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幹什麼麼?我酒鬼可是守身如玉,不想娶老婆!”樹蔭隱隱的小路上,一個邋遢的男人和一個同他一樣邋遢的女人在哪裡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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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彩離無語的看着自話自說的酒鬼,什麼跟什麼麼?她什麼時候說要嫁他了。對着酒鬼比劃着:是我啊,莫彩離……不對,我是啞娘啊。
“喂喂喂,你離我遠吧,不要拉拉扯扯的,我酒鬼雖然長的玉樹臨風,英俊不凡,可是你一個女人,要記得矜持,不要一看見漂亮的男人就把持不住!”酒鬼還是沒有認出莫彩離,這個也真的不能怪他,他見過莫彩離的時候莫彩離在狼狽也都是千姿百媚的小美人,而這次先是在人販子那裡受了幾天苦,後來又在草棚裡藏身頭髮亂了,臉也髒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逃亡的婦女,那裡還有嬌媚的小美人的樣子了。
我是啞娘!莫彩離心中窩火,酒鬼竟然認不出來她了,還冤枉她,真是可惡,再加上對女兒的擔心,心中發起狠來。在酒鬼在一起的掙扎時,玉脣一張,一口咬了上去。
“啊……你這個瘋女人,你屬狗的麼?會咬人,放開啊……你別以爲我不打女人……放開啊……”
酒鬼摸着胳膊處被咬的地方,恨的牙癢癢的身邊規規矩矩走路的啞娘,這個女人,她是真下口啊,不就是沒有認出來麼?話說她不是會寫字麼?剛開始的爲什麼不告訴自己她的身份,偏偏要等咬完一口後在說,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莫彩離臉熱熱的,不敢回頭看酒鬼,她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麼了,就感覺腦袋一熱,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咬上了,然後……更不能怪她,他非要掙扎,她害怕他一掙扎就跑了,於是發狠了的咬,於是結果就是酒鬼的那塊肉被咬了下來。等看到酒鬼驚慌失措的喊着遇見瘋子了,快點跑的時候,她才急中生智,想起她會寫字,而酒鬼也識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過貌似現在這話,酒鬼是不會相信的。“啞娘,我們這麼走不行的,等到了那裡,什麼菜都涼了!”酒鬼看着臉紅的如燜蝦的女人,心中嘆氣,自認倒黴摸了摸痛疼的地方,想着男人還是應該大度點,於是找了一個話題來化解尷尬,其實也是他想到的一個問題。
啊!莫彩離馬上把尷尬都忘了,擡頭可憐兮兮的看着酒鬼,乞求着有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咳咳……”酒鬼被這一雙小鹿一般的眼睛弄的不知所措,咳咳的咳嗽起來。
“那個,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有些……”酒鬼不知道怎麼說,他有辦法快些到,就是揹着莫彩離,有輕功趕路,可是那樣卻要冒犯了莫彩離。莫彩離在他的心裡是屬於朋友妻的類型,這個時代朋友妻不客氣可還是沒有時興呢!還是封建的遵守的朋友妻不可欺的標準準則。所以,酒鬼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什麼辦法啊?莫彩離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急切的詢問他。
“那個……我抱你用輕功趕路……”酒鬼對上莫彩離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下了決心用飛快的速度和極小的聲音說完了。而莫彩離過來大約一分鐘纔想到他說的是什麼!
你是說抱着我又輕功?莫彩離直接在地上寫着,她是對啞語徹底失望了,這裡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懂的!
“是……”酒鬼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莫彩離,像是他的這一個決定是多麼的丟人一般!
好吧!莫彩離點點頭,輕鬆的同意了。她是現代女孩,腦子裡沒有這些要注意的事情。可是酒鬼看見她答應的這麼痛快,心裡反而泛起了嘀咕,這個丫頭怎麼一點矜持都沒有啊?
喂,幹什麼發呆,快點走,好快點救出影兒,免得劉大郎有危險。莫彩離答應了之後,等了一會沒有看見酒鬼動態,心中急迫的他,馬上推醒他,在地上寫到。
“好馬上……”酒鬼看見地上的字,恍然大悟,這個丫頭不是不矜持,而是心中太擔心影兒和劉大郎了這樣就難免了。想通了,就不在想沒用的,抱起莫彩離雙腳點地,氣運丹田縱身而起!
莫彩離被酒鬼抱起來後,就覺得一股刺鼻的臭氣撲面而來,還沒有還得及多想,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在回過神來人已經在風中飛舞着!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害怕的緊緊的抱着酒鬼的脖子,後來回過神來,竟然喜好這種感情,將手張開,像是小鳥一般自由的飛翔着。
酒鬼看着她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這分明就是一個孩子麼!還怎麼貪玩。
有了酒鬼的輕功,趕路的時間縮短了一半,就是這樣,當莫彩離和酒鬼來到馬家村的時候河神已經開始進行了。
莫彩離一進馬家村,就覺得這些人急急忙忙的跑來跑去,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而一邊的酒鬼像是感應了莫彩離心中的急切,一把拉住了一個要從他身邊跑過的老婦人。“大娘,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
被抓住的那個老婦人沒有回答酒鬼的問題而是堤防的看着他:“你們是外鄉人?”
“是的,我們是外鄉的人,你們村裡怎麼這麼熱鬧,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麼?”酒鬼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仔細的問道。
“大事?到沒有,只是一年一度的祭河神大典,哎,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剛剛來了一個外鄉人,要救要被祭河神的那個孩子,還說那是他的女兒,這不是胡說八道麼?那孩子明明就是我們村子裡的孩子,什麼時候是他的了!”老婦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彩離和酒鬼,覺得他們不像壞人,更像是乞丐,又看了看兩人的臉,那麼髒老婦人更加的確定自己的想法,這兩個人一定是外地討飯過來的乞丐!應該和那鬧河神大典的那個小子沒有關係,起了幾分談性,慢慢的說了起來。
酒鬼和莫彩離對視一眼,那個打鬧祭河神大典的就應該是劉大郎,他怎麼會被抓了呢?
“不要着急,我們去看看!”酒鬼安撫的說道。
莫彩離點點頭,不管怎麼說祭河神大典現在沒有開始呢。那她的孩子暫時還沒有危險了。
酒鬼和莫彩離隨着人流走下去,一直來到了一條小河的河邊,小河兩岸站滿了男男女女,三三兩兩的聚成一頓的說三道四着。莫彩離和酒鬼沒有廢多大的勁就擠進了人羣,倒不是他們的力氣多大
,而是他們身上的衣着已經有很幾天沒有換掉,渾身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人不敢恭維,聞到的人離着很遠就躲得遠遠的!
“咦?這裡的河水又幹了!”酒鬼在走到河邊的時候,就感嘆的說道。
又?怎麼用了這個字?莫彩離奇怪的看着酒鬼,期盼他能爲她解答。
酒鬼讀懂了她眼裡的意思微微的一笑說道:“這條河名叫青龍河,你看那邊……河裡的水都是從那裡流淌下來的,而馬家村的村民就是指着這條河的水灌溉糧田,平日飲水。可是這條河每年的七月份中旬就會自動乾涸。就像這樣子,只留下一些淺淺的水窪,這點水根本就不夠幹什麼的,而這個時間正好是澆水的關鍵。聽說一連好幾年,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因爲無水灌溉,而讓莊家枯死。
哎,莊家枯死了,這裡的人五糧無水,餓死了不少人啊。聽說又過了三年時間,這個村子的人剩下的沒有幾個了,有一天,一個婦女來到這裡來找水,她的運氣很好找到了一大灘的水,她興奮之餘急忙的回去找自己的相公和公公前來,卻在臨走之時忘記了她的孩子。
等她叫來了人,這條既然不在乾涸,而變得水流滾滾,他們三人都被眼前的場面都震住了,接着想到河不幹了,他們就不用吃苦,高興的又笑又跳,好一會,那個婦人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四處找尋沒有找到。纔想起她放孩子的地方已經全是河水,她的孩子一定被淹死了。
她心中害怕,不敢回家,怕她的相公休妻,可是躲來躲去也躲不過啊,終於在晚間,她回家的時候,看了村裡的人全部都坐在他家。
而她還是將孩子的事情,告訴了她的婆家人,本來她以爲婆家人會大怒,卻不想,婆家人一聽不怒反而大喜,原來這個村子裡的人猜不出突然沒水,突然又來了河水是因爲什麼?而聽了婦人的一番話,他們纔想通。
原來河裡的河神是要童女祭河神啊!從那之後,這條河就沒到七月份都和乾涸,而每在這個時候村裡都會選一個剛出生幾個月的女嬰仍在河裡被……祭河神,奇怪的,等女嬰被祭河神之後,乾涸的水又回來了。
這樣啊,馬家村每年七月的祭河神大典都要一個女嬰來做祭品。去年,我就是在這裡看見一個女嬰被祭河神,而第二天水就來了,沒想到今年的今時今刻,這條的水又幹了!”
莫彩離聽完酒鬼的敘述,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上前走了兩步看着已經乾涸的只剩下一個水窪一個水窪的河水,眼裡從滿了悲涼,這條河埋葬了多少個女嬰。
“村長來了……”這時,村民們中一人大喊道,驚醒了悲傷的莫彩離回過神來順着衆人讓開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人羣中間走來了十幾個人,中間爲首的是一個白鬍鬚鬚,整個人看着卻精神抖擻的老翁。老翁的後面跟着兩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人,一個偏胖,一個禿頂,而在他們的身後,走着一對夫婦,婦人懷裡抱着一個嬰孩,而在這三個人的身後,有五個大漢,壓着一個光着上身,傷痕累累滿面鬍鬚的男人,莫彩離和酒鬼看到這個男人時,眼睛瞪了起來,這個人正是劉大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