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指(月票加更十)
當晚,桑菊回房時,已完全搞不清方向,桑蘭則扶着也醉了的白松然一同回了內院,在平靜的夜晚,誰也不沒想到會發生什麼。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丫頭的尖叫聲和水盆的落地聲,打破了院子裡的平靜。
桑蘭穿着中衣從屋裡走了出來,“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大呼大叫的,一點規矩也沒有了。”
髮髻還散着,只披了件斗篷,顯然還沒有起牀。
跑到院中的小丫頭臉色慘白,顯然嚇的不輕,跟本說不出話來。
“去看看怎麼回事”桑蘭說,又往隔壁的廂房走。
因爲沒有出月子,夫妻兩要分房而睡,昨晚吃過飯後又很晚了,所以桑蘭也就沒有讓桑菊回客房,只留在一個院子裡。
進了房間後,桑菊身後的丫頭也抽了一口氣,只見牀紗只落了一邊,從沒有落的那邊正好能看到牀上的情景。
紅色的肚兜高挺的肚子,上面還搭着一隻男人的胳膊,正是白松然的。
桑蘭連連退了幾步,被下人扶住,“這怎麼可能?”
小丫頭不敢回話,那一地的藍色衣服,正是她昨天送去給桑姨娘的,她怎麼可能認錯,何況牀上的女人還挺着大肚子,在府上能找出來的人,也只有這位來做客的桑姨娘。
桑蘭搖晃着身子,“扶我到一旁坐下。”
顯然人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從她那越發平靜的臉上,下人們知道這位二奶奶正在氣頭上,不過也只有她身邊的丫頭,一臉的平色,並沒有多大的驚愕。
桑姨娘能與二爺睡到一張牀上,也正是她和二奶奶做的,雖然猜不到二奶奶想做什麼,不過她相信馬上就會知道了。
“來人,將院子門把好了,別讓人進來,也不要讓人出去,畢竟這有關白府一府人的生死。”最後一句話起到了作用,有哪個不想活的。
何況將軍府的姨娘與白府的少爺搞到牀上,還是在肚子的時候,傳出去指怕白府就要完了,那他們這些下人也會受到牽連。
似那小丫頭的摔盆聲起到了作用,桑蘭才吩咐完,牀上的人就有了動靜,第一個醒來的是桑菊,她揉着還痛疼的頭,惺睡間發現肚子上的胳膊後,才尖叫出聲。
隨後看到屋內坐的人後,臉色白的不能再白,也只是一瞬間似乎就明白了什麼,她收住一聲音,用異常冰冷的目光盯着桑蘭。
在白府,又是在她的院裡,昨晚她又將自己扶進了這個院子,除她還有誰能做到這些?
只是她爲什麼要這樣做?真是好惡毒的心腸啊。
“姐姐睡的可好?”全然不理會她的冰冷目光,桑蘭冷聲開口。
桑蘭一把將肚子上的胳膊甩下去,動作不便的下牀,撿起地上的衣服,一邊慢慢穿在身上,“我的下人呢?”
出來時,老夫人特意給她找了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頭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妹妹怎麼好驚動姐姐的人,自然她們還在姐姐來時住的院子休息”桑蘭眼皮微擡。
桑菊鬆了口氣,這樣就好。
索性直接開口,“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
“妹妹不明白姐姐的意思”桑蘭一擺手,屋內的下人全退了出去。
桑菊掃了牀上還沒有醒來的白松林,回頭看桑蘭時,一臉的冷笑,哪有平日裡的軟弱,“你費勁弄了這麼一場戲,不就是想拿住我嗎?”
“姐姐誤會妹妹了”桑蘭撇了眼牀上已動的人,聲調一變,“姐姐,妹妹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就讓你如此記恨妹妹嗎?”
白松林醒來時,聽到的正是最後一句話。
只是自己的房間怎麼會聽到這個,他揉着作痛的頭坐了起來。
“夫君,難道這就是你對蘭兒的報復嗎?”
面對妻子的指責,剛醒來的白松林跟本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桑姨娘也在,不由得一愣,這樣不合規矩吧?可看着桑姨娘那張冰冷的臉,又覺得有些不對。
他揉着額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蘭的淚一滴滴的落下來,“夫君竟然還問妾身是怎麼回事?到是妾身要問問夫君,爲何夫君與姐姐會睡在一張牀上?”
“什麼?”白松林驚愕的擡起頭,跟本不相信,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桑蘭笑的悽慘,“什麼?難不成夫君怎麼想姐姐會在這裡?”
白松林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看了幾次,整個人陷入了沉默,可是桑蘭不能給他想的機會,不然、、、
“夫君,妾身知道先前做了那些錯事,可不曾想夫君會這般對待妾身,妾身到是無所謂,可是夫君想讓姐姐怎麼辦?她若是普通人,我定會爲夫君納了,可是姐姐是將軍府的姨娘、、”
“夠了,不要說了”白松林揉着頭,只覺得頭都要爆炸了。
桑菊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桑蘭在那裡演戲,終於有些明白這次的事不是針對自己,而是利用自己針對這位白家二少爺。
只是如此,她就不惜犧牲她的名聲做出這種事情,原來她們真的連陌生人都不如。
“不說,我一張嘴能堵的住,那院裡的其他嘴都能堵的住嗎?剛剛可是一院子的人都看到了,好,那夫君就將她們處死吧,那夫君與姐姐的事怎麼辦?我們桑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最後一句話,桑蘭纔開始她的真正目地。
當得知老爺讓自己的丈夫納妾一刻起,她就想着要拿捏住白府,想來想去,這是唯一的辦法,所以她纔在寧願與丈夫以後產生間隙,也要這般做的原因。
“你什麼意思?”白松林也聽出這話不對了。
桑蘭擦了擦臉上的淚,“我什麼意思不重要,這事妾身看還是先和老爺通報一聲吧。”
白松林眯起眸子,“這事是你做的對不對?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怎麼沒有想到,這是在白府,昨晚桑姨娘也喝多了,兩人怎麼能睡到一張牀上去?心瞬間就涼了,白松林用陌生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真是自己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