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被陳童打得整個人都懵了,她只是捂着臉睜着大大的無辜的表情看着陳童。這真的是那個摟着她一聲聲叫“寶貝”的人嗎?她怎麼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現在竟然爲了那莫名其妙的八白兩銀票對她動手。
花顏反應過來後,便想向陳童撲過去,想跟他拼命。陳童看見花顏撲過來,反而不躲不避,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她。直到花顏快要到達他面前時,他擡腳朝着她的肚子一腳踢了上去。
花顏被踢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的看着陳童:“陳童,你敢踢我。你別忘了是你求着我,讓我跟你走的。”
陳童被花顏說得面子有些掛不住,剛剛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被花顏點燃,發恨的說道:“哼,你私藏錢,還有臉跟我吼。別忘了,如果沒有我,你還是那萬人騎的妓女。”
花顏本就性格潑辣,哪裡受得了陳童這樣的侮辱。她大聲的嘶吼着:“我是妓女,那你是什麼?你以爲你很高尚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童向來極愛面子,聽見花顏辱罵他,頓時火冒三丈,氣得再次朝着她肚子狠狠的踢了兩腳,地上的花顏被他提得嘴角滲出鮮血,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
司徒媛看着地上疼得滿頭大汗的花顏,露出滿意的笑容。她該出場,如果陳童把花顏打死,後面的戲誰來演?
司徒媛上前拉住憤怒的陳童,裝出一副溫婉的樣子勸慰他:“夫君,姐姐也也許也是爲了咱們家好。”
“媛兒,你別替她說話,這個賤人,上不了什麼檯面。妓女終究只是妓女。”陳童目光鄙夷的看着地上狼狽的花顏。
“夫君,你看姐姐已經受到懲罰了,就饒了她吧?”司徒媛開口替花顏求情。
花顏看着面前表面替她求情,實在是在暗地裡踩她的司徒媛,目光怨恨的瞪着她:“賤人,我這樣都是你害的,不需要你求情。”
“姐姐,我什麼時候害你了?我可是好心好意爲你求情。”司徒媛皺眉看着地上咆哮的花顏,要是她稍微有點腦子,現在就不應該計較這些,而是順着她的話向陳童認錯,可顯然,她沒這個智商。
“求情?你滾,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花顏咳嗽了一下,惡狠狠的看着司徒媛。
“姐姐,妹妹是真的想替你求情,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司徒媛依然想勸她認錯。
“相信你,相信你什麼?相信你害我?”花顏繼續咆哮。
陳童見狀,更加覺得花顏像個潑婦。“你個潑婦,媛兒好心給你求情,你還不識好歹。”說完,陳童怒氣衝衝的走過去,又再次狠狠的給了花顏一耳光。
花顏被扇耳光,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可她想着打不過陳童,又敢怒不敢言,只是捂着臉,一個勁兒的哭訴。
司徒媛見花顏依然冥頑不靈,便決定轉身去勸陳童。“夫君,現在你已經有錢了,還是去看歙硯吧,這件事早點兒去比較好,如果被人搶先,就不好了。”
陳童一聽被人搶先,頓時心裡一片焦急,決定不再在花顏的身上浪費時間。他看了花顏一眼,“哼”的一聲便甩手出門而去。
等到陳童走後,司徒媛面帶微笑的走到花顏身旁蹲下:“哈哈哈哈,姐姐?你不會以爲我叫你幾聲姐姐,就真的把你當做我的姐姐了吧?”
花顏看着面前小人得志的司徒媛,眼神怨毒的盯着她:“賤人,是你害我。”
司徒媛細細的欣賞着花顏的慘狀,心裡感到無比的痛快。“沒錯,就是我陷害你。”反正陳童已經走了,她大方的承認也沒什麼。
“夫君會知道我是冤枉的,他會給我報仇的。”花顏依然將希望寄託在陳童的身上。
“哈哈哈,你以爲他在乎的是你?他在乎的只有錢!在他眼裡,冤枉的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了銀子。”司徒媛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花顏。到現在,她還把希望寄託在陳童的身上,真是蠢得可以。
“不會的,夫君是愛我的……”花顏拼命的搖頭,不肯相信司徒媛的話。
“隨便你,愛信不信。”司徒媛不耐煩的皺着眉頭。
“賤人,你陷害我,我要殺了你。”花顏想伸手去掐司徒媛的脖子,可是奈何她受了重傷,動彈不得。
司徒媛起身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花顏,輕蔑一笑:“你現在這些就承受不住了?這可只是一道開胃菜,好戲還在後頭。”說完,她仰天大笑走出門去。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只留下了花顏一人。屋裡傳來陣陣斷斷續續的啜泣聲,飄出屋外,最終隨風消散在空中……
君歸閣內。
“小候爺,將軍回來了!”趙瑞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還未進門就在外面大聲嚷嚷。
夙璃一聽,激動得從座位上爬起來:“什麼?北宮鵠回來了?”
“是啊,將軍回來了,就在君歸閣的大廳內。”趙瑞進來看見夙璃,急急說道。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夙璃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
“對了,他怎麼不和你一起過來?”夙璃疑惑的看着趙瑞。
“將軍要在大廳裡陪丞相大人。”趙瑞回答。
“丞相大人?他來幹什麼?”夙璃語氣中頗爲不樂意。
“這個……小人不知。”趙瑞聽出夙璃語氣中的不高興,嚇得用手擦了擦額頭上本不存在的汗水。
“走,我們去看看。”夙璃率先邁步走了出去,紅葉和趙瑞兩人也緊隨其後。
走到大廳,夙璃看見北宮鵠正在和上官解“相談甚歡”。
原來今天下早朝後,上官解便說有話要對夙璃說,他就跟着北宮鵠一起來了君歸閣。
夙璃轉身對趙瑞說:“趙瑞,你去安排人把好吃的菜全端上來。”夙璃想着北宮鵠一大早上就去上早朝,現在肯定餓死了。
“是”趙瑞心中疑惑夙璃是來見丞相的,爲什麼又讓他上菜。可疑惑歸一疑惑,他什麼也沒問就下去吩咐小廝了。
吩咐完後,夙璃走過去對上官解打了聲招呼:“丞相大人,好久不見啊。”
上官解看着迎面走來的夙璃,玉冠束髮,俊俏富公子的模樣。“小候爺。”上官解坐在位置上衝夙璃點了點頭。
北宮鵠看着夙璃來了,整個人的眼睛都不自覺的落到她身上,眼裡再也沒有其他人。他的眉眼間全刻畫着她的模樣。
夙璃也不跟他們客氣,直接在他們這一桌坐了下來。“不知丞相大人來我這君歸閣有什麼事啊?難道又要來搜查罪犯?”夙璃語氣不善的看着上官解。
上官解坐在位置上冷冷的看着夙璃:“我今天是來告訴你,別以爲皇上下旨赦免你們君歸閣的責任,你們就沒事了。我遲早會找到證據,到那時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在兩人說話間,有店小二不斷的端着菜走了上來。
夙璃對他的話仿若未聞,徑直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北宮鵠的碗中,面色如常的說道:“丞相大人與其在這兒說些沒用的話,還不如早點回去找你所謂的證據。”
“你別囂張,早晚有一天,你會落到我的手裡。”上官解直起身子,怒目圓睜的看着夙璃。
“哼,誰落在誰的手裡還不一定呢。”夙璃將手中的筷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目光冰冷的看着上官解。
“哼,咱們走着瞧!”上官解氣得拂袖而去。
“走着瞧就走着瞧,還不知道是誰讓誰吃虧呢。”夙璃完全沒收上官解的影響,依然自顧自的吃菜。
北宮鵠只是在旁邊寵溺的看着夙璃,一個勁兒的往她碗裡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