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戴氏看見兩個兒子曬紅了的臉,還有手上幾道兒劃痕,有些心疼,不過沒有說話,都是農家孩子,這些事兒也不是沒幹過,不過這一兩年因爲讀書幹得少了些。
李雁回自然是把戴氏的心疼看在眼裡,不過她也是贊同兩個弟弟跟着下地的,知道這農民耕種的辛苦,對以後兩個弟弟的品性和發展也是多有裨益的。
吃過了晚飯,李晨和李曦也都累了,說了一聲就回自己院子了,“娘,我看晨哥兒和曦哥兒的手都劃破了,我看做些手套吧,不光是給他們兩個,給家裡所有人都做些,幹活兒也能省了磨手。”李雁回想了想說。
“手套?”戴氏還真是不知道手套爲何物,這富貴人家都會用手捂子,騎馬的人也是用皮子把手掌包裹起來,這手套還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李雁回也知道是自己疏忽了,自己來到這個家之後下地幹活兒的機會就少,倒是把這個好用的小東西忘了個乾淨,要不是今天看到哥倆的手,還想不起來呢。
“對啊,就是像襪子一樣,把手用薄薄的布包起來,分出來五個手指頭,幹活兒的時候就不容易把手弄傷了。就算是手掌和手指上有老繭,這手背還是需要保護的,不光是做農活的時候可以用,做其他的工作也可以用。”李雁回越說越覺得自己早就應該想起來的。
“你說的也真是,這手背上的皮肉還是薄一些的,要是能保護起來,也真是挺好的,這分成五個手指頭也方便,咱們說做就做。”戴氏是個急性子,就要動手。
“娘,你也不看看外面的天色,都這麼晚了,明天再做吧,也不差這一夜的功夫,而且我就是提個意思,具體怎麼做還得商量着來,不急在一時。”李雁回趕緊按住戴氏,要不然這大晚上的肯定又要頂燈熬油的了。
“也是,你瞧瞧我,這性子就是改不了,得了,天也晚了,回去歇着吧。”戴氏拍了拍閨女的手,抱起了已經睡熟的小兒子,送到隔壁屋子去了。
“姑娘說的手套,可是像騎馬的鹿皮套子?”飛燕在回去的路上問。
“有點兒相似,不過,要是用皮子豈不是太費了,一般的老百姓怎麼能用得起呢,那可是謝精貴的物件兒,得想辦法弄個平價的東西才行。”
李雁回其實想的不少,不過,鑑於目前的生產生活條件,好多都做不到,比如說腈綸這種織物。
第二天開始,李雁回就在屋裡鼓搗起手套了,也顧不得傷月悲秋,去想即將成婚的忐忑,這種婚前恐懼症就這樣在忙碌的生活中,不治而愈了。
“娘,你看看,這幾種,都是按照不同大小做的,試試看,那種跟實用一些。”李雁回擺了幾副不同材質的手套在戴氏面前,讓戴氏試用。
有粗布的,棉麻的,還有棉線織成的,這還是李雁回親手織的,這織毛衣什麼的李雁回前世是會的,不過一直壓在腦後沒想起來,這次倒是一舉多得了,不光是能解決了手套的問題,跟多的是織毛衣毛褲更實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