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該無紕漏的,畢竟武林中大門派就那麼幾家,按理來說十六強大部分都應該出自五大派。像是任秋白這種魔教中人雖是選手,也是沒有資格參投票的。要不是有其他顧慮,早就禁止魔門衆人蔘賽了。誰知道會出現蕭然、上官華一類計劃之外的人物。其中有幾人身世不甚明瞭,也難怪沈孤嵐會如此想。
這句話也給在座的其餘幾大派提醒。不管這些人如何逃離困。比武還是要繼續進行的。最後一輪鄙視,懸念最大的一場。“血公子”任秋白對陣“絕色妖姬”鳳蓮兒。鳳蓮兒罩着斗笠,隔着青紗打量了人求敗一眼。手握金環狀兵器,邊緣打磨出鋒利的刃口,造型怪異之際。縱身躍起,在一圍觀之人肩膀輕輕一點,身形優雅的飄落在場中。
擂臺與休息區相隔近十丈,悄無聲息的這一手輕功也會死令人驚歎。除了他的功夫,圍觀之人更多是對鳳蓮兒的容貌產生出極大的興趣。天機宮評出的武林第一美女,恐怕五人不好奇。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女子是出於嫉妒,俠士門則是出於本能的好色。
鳳蓮兒的容貌雖然少有人見過,但絕色榜前幾名的葉凝雪。夏若煙、陌纖芸等都在場,由不得他們不信。比他們還要屢勝一籌,那該死怎樣一副絕美的面龐。頭罩着住了面部卻將自頸部以下的部分完美的展演。淡黃長裙,身材婀娜。曲線盡顯。要腰肢纖細,前凸後翹。已經足夠人浮想聯翩,
夏若煙貝齒輕咬下脣,道:“鳳蓮兒真的有如此迷人?”
蕭然再笨也能聽得出這話語中的意思醋意,他曾與夏若煙說過五毒教的事,也是少有見過鳳蓮兒真面目的人。笑道:“你們兩人只是氣質不同,誰也不輸對方多少。他排在你之上或許和她自身修煉的內功心法有關吧。”
蕭然也不希望夏若煙因此誤解,立即表明態度: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夏若煙也不知自己爲何爲冒出這個念頭,或許女子都有攀比之心吧。蕭然倒沒有生氣,夏若煙誤解不正說明她在意自己嗎。
蕭然側目望了一眼薛翎,只見三弟完全是背對着擂臺的方向。不解道:“三弟這是?”薛翎側過身來,蕭然這才恍然大悟,薛翎被擋住的右臂上正被一雙小手掐這,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蕭然忍不住輕笑出聲,只能對此深表同情。
擂臺之上,任秋白一身青衫,手持摺扇在手中敲打着,道:“你現在還不願亮名身份嗎”
鳳蓮兒嬌笑一聲,到:“只要任公子能取勝,莫說是一窺容顏,就算是共赴佳宴也無不可。”話語如鶯啼,婉轉入耳魅人無比,直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海棠夫人皺眉到:“好厲害的媚術,恐怕這一點就不是其它女子能做到的,只聞其聲就令人不忍動手。”
任秋白眼神有些恍惚,半晌纔回過神來,心道:“好駭人的功夫,差點兒着了她的道。如果自己的神態被人迷惑,誰又能肯定會做出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來。若不是天魔教內也有類是的功法,只怕會吃個不小的虧。”
人求敗摺扇一頓,到:“那就手底下見真章把。”
風蓮兒不在言語,雙手輕輕搖動起來。“叮叮……”清脆悅耳的鈴聲從身上身上傳來,如水波一般向着四周散去,彷彿有一股攝魂奪魄的魔力,如細蛇悄無聲息的劃過莎草,柔若無骨。
蕭然低聲到:“蛇舞!”
夏若煙疑惑道:“這就是《奇聞易志》中提到過的蛇舞?不是需要以笛聲來招蛇嗎?”
蕭然還是第一次見鳳蓮兒使出與自己異能相仿的功夫,不愧是五毒教聖女。蕭然已經能感覺到兩裡開外有蛇開始向着這邊又走過來了,道:“這正是鳳蓮兒高明之處,如我一般洞簫也可達到相同的效果。但就只能全身心的一利用蟲獸來攻擊,根本騰不出手來。她將笛聲改爲鈴聲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並且不會影響手中金環的攻擊,可以說是兩者兼得。”
任秋白雖然看不出鳳蓮兒的意圖,也不會任由對方繼續下去。摺扇一指當作判官筆使出。直點鳳蓮兒周身要穴。鳳蓮兒步伐輕盈,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手中金環一分爲二,雙手各自握着一隻。化作兩道詭異的弧線,一道擋住摺扇,另外一道向着對方胸口襲去。
任秋白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排名在我之上。”
任秋白猛然錯步,身形突然一折。改了方向躲過去。左手彎曲成弧,由手摺扇“啪”一聲打開,扇子骨架上的精鐵成鋸齒狀排列割了過去。這種突然改變身法的武功十分驚人,但任在風蓮兒意料之內:“這就是任教主賴以成名的據頂輕功“天殘魔影身法”?”
風蓮兒反應亦是極快,手腕翻轉。金環快速回防擋在身前,將摺扇擋開,身體憑空向後錯位兩寸。鷹爪恰好抓空。誰都沒有佔到便宜。“軟骨功?”南郭先生望向蛇郎君道。
蛇郎君輕搖了搖頭,道:“風蓮兒這招式看似軟骨功,實則是比軟骨功更難練的“縮骨功”,一字之差,後者的難度要大上許多。必須自己修習,江湖中已經少有人在練了。不過這縮骨功樑成後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就算是來不及防禦的招式也可以即使運功躲過去。”
剛開始就露出令人吃驚的武功,讓衆人對接下來的比試更加期待。薛翎道:“這兩人誰勝出的機率要大些?”
蕭然沉思良久,道:“任秋白懂得的江湖武功頗多,變化巧妙。能因招出招來剋制對方,但至今還未見過他使出什麼獨門功夫。風蓮兒雖是女流之輩,不過身上藏的秘密太多。前幾輪也都未出真功夫,現在就下結論還太早了些。不過我倒是希望下一輪與任秋白交手。”
就在兩人談論的空當,擂臺內的兩人也交手了十幾招,場外之人大呼叫精彩。風蓮兒笑道:“任公子的武功博採衆家所長,和任逍遙任教主倒是相似。”
任秋白麪色微變,對方一再提及欺父的名諱,讓他有些不悅。難道自己的武功和地位都是因爲又個獨步武林的父親,啊?爲什麼武林中人一提到自己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成就,反而將這些都理所因當的歸功於任逍遙。這十幾年她連人影都不自愛,若不是教衆忠心的長老庇護,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撒手不管教中十五,導致四分五裂。不是自己費盡心力維持主局面,哪還有天魔教的今天,就連將仁兄啊藥從金蟾島救出來,武林中人首先想到的也是任逍遙付出了,而不是自己的崛起。難道自己一輩子都要生活在他的光環之下。任秋白的情緒漸漸起了變化,這一切都被青紗後的風蓮兒看在眼中。嘴角帶起一道詭異的笑意:“相信有任公子輔佐,天魔教很快就能重列魔道三大派之首。”
任秋白終於是怒了:“好,就讓你見識見識我任秋白的真功夫。”
左手成劍指,右手摺扇打開。扇面振動向前,連空氣都激盪開來。扇面白光大盛,數道氣勁立體而出向風蓮兒攻去。身影不停緊隨其後,蓄勢而發。風蓮兒暗道此人武功的卻不弱,須知葉凝雪與薛翎一次也只能發出兩三道氣勁,而任秋白一次就發出了五道之多。功力之深,臺下衆人焉有不識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