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那大鵬神鳥聽到百年蛇膽的時候表情明顯變了,蕭然道:“那隻巨蟒比起小金至少三四百年年份,而且我手中從不缺乏奇珍異果。”白羽大鵬望了一眼金蟒,搖頭晃腦的想了想,緩緩點頭。馴服了此大鵬,蕭然明顯心情大好。自己的異能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以後有這兩名超級打手在,就算是遇到先天高手也可以安然逃脫,畢竟他們可不會飛。
那紅色巨蟒的屍體蕭然還未來得及處理,只見白羽大鵬那一對鋒利的爪子用力一拉扯,就將蛇鱗撕破,那火紅色巨蟒的蛇膽足有拳頭大小。白羽大鵬用鉤子般的尖嘴將蛇膽勾出一口吞下。這巨大的蛇鱗自然也是好東西,用來製作甲冑的最佳材料,蕭然當然不會放過。
蕭然道:“他叫小金,以後就叫你小白吧。”大鵬不滿的鳴叫幾聲,同樣是被蕭然無視。
除了一套新衣換上,在小溪邊梳洗一番。輕點一路所得。忙完這些已近黃昏。山抹微雲,天接蓑草。最後看了一眼苗疆.獨特的景色,蕭然招呼正在打鬧的金蟒與白羽大鵬到:“小金、小白,回家了!”巨蟒在地面快速前行,蕭然站在大鵬背上,俯瞰着這片壯麗景色。遠處的山崖上,一聲嬌.啼,一直剛剛長滿羽翼的幼鷹奮力向着高空劃去。
蘇州,江寧郡郡守府。
蜿蜒曲折的走廊兩旁,奇花異草遍佈。粼粼的假山下游魚四處嬉戲,精緻的暗紅色樓各種。一道婀娜的倩影半倚朱欄呆呆望着遠方。夜空星辰閃爍,夏若煙長嘆一口氣,熊安然已經走了二十七天,至今沒有絲毫消息。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連夏若煙也查不出來。
“噔噔噔……”閣樓上傳來低沉的腳步聲,夏若煙回頭望去,那矮胖老者真是祝天齊。低聲到:“師傅。”
“看你這些日子魂不守舍的樣子,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自從遇到你的蕭哥哥,越來越不像原來的煙兒了。”
夏若煙臉色一紅,到:“二師父,連你也來取笑我。”
祝天齊道:“這些日子我也查過了,蕭然這小子的身份至今還是個謎,我怎麼能不替你擔心。”
夏若煙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蕭然不說的事情她從來不去過問。他能感受到熊蕭然有一段不願提起的過去。她不在意蕭然以前是什麼樣子,只要以後一心一意對她好就知足了。這想法或許太過幼稚,但她清楚蕭然不喜歡心機重的女人。自古以來,大智若妖的女人不是做了尼姑就是做了情婦。
祝天齊道:“夏家就你最小,將軍也最寵愛你。對你的婚事自然格外上心。要得到將軍的認可,不容易啊。至少武功不能太差,其家世也要足夠與你匹配。這任何一點都不是他目前能輕易辦到的。”
“蕭哥哥他………”夏若煙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祝天齊道:“煙兒,我和師兄就你這麼一個徒弟,當然是希望你找到好的歸宿。自然尊重你的想法,況且這蕭然也不是沒有一點兒機會。”
夏若煙疑惑道:“二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煙兒怎麼有些聽不明白?”
祝天齊道:“你聽聞過“五毒教”這個幫派嗎?”
夏若煙看的數也不少,點頭道:“據說五毒教最初在中原,勢力比魔道三大派還要強些。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被五大派打壓,退居苗疆深山。後開天魔教、墜星宮、閻羅殿三派纔開始慢慢做大的,可這與蕭哥哥有什麼干係?”
祝天齊笑道:“恐怕不止是我,大多數老傢伙都懷疑蕭然是五毒教的人。要知道五毒教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驅使毒蟲猛獸。用毒的武功更是與蜀中唐門不相伯仲。五毒教休養生息,也幾度想要入主中原。你說這麼大一股勢力是不是人人都想拉攏,或許蕭然就是五毒教的先鋒軍。”
夏若煙聽着此話緩緩點了點頭,如果真的如此那蕭然的來頭就不小了。看着夏若煙驚訝的樣子,祝天齊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到底是不是五毒教的人還需要證實,不過應該很快了。這次鑄劍山莊的龍騰盛會,應該是五毒教付出的好機會,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到時候自有定論。”
夏若煙面色複雜道:“如果蕭哥哥不是五毒教中人呢?”
“就算蕭然不是五毒教衆人,你也要儘量說服他去參加龍騰盛會。而且必須擠進前十。”求利面色嚴肅道:“這樣才能在江湖上有聲望,纔有讓人去結交的資本。如果連這點本領都沒有,你認爲將軍還會讓她和你在一起?”
夏若煙也知道父親的脾氣,或許平時很寵愛自己。甚至連自己偷偷跑出府在江湖上亂闖也會派崑崙二老保護着。但關係到婚姻大事的時候,絕不會由自己的性子胡來。
夏若煙到:“煙兒也知道二師父是替蕭哥哥着想,可蕭哥哥並不是重視名利之人。否則也不會在唐門的羣英會和賑濟災民都不現身,破解天陰教“天火之謎”也是一樣。我實在不願逼蕭哥哥去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祝天齊搖頭道:“這世上沒有不重視名利之人。只是蕭然更聰明些。他懂得放棄,享受名利的同時也要警惕它所帶來的麻煩。只有擔任實力足夠強橫的時候,纔可以心安理得的去享受這些。好比五大派掌門這樣的人物。蕭然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匹配獲得的名聲,所以他在逃避!”
一席話聽的夏若煙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爲蕭然是怕麻煩性格使然,從未深入去想,現在看來也未嘗沒有這種可能。夏若言道:“難道非如此不可?”
祝天齊慈愛的看着這個徒弟,到:“人只要活在世上,就必定要做些自己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夏若煙輕輕點頭道:“師傅,天涼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嗯,注意彆着涼。”祝天齊搖了搖頭走開。
涼風輕拂秀髮,仔細品味這祝天齊剛纔的話語。夏若煙微微皺起柳眉,望着無盡的星空。夜,有些涼。彷彿也帶着淡淡的哀愁。這個話一般的少女在閣樓整整站了一夜,知道天邊露出紅霞。才露出一絲笑容,喃喃自語到:“蕭哥哥,煙兒相信你能做到。”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一個小販手持長竿,扎滿稻草的頂端纏着一串串色澤鮮豔的冰糖葫蘆。“砰、砰、砰……”耳邊傳來撥浪鼓的叫賣聲,火狼擔着貨架在街道兩旁叫喊。
蘇州,東鄰滬,瀕臨東海;西抱太湖,背靠無錫,隔湖遙望常州,南鄰浙、與嘉興接壤,是少有的繁華地域,果然熱鬧非凡。劉浩望着那插在稻草上的冰糖葫蘆乾嚥了口唾沫。薛翎掏出幾枚銅板到小販身前道:“來三串”
陌纖芸笑道:“劉師弟,翎兒平時都是這麼小氣嗎?連冰糖葫蘆都不捨得多買幾串。”劉浩想了想,想點頭又不敢點頭,那樣子好笑之極。
薛翎道:“是啊,我可不比某些人有錢,不省些錢怎麼娶老婆。”
陌纖芸吐了吐舌頭,不以爲意:“哼,就你這副窮酸樣,誰敢嫁給你那真是到了八輩子黴。”
薛翎白眼一翻:“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就有哪家小姐願意呢。再不行倒插門啊。”
“無賴,找打是不是。”
“哈哈哈,誰叫你貴家公子不喜歡,偏偏喜歡這麼個無奈。”薛翎話語趕往,見陌纖芸有發作的跡象,一把拉起劉浩就跑。
陌纖芸氣的直跺腳:“翎兒,你一天不和我鬥嘴會死啊,喂,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