吸收了那小老頭的一些玄陰真氣,使體內的陰氣太重,因此纔會產生惡夢的。平逸志這纔想起來自己離開樹林的這段時間裡一直太忙,都未能修煉一下九陽神功,致使體內的陰氣都超過陽氣了。只是現在這個房子實在不太適合練功。唉,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小靜見平逸志神情凝重,若有所思,似乎是不願意多說,只好說道:“水早就燒好了,有什麼用呢? ”
平逸志收斂心神,笑笑說道:“去把它打出來,端到你的房間裡去,找一個新毛巾,我們一起將那個女人身上的血跡擦一下吧。”
小靜一聽,登時又有點傻了,她實在不好意思和訾大哥單獨一起面對一個全身**,且身材還比自已好得多的女人,有一種自己也被脫光了的感覺,但是她當然更不願意讓他一個人去幫那女子擦身體了,考慮一會,只好低着頭,羞紅着臉照着訾大哥的吩咐去做了。
平逸志在裡面等了一會,見小靜臉紅紅的端着一盆水進來,幾乎都不敢擡頭,只是死死的盯着地下,這纔想起來這樣的確有些尷尬,想到這,忙說道:“小靜,還是你一個人來吧,你儘量輕一些,用熱水將他身上的血跡全部擦洗乾淨。我先出去了。我還覺得有些累,再到沙發上去躺一下。這兒就全要麻煩你了。”
小靜一聽,暗暗地吁了一口長氣,頓時放鬆下來,馬上高興的說道:“訾大哥,你放心好了,小靜別的不會做,這個小事還是做得來的,你先出去休息吧。”平逸志知道想對了,趕緊又出來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他也確實是有些累了。
陳老伯出了門,時間還很早,街道上很多的店鋪都還沒有開門,街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俗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陳老伯這一次可真是有些心驚膽顫的,看到一個人在看他,就會以爲是打劫的,尤其是那些打扮得在他的眼中有些怪異的人。陳老伯想了想。昨天跑了很多家的藥房都配不齊昨天的藥,似乎還是老百姓藥房的藥要齊全一些,今天的藥更多,爲了保險起見,陳老伯也頭一次一個人招停了一輛出租汽車,對司機說道:“去老百姓大藥房。”
陳老伯到老百姓大藥房的時候,藥房還未開門。但是旁邊的一個小窗口上掛了一個小的燈箱,上面寫着二十四小時營業。陳老伯的心裡實在害怕,只想早點把身上的錢換成藥,感覺放在身上就象是放了一個定時**一樣,實在太難受了,就不管不顧的敲起那個窗口來。
“誰呀,您想買點什麼藥?”一個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聲音問道。
陳老伯一看緊閉的窗子打開了,忙將平逸志寫的那張藥方遞了進去,說道:“同志,我想買這個藥方上的藥,有急用,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