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回提了一口氣,想要說什麼,看着衛珣堅毅的側臉又把到嘴邊兒的話嚥下去了,這個時候不是自己提出異議的時候,雖然自己心疼,只能是在他養傷的時候,多給他補補吧。
王老爺子斜着撇了李雁回一眼,看着李雁回低頭默默地幫着遞東西,點了點頭,丫頭是個有成算的。
“衛哥哥,把這個帕子咬在嘴裡吧。”李雁回遞上了自己的帕子。
“謝謝回兒。”衛珣把帶有李雁回體香的帕子叼在了嘴裡,示意王老爺子自己準備好了。
“小子,我可要下刀了,你可不能動一點兒,要是割錯了地方,丫頭可要心疼死了。”
“爺爺,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開我的玩笑。”李雁回跺了一下腳。
“好了,我要開始了,千萬不能動。”王老爺子手起刀落只見,一片片腐肉帶着腥臭的味道,被割了下來。
衛珣咬緊了帕子,豆粒大小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臉色漲紅,額頭和手臂青筋暴起,肌肉不自主地抽動,雙手緊緊地抓着身下的被褥,顯然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了的。
李雁迴心疼地給衛珣擦着汗水,又給王老爺子把額頭上的汗擦掉,這樣精密地手術,需要的專注力和體力都是極高的,何況王老爺子年紀已經不小了。
大約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腐肉全都被割去了,李雁回幫着清理衛珣傷口上面流下來的鮮血。
“丫頭,把這個藥粉給他敷上,再把這個藥瓶裡的藥給他吃兩粒,每天換兩次藥,這個藥丸也是一天兩次。”王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擦着汗,這樣的大動作讓他的身體有點吃力。
李雁回結果藥粉,給衛珣上好,取來乾淨的紗布,把傷口細細地纏好,用手試了試不鬆不緊正好。
又讓飛燕端來溫水,扶着衛珣的頭,給他吃了兩粒丹藥。
這樣的手術耗費了衛珣的體力,服下的丹藥也有安神的作用,衛珣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王爺爺,他?”李雁回有點兒擔心。
“沒事兒,他太累了,就讓他在我這兒歇歇吧,他身體底子好,毒性也不深,那藥吃三天毒素就清了。”
“你再給他做點兒好吃的補補吧,這小子是個好的,這樣的痛苦一聲不吭,不錯,不錯。”王老爺子摸着鬍子說。
“爺爺,你也累了,去柱子哥屋裡躺一會兒吧,我給你準備熱水,擦把臉再休息。”
李雁回服侍了王老爺子洗臉淨手,又找了乾淨的衣服給王老爺子換上,伺候了王老爺子在原來馮鎖柱的屋子裡休息。
“飛魚再給我打一盆熱水過來,送到屋子裡,再那一條幹淨的布巾子過來。”
“是,姑娘。”
飛魚把熱水放在了椅子上,“飛魚你們先出去吧,在門口看好了,別讓人進來了。”
“是,姑娘。”飛魚和飛燕領命,把門帶上出去了。
李雁回擰乾一個熱毛巾,給衛珣的手臉都擦拭乾淨,小心的避開了胸前的傷口,慢慢地給衛珣做清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