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男,三十歲,已婚,家有妻小……
“夠了,你沒戲了,丞相大人不做姨太太,兄臺洗洗睡吧!”不等人家把話說完,洛少飛就將人家幹掉。
對方有些急,“等等,韓姑娘是堂堂丞相,自然不會委屈她做姨太太,那是畜生纔會有的行爲。我是打算把妻休了,再娶韓姑娘的。”
刷,青天白日的,天色一下暗沉下來,好比男人的臉色。
你才畜生,媽的!
“爲了娶妻而休妻,你就是個渣,給我滾!”
兩個小傢伙相視幾眼,也一同認爲這是個渣,於是衝孃親點點頭。
韓煙面無表情,“下一位……”
二號,男,二十八歲,無妻,無子,二十年寒窗苦讀一直沒有功成名就。是以這次來應徵丞相大人的夫君,希望能求個一官半職,以圓夙願。
“本將軍和皇帝陛下說說,讓他給你個翰林書院的學徒做做,你沒事就去裡面曬曬書吧,不要來麻煩丞相大人了。”
洛少飛多慷慨,得到對方感激涕零的抱膝感謝。
二號就此心滿意足的離開,壓根忘了自己是來應徵丞相夫君的。
韓煙:“……下一位。”
下一位……
下一位……
下一位……
“孃親,就是他了!”
在無盡的淘汰模式下,小飛飛的高呼,終於讓韓煙振奮了一下。
她擡頭看去,只見一個模樣俊美的公子坐在桌前,大約看上去也就二十六歲左右。這一人青色衣衫、墨長髮,模樣看上去十分過關,完全沒有之前的歪瓜裂棗,甚至比洛少飛還要俊俏一分。
最主要的是,人家長的斯文客氣,清清秀秀,似乎品貌不錯。
“你長太帥了,一看就是招蜂引蝶的貨色,淘汰!”少將軍那一臉棋逢對手的黑暗臉色啊。
人家公子笑笑,根本不介意。
韓煙對於此種待瘋癲病態一笑置之的態度十分滿意,點頭道:“公子哪裡人?”
“就是京城人士,尚書府中公子,敝姓段。”
“段尚書的公子?你不會是京城近來四公子之一的段文成吧?”她吃驚的說。
因爲段尚書之前只有兩個兒子,她都是見過的,只有這個聽說一直流落他鄉的大兒子是長年失蹤在外,前些日子才終於尋回來,因此不曾見過。
又因爲這人一身的清秀儒雅氣質,在京城少女們的世界中一時風靡,所以得了個“京城四公子”之一的美稱,與另外三人都是近一個月纔在京城突然冒頭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竟會突然出現在丞相府的招親隊伍中。
韓煙不由一愣,“據我所知,對公子青睞的紅顏可不少,爲何願意找我一介棄婦?”
段文成不以爲然,笑道:“紅顏雖多,真正值得長伴左右的賢妻卻是沒有。我段文成又素來心高,不願只娶個生兒育女的女人回家,因此這終生大事就一直拖到現在。”
“然而韓姑娘卻與衆不同,你是我舜國的女丞相第一人,這放眼全天下都是鮮見。對於姑娘的事蹟,我常年在外時更是聽說了不少,早就傾慕不已。正巧,近月回來京城,竟喜聞姑娘脫出將軍府的消息,故來求個結交的機會。”
“若真能有幸得姑娘親眼,將來攜手共論詩書、政事半生,豈不妙事?所以,還請姑娘考慮考慮在下。”
“考慮你個頭啊,喜聞……喜聞你個頭啊,趁人之危的傢伙!”
洛少飛圍着人家轉,那緊握的拳頭恨不得要揍到對方臉上。
韓煙把洛少飛扒去一邊,傾身上前,友好的與男人握住雙手,“好,我會考慮的,約個地方下次見面吧,這裡有蒼蠅到處飛,實在不適合交流感情。”
“可以,我看姑娘身上還小有傷情,不如就再待三天,之後我們在西子湖見面可好?”
“好。”
約會的事情就這麼商定好了,待段文成離開,韓煙面無表情的瞅去抱頭崩潰的洛少飛。
頭髮已經快要被他自己拔禿了……
“你、你這是和人家約會了?”
“嗯。”
“你妹夫的!”
“……”
“你厲害!”
“……”
“你等着瞧!”
拔掉最後一撮頭髮,男人邁着沉重而悲憤的步子踱踱離開。
他爲什麼會這麼氣?他爲什麼會這麼氣?直直暴走回了將軍府,洛少飛都沒有搞清楚,他爲什麼會這麼氣。
不就一個女人嗎?不就一個姨太太嗎?他都有瓔珞了,應該對其他女人不屑一顧纔對,爲什麼會在她招親而且真的相中對象後,這麼崩潰、崩潰、崩潰……
“啊……”
男人摔上房門,一飛刀怒氣衝衝的甩了出去。結果盛怒之下,居然失了準頭,沒有射中牆壁而是捅破了窗戶的那層紙,咻的一聲射到外頭去了。
心頭一驚,想着不會誤傷了阿貓阿狗吧?
“啊,公主殿下!”
果然在外頭聽見驚呼聲!
不好,洛少飛臉色大變,連忙奔出房外,見灝卉兒臉色慘白的躺在丫頭懷中,不知道是哪裡傷着了。
腦中轟隆一陣轟鳴,趕快把公主殿下抱回自己房間中,小心翼翼放在榻上。而後鹹豬手出擊,不顧人家臉色,衝眼前病美人兒上下其手。
本來就是個病弱到風一吹就倒的人兒,真被他一刀傷了哪了,沒命了……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呀!男人越想越被自己嚇唬的不輕,眨眼間,幾乎已經把灝卉兒的衣服脫了大半。
“將軍!”
受驚的女人終於回過神來,臉蛋通紅的摁住了男人亂動的手,“我、我沒有事!”
洛少飛望去,“真沒事?”
灝卉兒忙把衣服攏好,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垂頭,緊抓着自己的衣服道:“真沒事……前幾天吃了香寒大夫開的藥方,今日覺得身子好了些,便要可兒扶着在院子裡走了走。回來的時候是我不小心絆了石頭,摔在的可兒懷裡,就是驚了一下,與將軍半分關係都沒有。”
男人一屁股坐到牀上,比女人還要受驚的樣子,“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氣沖沖射出去的一把飛刀把公主殿下傷了呢,那我真是提着腦袋也沒法對陛下交代。”
公主聽罷,望着他笑了笑,“將軍不必這麼說,卉兒遲早都是要死的人,現在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若真哪一天突然有了事情,那也是命數。陛下不會怪罪你的,更不用說什麼提腦袋這種話了,將軍要一直好好的纔是。”
他摸了摸頭,“公主別這麼說。話說……公主你還是在叫我將軍啊。”
她一愣,臉蛋又紅了,不敢直視眼前男人,“夫……夫君。”
洛少飛跟着一愣,又摸了摸腦袋,居然跟着臉紅,“夫人……”
感覺好怪。
半晌,灝卉兒忍不住搖頭笑出來,“算了,還是將軍公主的叫着吧,這麼叫,實在是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說的也是……”男人目不斜視的望着門,呆滯着贊同。
這模樣着實可愛的緊,女人看在眼裡,癡了一會兒,覺得心底暖呼呼的。明明男人並沒有做什麼,因爲身體的緣故,也一直沒有與她同房,成親以來,除卻剛纔,也沒有夫妻相稱。
可即便就是這麼看着,那種甜蜜的感覺也幾乎成了她的生命,成了支撐她不死的力量。
這個以前遠遠觀望的男人,終於能近在遲尺的看到,碰到了。
心裡輕輕顫抖着,觸上洛少飛的手背,灝卉兒說:“將軍能和卉兒說說,究竟是什麼事惹了你生氣嗎?卉兒也許幫的上忙的。”
洛少飛立馬喪氣的耷拉了腦袋,“韓煙她招親,三天後要和別的男人約會了。”
小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