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郎,酒鬼,莫彩離帶着劉家三小走下山來到劉家村口時,劉母已經坐在村口的地上哭鬧了起來。而一些老一輩的人,還以爲劉大郎真的因爲不借銀子打罵了她,紛紛指責起劉大郎。
“就算在不對也是自己的老孃啊……”
“就是啊,爲了幾個銀子,就打罵自己的親孃,真是可惡啊!”
“哎,看着有情有義的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劉大郎目無表情走在人羣中,對周圍的人所說的話,充耳不聞。
“劉大郎,你還敢來啊,你怎麼欺負我孃的,你還是人麼?”劉二郎一看見劉大郎,張牙舞爪的就衝了過來,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樣子。
劉大郎獵鷹般的雙眼,冰冷的瞪向他,裡面沒有一絲溫度,這樣的目光,嚇的劉二郎渾身發冷,站住了,沒敢在向前衝去。
“劉伯母,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酒鬼走上前笑呵呵的問道。
劉母見到他恨的牙癢癢,心裡還發突突,直覺直覺又要丟臉啊。
“臭小子,我們家的事情,你能不能不管?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得了,老管別人家的事情,不累麼?”劉母威脅的說道。
酒鬼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劉伯母,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劉大郎可是我的兄弟,一個頭磕在地上,可不是白磕的。那就是我親兄弟,你說親兄弟有事,我能不管麼?”
“你……”劉母無語。
“劉伯母,你這又是唱的那處啊,又是喊,又是叫的,這二郎欠的賭債你是還上了,這纔有心思在這裡一哭二鬧三上吊?”酒鬼嘴下不留情的問道。
“你……”劉母氣憤不已,她怎麼就拿這個小子沒有辦法,不行,不能讓他攪了,於是扯開嗓子又開哭了:“我的天啊,這是沒法活了,被親兒子打罵啊。”
“喲,這還得了,被親兒子打罵,真是不孝,劉伯母等着,我給你教訓他去……”酒鬼在一邊打斷了劉母,劉母心裡正納悶着酒鬼怎麼要幫自己出氣呢?他還能教訓劉大郎。這時,酒鬼卻快速的閃身到了劉二郎的身邊,上去兩個炮子,一個飛腳將劉二郎打趴在了地上。
“哎呦,娘啊,痛死我了!”劉二郎在地上直打滾。
酒鬼抱起膀子呵呵的笑着,他下的手,自己有準,這一下子一定要他在牀上躺上一二個月。
“你,你打我兒子做什麼?你找死啊!”劉母也不哭了,也不鬧了,騰地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酒鬼罵道。
“劉伯母,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不是替你出氣呢麼?你不說你兒子對你打罵麼?一定是他這個小子了!我幫你教訓他一下啊!”酒鬼說完這句話,又踢了劉二郎兩腳,口中罵道:“臭小子,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沒有親情,我讓你不仁不義!”
“呀喲娘啊,娘啊,他要打死我啊!”劉二郎又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你這個混蛋,你給我住手……”劉母跑過去,一把推開酒鬼,酒鬼自然不會和她動手,落人話柄。不過也不會真的讓她打疼自己,那多冤啊。
“娘,他要打死我。”劉二郎這個委屈啊!
“我的兒啊!”劉母扶起了兒子,劉二郎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嚇的她不敢在扶了,看向酒鬼:“你這個混蛋,你打我兒子,我和你拼了!”
說完,又跑來廝打酒鬼。酒鬼能讓她抓住麼?輕鬆的躲着,邊躲邊說:“劉伯母,你是幹什麼啊,我打那不孝子,是爲了給你出氣啊,你怎麼能追着我打呢?”
“我呸,我說的又不是二郎,我說的是大郎,你個臭小子,你借題發揮,毒打我兒子,我今天和你拼了!”劉母不傻。
酒鬼嘴角揚起諷刺的笑容,然後說道:“那倒是我誤會了呢!實在是抱歉!不過,劉伯母,你真的還要追着我打?劉二郎的骨頭可斷了,你不讓我給他看看?在晚了,他可是要殘廢了!”
劉母聞言,馬上站住了,看着酒鬼憤憤不平的說道:“那你還不快點看!”
酒鬼又是一笑,說道:“哎,劉伯母,看呢?是可以了,可是啊,我這人怪啊,有三不看,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看,心裡不爽的時候不看,心裡鬱悶的時候還是不看!”
劉母咬牙切齒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現在偏偏這三點都有了,所以……嘖嘖,看不了!”
“你在耍我了?”劉母火騰騰的。
“沒有啊,你要是真的讓我看那也行,只是我這個人心情一不好,就兩眼發暈,倒時骨頭接錯一根,或者接到腸子上,你可別怪我哦!”酒鬼依然欠扁的說道。
“你……”這點劉母還真不敢試。酒鬼在她的心裡就是一個魔鬼,這樣的事情他一定能做出來。
“哎呦,在等一會,這人可真就殘了,怎麼辦呢,我現在還真治不了呢?”酒鬼惋惜的說道。
莫彩離在一邊憋笑憋的辛苦,這個酒鬼真是讓人無語,哪有這樣的麼?光明正大的打傷人家,打完還要挾人家,這哪裡是個軍師麼,分明是個無賴。
莫彩離想到這裡時,酒鬼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看向她,對她做了一個鬼臉。逗的莫彩離笑了起來。
“娘啊,我好疼啊!”劉二郎悽悽慘慘的叫道。
劉母皺皺眉頭,心疼的不得了。
“這又是怎麼了?”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然後人羣讓開,劉家村那四個巨頭,里正,劉家族長,劉大郎的大爺爺,劉家村的秀才一起走了進來。問話的正是里正。
“里正,大爺爺,族長,你們可算來了,嗚嗚,我們孤兒寡母的被欺負慘了。嗚嗚……”劉母惡人先告狀。
“這是怎麼回事?”劉家族長語氣也不好。
“嗚嗚,族長,還不是我那不孝的大兒子,他自己打罵我不說,現在叫人來打他的兄弟,這日子沒發過了!嗚嗚……”劉母滿足的顛倒是非。
劉大郎的臉更加的冷,站在那裡還是一聲不支。
“大郎,你真的打罵你母親了?還叫人打你弟弟?”劉
大郎的大爺爺,皺起眉頭問道。
“沒有!”冰冷的兩個人,不帶任何感情。
“你……”劉母想要看說什麼,可是對上了劉大郎冰冷的眼神,不含一點感情,比不上看一個陌生人,心裡一突,所有胡攪蠻纏的話都說出來了!
“劉伯母,你想不想治你的兒子?”酒鬼不答反問。
“我,當然想,你治是應該的,人是你打的!”劉母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打的,是我打的,可是我之所以打他,是因爲你誤導我啊!”
“我怎麼誤導你了?”
“你不是說你被兒子打罵了麼?我自然是以爲是劉二郎了,所有才動手給你出氣的啊!”酒鬼認真的說道。
“我說的是大郎!”劉母喊道,
“你說的是大郎,我倒要問問,大郎何時大的你,自今天之前,兩家已經分了家,大郎根本就沒有見到你。而在今天,你來我們這裡借銀,都沒有和大郎說幾句話,就下來了,大郎何時打罵你了?”酒鬼沉聲的問道。
“我……他……爲了不借我銀子打罵與我!”劉母還是嘴硬。
“借銀?”里正奇怪的問道,這怎麼又借銀了呢?村裡的人見里正問就走過了,將事情說了一遍。劉家村四大巨頭聞言都是一皺眉,這事情又是劉二郎搞起來的,不過,劉母去大郎那裡借銀是欠妥,可是劉大郎也不該爲了這件事打罵母親啊,照實的是不孝。
“大郎,你可知錯?”劉家族長,沉聲的問道。
“我沒錯!”劉大郎依然惜字如金。
“劉家族長,大郎沒有打罵劉母,不信我問給你聽!”酒鬼在一邊爲兄弟說話。
“劉伯母,你要想給你兒子治腿,你就不要說謊,要不然……我自信的說,我打傷的,就是你花一百兩銀子上京城請名醫,他也無能爲力!”
“你……”劉母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問你,你今天可是來借銀?”酒鬼問道。
“是!”這時全村都知道的事情,你還問什麼。
“那我們最後是不是答應借你了!”酒鬼又問。
“你們……”
“說實話!”酒鬼眼睛一立。多了幾分嚴肅,倒是嚇了劉母一跳,最後點點頭。
酒鬼見她點頭,然後回頭看向劉家村的衆人說的:“大家都看見了吧,我們既然最後一句答應借銀子,怎麼還會打罵她。”
劉家村的衆人又蒙了,相互的竊竊私語,不知道誰真誰假。
“可是你最後也沒借啊?”劉母大聲的喊道。
“我們是沒借,可是因爲什麼沒借?我的好劉伯母,我給你再說一遍?”酒鬼問完,也不等她回到,又說道:“村中人都知道,大郎分家的時候是怎麼出去的,那是淨身出戶啊!手頭能有幾個錢?大家想一想,可是劉母過去借,我這個兄弟心軟,就答應了,將家中唯有的銀子借給了她,可是隻是提一個要求,大郎家中分家之時,一點糧食都沒有留下,頭幾日買的也不多,在將銀子都借給了劉母,孩子們吃什麼,於是就和劉母提了,讓她分些糧食與他,這銀子也不用還了,就算是買了糧食了!”
酒鬼說道這裡,村裡人都符合到:這樣沒錯,一點也不過分啊。
“是啊,衆位說的不錯,我兄弟給她的是十兩銀子啊,大家想想,能換多少糧食。可是這樣啊,這劉母還不幹,說她家的糧食少,給了我們他們捱餓了,就算不同意。大家聽聽這話說的,她家糧食少?大郎分家的時候留了多少糧食,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吧?
她現在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怕她家捱餓,就沒想想,大郎把銀子都給她了,吃什麼?她那三個孫子吃什麼?大郎也是她的親兒子啊!
於是我在一邊生氣,就說不借。誰知這句話惹惱了她,跑到村口來哭鬧。我們趕下來,正聽到她說兒子打罵於她,我怎麼也想不到她做的怎麼絕,會往自己的親兒子身上潑髒水啊,她就沒有想一想,這樣的罪名坐實了,大郎和三個小子以後怎麼在這裡立足。
我還以爲她說的是二郎,心中火大,才動了手!沒想到倒是我的錯了!
哎……”
酒鬼口才好,一番話說的清清楚楚,將劉母爲什麼哭鬧的原因說了出來,也說了他打人的理由,總之他們是一點錯也沒有。不過,除了他打人這一點,其他的他們也是沒錯,就是打人這點,也是解恨。
酒鬼說完,劉家村的人又炸鍋了,這回說的不是劉大郎,而是劉母,紛紛說,沒有見過這樣的母親,那樣怎麼對待親生兒子的。
有一個老太還說:要不是當年她接生的,還以爲這大郎不是她的親兒子,說的衆人哭笑不得,不過這樣的親孃還真跟後孃無疑。
“大郎娘,你這又是鬧什麼?打罵親孃的話能亂說,你就不怕大郎背了一輩子的罵名?”里正嚴肅的問道。
“我……”劉母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衆人的目光又說道:“我不就是說說!”
衆人都無語了,這樣的話還能隨便說說。
“你們。有完沒完啊,劉二郎的銀子,誰給?再不給,人我帶走了!”那幾個要債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纔沒有出聲催促,這時候見事情完了,才說道。
“銀子?你家二郎又因爲什麼欠銀子?”劉家族長沉臉的問道。
劉母和劉二郎都心虛的低下頭,不知道怎麼說。
“賭債!”他們不說,可不代表別人不說,酒鬼在一邊揭底的說道。
“賭債……”里正四人一起喊道。
“又是賭債,你能不能學好了!”里正說。
“我們劉家怎麼出來你這個不孝子!”劉家族長。
“我對不起我死去的侄子啊……你……哎!”劉大郎大爺爺。
“有辱斯文啊……”秀才。
劉母和劉二郎靜靜的站在一邊,聽着他們的數落,心裡氣憤不已,卻無人可發,最後都噴向了劉大郎和酒鬼,他們要是乖乖的借銀子,不久沒有這些事情了麼
?
等到劉家四個巨頭說完了,劉母憤怒的擡起頭,看向劉大郎:“劉大郎,這銀子你到底借還是不借!”
這件事情,其他人說不上話,都覺得劉母不對也沒有辦法。
“借可以,那糧食換,我三個侄子不能餓到!”酒鬼在一邊說道。
“我去你老孃的,你算哪個蔥,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插言,你個小娘養的……”劉母忍不住了指着酒鬼罵道。
酒鬼的臉黑了,你個小娘養的:“啊哈哈哈!”氣急反笑,看着劉母說道:“我就是小娘養的,可是我一個小娘養的也比你那兒子搶,吃喝嫖賭樣樣全,拖累兄弟,不仁不義!哼,我還就告訴你了,大郎的事情我就管,你有辦法想去,有意見留着!”
“你……”劉母氣的渾身發抖,可是打不過,罵不過,她拿這酒鬼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郎,你的意思呢?”
劉大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樣!”
“你們……不孝子!”劉母氣的罵道。
“大郎娘,大郎他們的要求不過分,你家糧食也不少,就分出一些能如何!”里正看不過去說道。
“我不拿,糧食都拿出去了,我們吃什麼!”
“又不是讓你都拿!”
“那也不行,他是兒子,給老孃銀子是應該的,我爲什麼給他糧食!”
“你不給,他們銀子沒有吃什麼!”里正有些火了。
“他不是能打獵麼?打獵吃,又不能餓死!”這人是不是太可惡了,你怎麼不打獵去!
里正氣的渾身發抖,另外三人有好不到那裡去。
“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這是秀才的話。
雙方僵持不下,酒鬼又說道:“里正,當時分家的時候,可是簽了一份文書,說是劉二郎以後的事情都與大郎無關!”
里正一愣,想起當時是簽了這麼一份文書:“哎,是!”
“既然都簽了文書,這次劉二郎的事情,關劉大郎什麼事情,劉大郎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再說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何必再借!”酒鬼又說道。
“這……”里正點點頭,是這麼個理。
“既然如此,這裡也就沒有我們什麼事情,我們回去了!”酒鬼說完,看了一眼劉大郎,見他點頭,一起轉身就要走。‘
劉母看到劉大郎要走,那銀子不是沒有了,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劉大郎和酒鬼看都不看她一眼。莫彩離看看時候夠了,走了出來,攔住了酒鬼劉大郎,又對里正四人行禮。
小三將事先準備好的紙筆擺在了莫彩離的面前。
莫彩離對里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筆寫:小女啞娘,因爲不能言,只能以筆待嘴,失禮之處,望幾位見諒!
里正四人皺着眉頭接了過來,這四個人除了劉大郎的大爺爺都認得幾個字,拿起一看,入目的是一行秀麗的文字,如同那丫頭乾乾淨淨秀麗端雅的樣子,心裡升起了幾分好感。尤其是秀才,拿着看了又看,直贊字好。
“大郎媳婦,你有何話要說!”里正放下紙又問道。
莫彩離一笑,在紙上又寫到:各位,這次事情,我夫君不借銀子也屬有理,可是劉母必定是親孃,二郎不對也是親弟,小女子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以解了雙方的危難!
里正因爲劉大郎大爺爺不識字,唸了出來,然後問道:“大郎媳婦,你有隻有經管說道。”莫彩離又是一笑,行禮玩寫到:孃親不願以糧換銀,想來也是以前清苦,受餓怕了,作爲兒女的應能理解,可是無糧,我們已經也無法過活,小女子所知,在劉家倉房有黃豆成堆,這就是做豆腐的材料,放在劉家,劉家之人不會做,也是一頓無用之物,只能最後爛掉,不如將它給了我們,我們能去集市換些銀兩,買些家庭用品,也能度日。而孃親,也不用擔心糧食不夠捱餓。
里正四人看完這個辦法都到好。
“大郎娘,你看,這個辦法不錯吧!”
劉母想想那些黃豆在家中也確實沒有用處,能換的十兩,確實不少了,就要答應。
“娘,這事萬萬不可!”馬氏在一邊說道。
“爲何不可?”劉母問道。
馬氏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硬着頭皮走了上來說道:“娘,那豆腐現在還有人提起,定能掙銀子,你現在把黃豆給了他們,不是讓給他們大把的銀子了麼?不行啊!”
劉母一聽也是這個理,於是說道:“是啊,不行,這黃豆我們還有留着做豆腐呢!不能給!”
里正這話徹底火了:“你會做麼?”
“我……”劉母語塞,想了想又是:“現在不會做,以後可以學啊,她是我家媳婦,教我不就可以了麼?”
這人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里正四人和衆人都無語了,這人及其的蠢,自私,讓人恨。
莫彩離在一邊卻不鬧不怒,輕輕的一笑,有寫到:抱歉,這個方子是我師傅傳於我的,師傅說過,想要學這個方子的可以,要付文銀十兩,不給不教。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聽。孃親若不想這般,也可。我們的銀子不是無用的,要給三個小子上學堂,吃喝拉撒,實在不是給人還賭債用的。
孃親,你想好了,值錢的不是黃豆,我們山上種的黃豆馬上就要收穫,那時我們依然可以做豆腐。
里正唸完,心中一動,這豆腐的方子拿銀子就可以學,倒是一件好事。於是看着劉母說道:“大郎娘,你自己考慮清楚,就算你學會了也是長時間以後,那時這些黃豆也都爛了,不如先給了大郎,換些銀子!”
劉母想了又想,點點頭:“好吧!”
馬氏在一邊閃了閃,也不說話,退在了一邊。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劉大郎跑了一回家,將銀子取來給了劉母,然後和酒鬼在里正家裡借了一個牛車,將劉家的黃豆全部都拉了回去。
而劉母再一次肉疼的拿出十兩銀子湊上了二十兩給她的寶貝兒了還了賭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