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技癢,蕭然凝神聽了半晌,拿出二兩銀子買小。
“開…一三四,八點小,下注,買定離手。”每個賭桌上只賭兩手,無論輸贏立即換到下一桌去。即使如此賭資也越來越多。轉眼已經是兩三百兩,有心人也發現了這一點,蕭然下注買什麼就跟風買什麼,也是收穫不小。
“二爺,一樓的小子已經接連贏了三十多手了,是不是換人下去。”
手持摺扇的青衫男子點了點頭,道:“去吧,別做的太明顯了。”
“開,還是大。”莊家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已經贏了四五百零銀子,上面怎麼還沒派人下來。正想着,一隻手已經將他手中的骨鍾接過來:“你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來。”莊家看了一眼老者便彎腰示禮,恭敬的退下。
有些賭坊的常客已經認出來這老者的身份,在一旁悄聲道:“看來此人是贏得太多,惹上面爺不高心,將四大高手中的骰王派來了。不知道他運氣還會不會這麼好。”
“年輕人,贏幾百兩就收手吧,有錢大家賺。”
蕭然笑道:“都是贏來的,輸了也不心痛,貴號不會連這點兒錢也輸不起吧。”
“老夫想你這般年紀時也是年少輕狂,也好,我們就來賭一把。你要是贏了五百兩紋銀奉上,若是輸了立即離去,這一百兩銀子就當是給給下的喜錢。”
“既然輸贏蕭某都不止虧,爲何不賭,怎麼個賭法。”
老者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表情,向身旁的手下道:“再去一副賭具來。”
“三粒骰子,賭點數,看誰小。”
蕭然接過骰鍾,掂了掂分量,剛好和手,道:“開始吧!”
兩人同時動了,手腕快速搖動,在空中一晃而過,皆是閉着眼,聽骰子這門功夫沒有四五年練不成。像是老者這種坐鎮賭坊的人怎麼可能不會。“沙沙”的聲音不斷,老者面色一沉。右手搖骰,左手閃電般向蕭然手臂碰去。耳風一變蕭然便知不妙,右手將骰鍾拋起,快速這老者過了兩招。“砰”一聲將骰鍾扣在桌子上。睜開眼道:“請!”
老者平復氣色將骰鍾打開,三個骰子立在一級,最頂尖是一點。即使蕭然要出來的是一點,依舊是平手。老者對自己的手法極爲自行,而且剛纔打斷了對方排序,不可能是一點。自己搖出的點數蕭然怎麼會不清楚,是兩點。
“既然公子不開,我來替公子打開。”老者冷笑一聲來搶骰鍾。啪啪再度交手數招,蕭然重重拍打在對方手臂上:“還是我自己來看吧,看好了。”
緩緩將骰鍾打開,圍觀之人一片譁然。篩子都碎成一包粉末了怎麼比。蕭然笑道:“零點,我贏了。”
老者氣喘半晌,終於是一言不發,道:“投機取巧,這把算你贏。再來,這一局賭大。”
明知道蕭然藉機耍詐將骰子震碎,老者也無法發作。就不信這一次他還能耍詐。蕭然嘴角微翹,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老者亦是眼中精芒一。兩人再次同時搖骰子,聽的骰鐘聲響,蕭然終於意識到不對,搶先出手。“砰砰”數聲後,蕭然未佔據得絲毫便宜,此次不用蕭然出生,老者已經是將自己骰鍾打開。三枚篩子從斜着四十五度被切開,成爲六個三棱形。每個篩子都有三面,除了一面被蕭然用暗勁撞掉一個角意外,加起來恰好是三十二點。
“這次看你還有什麼話說。”這一招需要把握的極爲巧妙,成功率不是很高,雖然未達到說那是三點的完美狀態,也足夠對付眼前的年輕人了。
“恐怕又讓讓你失望了。”蕭然不慌不忙的將骰鍾擡起,三個骰子斜靠在一起,頂點撐地面,斜着出現兩面,一面是五點,一面是六點。三枚骰子加起來剛還是三十三點。老者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方式。周遭賭徒哪裡見過這些絕技,做多也就搖過十八點。一時間叫好聲不斷。
青衫男子望了一眼一樓的狀況,皺了皺眉,輕輕有扇子敲打手心,立即過來個下人:“爺有什麼吩咐。”
“派人將那白衣公子請到二樓貴賓室,我要見他。”
僅僅是這兩把賭資已經贏了一千兩,加上以前的碎銀,差不多有一千五百零。難怪這麼多人嗜賭如命,確實是個暴富的手段。不過其中黑吃黑的事情不在少數,有沒有性命活着將錢拿回家還是兩說。一般贏錢不能找過賭坊承受的底線,否則多半會派人半路截殺,落的人財兩空。蕭然盤算着自己贏的錢,賭坊也因該派人來和自己交涉了,否則還真不知道道哪兒打聽丐幫的情報。
“公子請留步。”嬌媚的生硬帶着絲絲熱氣衝耳邊吹過。有幾分挑逗的意味。蕭然轉身望着這身着粉裙的女子,似乎是剛睡醒一般,有着幾分慵懶的樣子,道:“何事?”
女子微微一笑,嗔道:“難道沒事就不能趙公子了嗎?枉費詩詩一片好心,少爺在二樓貴賓間,希望能和公子談談。”
賭妓,這種只在高檔賭坊出現的職業,穿梭於賭徒之間,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往往會以特殊的方式將賭徒的牌泄露給莊家,最後分成,當然是身體交易。蕭然點頭道:“詩詩姑娘帶路吧。‘
見蕭然對自己並無其他心思,女子扭着水蛇腰在前方帶路,心中嘀咕道:“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二樓與一樓的佈局又不同,不想一層那般小打小鬧,來此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採用廂房的方式將空間分分隔開。賭博之人也都是固定的,除非其中一人賭資用盡或自己離開,纔會有下一個人補上。廂房中有刪號茶水高點,丫鬟、賭妓服飾週到。這些人多半是城中富商巨賈,不在乎這點兒輸贏,享受的是那種刺激、樂趣,是對自我分析能力、心智的充分肯定與自信。
二樓玩的要文雅些,多是牌九。三十二隻骨牌,四塊一墩,共分八墩。每人按摸牌規則摸八張牌。有莊家開始出牌,玩家而迷人輪流出牌,下手出牌數必須跟上手一直,如果上手出的牌下手要不起,則要消牌,一輪結束後桌上牌面最大的玩家把桌子上的牌全部收到自己面前算得分,收的牌越多得分最多。當中有多處可出千。“傾城牌九”便是最爲形象描述。
繞過幾件廂房,隨那女子到了一間富麗的寶鑑。推門而入,早有一手持摺扇的青衫男子等候。
“蕭公子,久仰大名。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到吉祥賭坊有何貴幹,若是過過手癮大可讓下人知會一聲,馮某必當親自作陪。”吉祥賭坊的情報,很快便傳來了蕭然的消息。馮陽心中大師驚訝,幸好自己多了個心眼查此人底細。洛州是夏家的地盤。蕭然與夏若煙的關係江湖上人盡皆知。要是在這兒出什麼意外,恐怕上面也保不住自己。
蕭然笑道:“一時手癢賭兩把,來此是想向馮少爺大廳個消息。”
“哦?什麼消息,馮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能結識蕭公子這樣的江湖才俊也是馮某的福氣。”
見對方示好,蕭然也猜到對方將自己的身份差得七七八八,果然是消息靈通:“馮少爺嚴重了,蕭某是有事要到洛州丐幫分舵去一趟,孫犁舵主又行蹤飄忽不定,聽聞吉祥賭坊消息靈通,向來拜訪一番。或許運氣好能得到些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