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買了這麼些布料啊,這得穿到什麼時候啊?還有這個也太花哨了些,娘穿是不是不太合適?”戴氏看着這麼一大堆的布料,從裡面挑出來一塊石榴紅的杭羅說。
“不多,娘,您想啊,咱們家人多啊,一人一身就多少呢,還有下人呢,這一年也夠累了,就當是您這個當家太太體恤他們了。”
“這個石榴紅啊做條裙子最合適了,配個暗色的小馬甲,秋天穿正合適,我爹啊,還不拜倒在孃的石榴裙下,嘿嘿。”李雁回賊賊地笑着。
“你這個丫頭,打趣兒起你老孃來了。”戴氏把石榴紅的料子收了起來,看着也是喜歡的,哪個女人不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呢。
“我看大妮兒說的挺對的,你纔多大年紀,平日裡不是青色的就是湖藍或者黑灰的,咱家現在也不是穿不起。”
“我看大妮兒選的這些就很好,看看我這個萬字福的,像不像個老封君。”文氏拿着孫女兒給自己挑的料子,溫柔地笑着。
“奶奶以後就是老封君,等這晨哥兒和曦哥兒都考上狀元了,您可不是就老封君了嘛!”李雁回說。
“大姐說的對,奶奶就是老封君,以後二妮兒和三妮兒掙多多的錢給奶奶,奶奶就是最有錢的老封君。”李秭歸也跟着湊熱鬧,李清合也跟着點頭而。
“好,好,好,都是奶奶的好孫女兒,來我給你們參謀參謀,看看這些料子繡個什麼花色更襯我孫女兒的臉色。”文氏樂呵呵地跟着三個孩子看着料子。
“姑娘,有消息了。”一天之後,飛魚帶着一身的風塵回來了。
“彆着急,做下歇歇,喝口茶吧。”李雁回把剛晾好的茶遞給了飛魚。
“謝姑娘!”飛魚也真是渴了,兩口就把茶水喝了下去,抹了抹嘴角的水珠兒。
“姑娘,這個蘇有金還真不是東西,身上揹着人命呢。”飛魚很是氣憤。
“怎麼回事兒?”李雁回皺緊了眉頭。
“這個蘇有金還真像姑娘說的,是個色中餓鬼,之前看中了平民區一個小戶人家的姑娘,想要納爲妾室。”
“不過人家姑娘都已經定了親了,誓死不從,這個蘇有金就派人到處撒播這個姑娘不守婦道,敗壞人家姑娘名聲。”
“導致這個姑娘的未婚夫退了親事,那姑娘一時間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那姑娘家就她這麼一個孩子,姑娘一死,終生都沒有了依靠,老母親一氣之下病倒了,三兩個月就沒了,只剩下一個瘸腿的老漢無依無靠的。”
“因爲沒有任何證據,這姑娘的爹也是求告無門,這個蘇有金還帶着店裡的夥計威脅他,也實在是可憐。”飛魚說的時候,心裡直髮酸。
“啪!”李雁回聽完一拍桌子。
“這個蘇有金實在太可惡了,男婚女嫁本就是兩廂情願之事,怎麼能如此無恥。”李雁回氣壞了。
“不光是這樣姑娘,他家的店原來還是不錯的,也是鎮上有名兒的老店了,不過,最近這幾年經常出現以次充好,欺壓顧客,強買強賣的情況,這才漸漸的沒人去了。”飛魚補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