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頹地道:“真不是我嘛。”
燕君行揉揉她的腦袋,道:“我就是讓你長點心,萬一一眼看不到,就被人坑了怎麼辦?”
棋歸仔細想了想,道:“這點小虧,也不要緊啦。”
燕君行的臉色黑了黑。內院女子爭寵他見的多了,倒是真沒見過,把這當,小虧的。
棋歸站了起來,道:“將軍您這麼早就回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嗎?
燕君行道:“倒還真是有事,我要出府幾天。李樾約我徹夜長談。”
棋歸立刻就想到那個李樾身邊的美女如雲,腦子裡忍不住就閃過了以前聽過的一些段子。富貴人家最沒有節操,什麼共馭啊,什麼羣亂啊……
她忍不住偷偷多看了燕君行好幾眼:“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
棋歸忍不住湊上去,道:“將軍啊,軍機府裡,有哪些女孩子……”
“?”
她輕咳了兩聲,一臉探究地道:“就是,有哪些女孩子,是您的……嗯,情人?”
“……”
她連忙道:“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心裡有個底,免得以後冒犯了嘛。”
燕君行把她的話自動聽成了她在拈酸吃醋,竟然龍心大悅,笑着捏捏她的臉,道:“軍機府裡,不是將領家的小姐,就是女暗衛,再就是伙房大媽。哪個也不是我能碰的。你放心吧,這裡是乾乾淨淨的。”
棋歸心想,那確實可以省很多麻煩。
她又問:“那,外室呢?”
燕君行道:“這你也要管?”
棋歸訕訕,道:“我,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燕君行突然起了些柔腸,拉了她在自己懷裡,笑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辜負你的。”
棋歸心想那要是哪一天她走了呢?
不過她也很識趣的沒有把話說出來。
作爲妻子,棋歸是有義務爲燕君行出行收拾行禮的。雖然才兩天的功夫,不過按照規格,就是內衣都得帶十來套。
棋歸也沒有借他人之手,自己幾乎要埋進衣櫃裡了,一邊問燕君行,一定要這麼麻煩嗎?
燕君行正在看天機府的歷年秘辛,一邊道:“隨便收拾一下就行了,就說我說的,一切從簡。”
棋歸覺得也是,就幾天的功夫,還能換出十幾套內衣來?
她就自己做主,給他整理了七身換洗的內衣,中衣,和各種外衣。以及日常用品。然後她又犯難了,道:“將軍,丫鬟給你帶哪個?大米在別院,小米我要。”
燕君行瞪了她一眼,最終道:“我只帶侍兵,不帶侍女。”
棋歸傻笑了一聲,道:“那將軍自己選好了。”
燕君行招招手,道:“你先來。”
棋歸丟下手裡的東西跑過去,差點被他揪住,連忙又跑回去把被丟在一邊的幾件衣服收拾起來擱好。再跑回去。
燕君行點點手裡的文卷,道:“你說你母親是懿德貴妃?”
棋歸一怔,道:“對啊。”
燕君行道:“那你應該是懿德貴妃的獨女,養在先趙王后膝下的。陳廢后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
棋歸擰了擰眉毛,還是道:“嗯。”
燕君行道:“那就是了。傳聞陳後留下過遺囑,說希望和趙王第九王女合葬,那應該是你吧?你們姐兒倆,關係不錯?”
這個話題讓棋歸有些抓狂,她道:“關係很好。王姐還答應過我等我長大了,要接我去陳國做貴妃的。”
“……”燕君行想到那個老匹夫,頓時眼中就寒光驚人。
棋歸想去搶他手裡的書卷,結果他眼疾手快拿開了,她反而撲到他懷裡被他按住。她撲騰了兩下,道:“你想幹什麼?”
燕君行道:“不幹什麼,我在查趙國舊案。你知道嗎,在陳廢后死去那麼多年,陳王竟然還在找所謂的趙王第九女。你說說,這是爲什麼?”
棋歸一怔。
那死老頭對王姐若是有感情,也不會馬上就把陳李氏扶正了,人都死了,還位降一等,把王姐由後貶爲妃,葬在妃陵。那麼他爲什麼要完成王姐的遺囑?
燕君行道:“有意思吧?”
當年趙王室的公主已經全部殉國了,偏偏只有陳後要求陪葬的九王女跑了。陳王當然不是爲了完成先後的遺囑,那麼就該是別有目的的。
只是他找棋歸,能是爲了什麼?
燕君行想到他剛見到棋歸的時候的情景。一身衣衫襤褸,一根打狗棍,連首飾都沒有一件。就是後來被陳國人捉住了,連他送給她的玉佩都被摸了去……
昨天晚上,他更是把她拔乾淨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實在不知道她哪裡可以藏得住什麼驚天的秘密,可以讓趙王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興師動衆地找她。
不過想到昨晚……
燕君行忍不住笑了起來,手就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棋歸還在撲騰想去拿他的書,一下被捉住胸前的嫩肉,就僵住了。
燕君行撐着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來,笑道:“我瞧瞧你藏了什麼好東西,讓人找了那麼多年。”
棋歸被撐起來,虎着臉吊着眉毛,道:“你幹嘛?可別圖我的了,我好窮的。”
燕君行失笑,道:“你有什麼好給我圖的。”
說着就把她抱了起來拋了拋,笑道:“吃那麼多還不長肉,光糟蹋東西。”
棋歸被他拋到牀上,也不知道他怎麼拋的,竟然也不疼,輕飄飄的落了下去。她滾了兩下滾進被褥裡。
燕君行斜睨着她,開始脫衣服。
既然白天這麼沒羞沒臊了,棋歸也不在乎了,直接縮進被窩裡,然後一件一件的往外丟衣服。
然後燕君行的眼神就變了。
棋歸把頭從他懷裡,擡起胳膊給他看,道:“你別急啊,你看看我被你咬的。你不是說讓我把身上的疤去了嗎?我好不容易去了一些,你又咬我。嘶……好疼,別咬!”
他的聲音聽起來帶着些笑意,道:“真疼還是假疼。”
“……真的。有一點兒。”
“那我輕點。”
“你屬狗的吧,就不能不咬人嗎?”
……
過了一會兒,棋歸又奮力從被窩裡爬出來,從地上撿了一隻鞋子,丟過去把蠟燭給拍滅了。
燕君行無語地又把她拖了回去。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