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老太太壽辰是三天後,趙府老爺趙賢想着自己母親69大壽,老太太平時吃齋唸佛,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心地特別好,附近十里八鄉的都尊稱一聲趙老奶奶。他這個當兒子的怎麼不理解老太太的一片心意,把施粥的事說給母親,趙老夫人樂的只喊阿彌陀佛。
正當趙府上下爲老太太的壽辰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趙家施粥的消息也傳到了附近山寨上。附近最大的三股土匪是冷水溝的闖塌天,黑娃子山的錢串子和馬家粱的馬光頭。
平時這三股土匪是各自行動,井水不犯河水。雖然都有心火併了對方,可是大家的實力都算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碰到官兵剿匪事情緊急了,還能互相照應一下。所以縣裡多次出兵,不是被三家打敗,就是三家藉助山勢,拖垮了官兵。
馬上快過年了,山裡的大爺們也得吃喝不是,附近的大戶每逢這個時候都去縣城或者州里躲避去了。小家小戶的也沒什麼油水,還落下了欺壓良善的罵名。
下山探風的小嘍囉聽聞趙家施粥,心想你這麼有錢,就借點給爺爺們過年吧。錢串子和馬光頭就向趙家下了拜帖。說要給老太太拜壽。
趙賢正在和管家商量酒席的事,看門老馬急急忙忙的進屋,趙老爺子看他慌慌張張,沒有往日的禮數,開口訓斥道:“什麼事這麼慌張。”
老馬知道老爺不悅,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說道:“剛纔一個騎着馬的漢子,來到門前,說,黑娃子山的錢當家要親自給老太太賀壽。這個剛走,又有一個騎馬的漢子說馬家樑的馬當家也要來給老太太賀壽。留下兩封信都走了。”
趙賢聽聞兩個打土匪要來賀壽,豈能有什麼好事。趕緊打開信封,信裡寫道:“久聞趙府趙賢老爺輕財好義、廣結善緣,喜救人於危難,急人之所急,山上的弟兄仰慕久已。無緣得見,感到萬分可惜。聽聞老太太大壽,特准備薄禮,準備前來祝壽。又恐人多嘴雜,傳揚出去趙府通匪,當世奸臣當道,世道不明,連累了趙家。又想見趙員外傾訴衷腸,有一事難以啓齒,山寨最近缺錢缺糧,想懇請趙府能借糧5萬斤,白銀十萬兩。趙府家大業大,還請不要寒了山上弟兄們的心。”
趙賢看完另一封信,大致內容一致。都是想借錢借糧的。錢糧倒是不多,趙家基業深厚,這點可算是九牛一毛。趙老爺子想想,世道太亂,如果報官,花的都差不多,還把山上的賊人給得罪了,還不如花錢免災。
正當大家準備錢糧的時候,趙庭練完功看到裝糧的馬車,問道這是幹什麼的。下人回道:“附近山寨下的拜帖,說是借糧借錢。就把書信上寫的告訴了他。”
趙庭聽完,暴跳如雷,大罵道:“這幫山野土匪,欺壓良善,早就想除之而後快,一直苦於沒什麼藉口,今天倒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一個麥子也不能給他們,你們都別裝了。我去找爹爹說事。”
趙庭去前廳找到父親,氣憤的說道:“爹爹怎能如此好相與,助長了賊人氣焰。孩兒學武也有十載了,今天正是爲家出力的時候了。明天我就去燒了這兩個山寨。”
趙賢看二兒子滿臉的英氣,頗有擔當,心裡很是高興。但聽聞要去燒山寨,臉色一變說道:“我兒不可魯莽,這兩貨匪人佔山爲王,經營多年,官兵剿了幾次,都無功而返。你一個人千萬別冒這個險。些許錢糧,給他就是。”
趙庭聽完說道:“官兵太也草包,明着是去剿匪,其實還不是借剿匪之名,盤剝我們。那次不是交錢之後,他們帶人走一圈就回來了。以致於養匪爲患。”
趙賢豈能不知,只是自己這兩個兒子,都是這般孝順,實在捨不得他去冒這個險。就說道:“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實在犯不着冒這個險。”
趙庭知道自己父親肯定不許自己去冒險的,腦子一轉,心生一計,就向父親道:“爹爹所言極是。孩兒去練功了。”
趙賢看他不在執意要去,也就放下心來。說道:“去吧,這兩天在家幫忙,別惹事。”
趙庭出來,直奔趙加一的小院,把剛纔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趙加一聽完,也是氣憤非常。說道:“豈容他們這麼猖狂。想個辦法得除了此匪,也算爲人民做件好事。”
趙庭聽聞趙加一讚同自己的想法,興奮莫名,自己習武這麼長時間,本就打算做點驚天動地的事業。今日正有此機會,還有一個高手幫忙,豈能不開心。就說道:“這夥匪人我平時也有聽聞,爲首的錢串子還有點功夫,善用雙刀,原本是一潑皮,和本村有夫之婦偷情,事發二人殺了婦人丈夫,上山爲王。沒少做壞事。手底下百十號嘍囉,毫無紀律。這馬光頭原是一個屠戶,好勇鬥狠,酒後失手殺了人,被官兵追捕,最後上山爲匪。頗有些蠻力。山上聚集了一些亡命之徒,佔山劫道,成了我們這縣的一害。”
趙加一聽了,說道:“今日他們趁老太太壽辰前來鬧事,爲兄豈能讓他們壞了老太太心情。賢弟可敢和我一起去滅了他們。”
趙庭聽他說完,熱血沸騰,高聲道:“小弟正有此意。不知大哥有什麼計劃。”
趙加一說道:“出其不意,擒賊擒王。殺了首領,驅散嘍囉,燒了他的山寨可好。”
趙庭心想,這不白說了嗎,我也知道上山,殺人,就這麼簡單,可是人家會洗好了脖子,等你去嗎。肯定有防備啊,就問道:“怎麼出其不意?”
趙加一把自己的計劃詳細的給他說完,趙庭點頭稱是。說我這就去準備。
晚上二人吃完飯,和大家打完招呼,就各自回屋了。等到過了一更天,二人悄悄翻牆出去,牽出在府外準備好的兩匹馬。直奔馬家樑。
他們第一個準備先除去馬家樑的馬光頭,因爲他的實力最弱。今晚二人先去馬家樑觀察下地形,摸摸馬光頭的底細,然後制定除去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