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深夜豔遇(2)
白少卿無語了,也懶得爲自己辯解什麼,遇到了不講理的女人能講理麼??
戚鳳歌馬上跑到岸邊,飛快的穿起衣服。回頭看看那廝還在水裡背對着自己,她恨恨地一跺腳,準備離開。
忽然,她發現不遠的石頭上放着幾件衣服?
知起上戚。戚鳳歌二話沒說,直接過去將衣服抱起來,只給對方留了條褻褲,便快步跑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就說過不要輕易得罪我嘛,我是記仇的?”戚鳳歌便跑便自言自語着。
白少卿那個傢伙應該是往東走,因爲中軍就在東面,所以自己比較安全。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是自己,只可惜看不到他只着褻褲狼狽奔回大營的場景,一定比較精彩了?
現在的心情那叫一個爽?
戚鳳歌又開始哼着小曲趕路了,時間應該是後半夜了吧?月光一瀉千里,使得夜色格外空明、清澈。
忽然,戚鳳歌頓住了,前方路邊的樹下,兩個黑衣人騎着馬靜靜的立着,頭戴斗笠,輕紗遮面,說不出的詭異,尤其是他腰間那柄長劍輕輕地晃動着,透露出無言的危險。
戚鳳歌不由悄悄握緊自己腰間的雙劍,腳步慢行,以便應對突如其來的變化。
“我沒有惡意,姑娘不必這樣。”爲首的黑衣人忽然發話,語氣裡夾着濃濃的不純正。
這傢伙是哪裡的人,怎麼說話會是這個味道?戚鳳歌立刻就想起了洋鬼子,難道這兩個傢伙不是本地人?看衣着是夜行衣,看打扮半遮半掩,不是江洋大盜就是殲細之類?
“你們這樣,我一個姑娘家不緊張是假的,”戚鳳歌嘴裡這樣說着,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害怕,甚至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那黑衣人似乎怔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帶着新浴的清新,長長的烏髮溼漉漉的披在肩頭,就着月光閃着一圈聖潔的銀色,絕色的容顏挾着一抹冷靜,宛如一朵開在黑夜的白色玫瑰,高貴優雅又閃着芒刺。
隨即,男子恢復了常態,呵呵一笑,接過話去:“姑娘如此風華絕代,怎麼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行走,就不怕遇到狼蟲虎豹?”
聽聲音,對方歲數不大,聲音清亮悅耳,但是戚鳳歌經驗不多,警惕姓還是有的。vex6。
前面再有二三裡地就是自己的軍營,這兩個傢伙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做什麼呢?而且聽口音很彆扭,很明顯是操這種語言不夠流利,八成是殲細?如果是殲細,自己要怎麼辦?抓還是不抓?
不過沒有交手,自己也不知道對方的斤兩,單從氣勢上看,自己應該不在他們之下,只是對方兩個人,一旦交手,自己怕不會佔什麼上風頭。
“我夜路走的不少了,還從來沒有遇見過什麼危險的虎豹……”戚鳳歌露出了嫵媚的一笑,望向黑衣人,“公子不要嚇我哦……”
黑衣人星辰般的眼眸閃了又閃,喉結不由動了又動。
“姑娘可願意隨在下一起雲遊?”他忽然發出這樣的邀請,讓戚鳳歌有些意外,又感到有些滑稽。
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委婉的要抓自己,還是別有企圖?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向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和別人在一起。”戚鳳歌站在了路的另一邊,和黑衣人隔着那條鄉間的小路。
因爲距離更近了,彼此看的更清了,戚鳳歌倒不怕什麼,反正現在這個面容自己回去就掩藏起來了,別人根本不知道,更別說眼前這個傢伙了。
“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仙子一般的女人……”黑衣男子有點自嘲的笑笑,然後下了馬,往前走了幾步。
“公子?”後面的黑衣男子喚了一聲,看樣子是在提醒對方小心。
男子頓了頓,停在了馬路中間,和戚鳳歌面對面對望着。
“女人,願不願意和我走?我可以給你最多的寵愛,給你最好的衣服珠寶,你要什麼我都會盡力滿足你……”
看來這廝對自己好像是一見鍾情了,戚鳳歌不禁心裡暗笑,當自己是三歲小孩麼,在這裡表演癡心絕對,我去?
戚鳳歌不以爲然的笑笑:“公子真是好笑,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你的話呢?你也不會如此天真吧?”
月光之下,戚鳳歌更美的如夢如幻,男子的視線根本不能從她臉上移開。
身後的黑衣人不得不下馬來到了男子身後保護着,他幾乎也不能阻擋戚鳳歌的美色,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使命,所以他不多看對方一眼,只是全心集中在男子身上。
“公子,我們走吧……”他提醒着。
戚鳳歌從剛纔兩個男子行走的姿勢判斷,自己若和他們交手,不會很輕易的取勝,所以她決定放棄,不管對方是殲細還是什麼,自己力所不能的時候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告辭……”戚鳳歌衝對方福了福身,轉身便往前走去。
“姑娘,我們一定會再見的?”黑衣人前走幾步,衝戚鳳歌喊了一聲。
再見?誰會和你再見??戚鳳歌輕盈一笑,回頭看了看對方,然後頭也不會的徑直離開。
“殿下……”黑衣侍衛輕喚道,“您失態了,這個女子你明知道很危險,她的武功不俗,您……”
男子癡望着戚鳳歌遠去的背影,淡淡道:“我知道,但是她太美了,我實在情不自禁,你不覺得她美麼?”
“我……”侍衛語塞,頓了頓才低聲道,“但屬下更知道您的安全大於天,決不允許有一點點閃失?”
“是麼?”男子苦笑道,轉身上馬。
“殿下,忘了這個不知來路的女人吧……”
侍衛上了馬見男子還在看着戚鳳歌幾乎看不到的模糊的影子,忍不住囑咐了一句。
誰料男子一聽,搖搖頭,自信的笑笑:“她不是沒有來路,裡這裡最近的就是扶風國的左路軍,她一定是軍營裡的人,看她裝束不凡,功力深厚,舉止言行冷靜剋制,頗具大將風度,這個人我基本已經知道是誰了?走吧,布里?”
男子說完,狠狠一摔馬鞭,馬兒箭一般竄了出去,侍衛一愣,自語道:“難道是戚鳳歌?這個左路軍好像就她一個女的,不過,她不是很醜陋麼,這個可是絕色尤物啊——等等我,殿下?”
侍衛用力給了馬一鞭子,奮力往前追趕而去。
再說戚鳳歌走了一段路,看那兩個黑衣人往另一個方向而去,腳步更加的快起來,自己的感覺應該不會錯,這兩個傢伙很可能就是探子,來刺探軍情的山戎殲細。
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變故,想到這個,她有些後悔自己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馬上就要開戰了,自己卻開溜,要是軍營裡有什麼損失的話,自己要怎麼處理纔好??
前面不遠就是左路軍的軍營,戚鳳歌正要悄悄尋個空隙閃進去,忽然發現眼前的樹叢裡似乎躺着個人。
一看裝束就知道是自己的人,她急忙跑過去俯身探手出去,還好,這個士兵只是昏過去了,她馬上掐人中壓,將對方弄醒。
“醒醒?”戚鳳歌晃了晃對方的肩頭,“到底怎麼回事?”
跟着,軍營有似乎騷|動起來,影影綽綽的。
戚鳳歌忽然想起自己的容貌,便趕快拿出那道傷疤貼到了臉上,又從路邊擦了點土弄到臉上。
她剛弄好,那士兵就完全醒過來了,時間恰到好處。
“忠武將軍??”士兵語氣滿是恐懼,忙起身給戚鳳歌下跪,“將軍饒命?小的不是故意出賣軍情,請饒命啊……嗚嗚……”
“好了,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戚鳳歌看着對方不過十七八歲,和自己差不多大,現在臉都哭花了,心裡不覺就柔軟了起來。
戰爭,戰爭,真是很殘酷?
“回將軍,小的正在站崗,忽然就被人點了血,然後被他們帶到了這裡……”哨兵抹着眼淚老老實實的回答着,“他們威脅小的……”
“知道,你就說你都說了些什麼吧?”戚鳳歌想着對方可能問道的事情,心裡第一次不免有了挫敗感,自己還沒有亮相呢,就被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可見對方真是很狡猾?
“他問左路軍將領是誰,咱們一共有多少人……”
戚鳳歌心一緊,現在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實力,這可不是好事?
見戚鳳歌神色嚴肅至極,哨兵馬上開始磕頭謝罪:“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戚鳳歌站起來,嘆口氣:“好了,我不怪你,起來吧,我應該感謝那兩個傢伙,沒有要了你的命,替我保全了一個扶風國男兒……”
她帶着哨兵到了軍營門口,李之初正指揮士兵出營,看見戚鳳歌回來了,驚喜萬分,急忙跑了上來上下打量着追問道:“將軍,您您是怎麼回來的,我還以爲您……”
“我沒那麼無能,”戚鳳歌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就因爲自己私自離開這麼一會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有殲細來刺探我們的軍情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們沒有什麼損失,回營再說吧……”
戚鳳歌和李之初等人安頓好士卒,便進了大帳來商量對策。
“我睡不着出去轉了轉,路上恰巧看見兩個黑衣男子,估計就是他們。”戚鳳歌坐在桌前攤開地圖查看着,“這還是扶風國的境內,這兩個敵人這麼光明正大進來,簡直是藐視我們扶風國……”
“事實證明,他們就像是進了無人之境……”李之初說的咬牙切齒,是自己的佈防太大意了,沒有全方位的佈置暗哨,才使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這件事情我有責任,沒有加派人手……”昭武副尉楊聰一臉的愧色,忙將罪過攬了過來。
“你們不要太在意,我們可以反過來想,現在出現這件事不見得是壞事,我們太小瞧敵人了,這是個教訓,昭武校尉,昭武副尉,從現在起,我們的心裡要達到真正戰備的心態,而不是等隊伍開到前線纔出現,現在敵人就在我們周圍,若是他們要我們的腦袋是不是也可以輕易的得到呢?”
戚鳳歌見衆人心情或憤慨或低落,知道是自己該凝聚衆人心的時候了,說出這番話後,大家沉默起來。
李之初見在做的幾個人都沉默的思考着,便首先開言表態道:“將軍,您放心,我們從今夜起一定小心戒備,再不給敵人可乘之機?”
“但是有一點請記住,要讓士兵知道我們的戒備是因爲戰事所需,而不是害怕對方再次突襲,若是再遇到那兩個膽大的混蛋,本將軍的劍下絕不留情?”
戚鳳歌擔心屬下將這種緊張傳染給士兵,讓這兩個殲細擾了自己的軍心還不得了?
“是,屬下謹記?”衆人回答的斬釘截鐵。
會議結束,衆人散去。
戚鳳歌稍稍休息了一下,天色便亮了起來,於是她趕忙起來將自己恢復到原來的模樣,然後下令拔營出發。
軍隊剛剛上路,戚鳳歌便接到了白少卿的親筆信,大意自然是仔細詢問昨夜事情經過。看來他的耳目是無孔不入。
戚鳳歌匆忙地寫了回信將昨夜的事情大致講講,但自己去洗澡的事情自然省略。寫完之後,她將信遞到信使的手裡,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討虜將軍可好?這幾天趕路沒有見他,不知道中路軍可否順利?”
“回忠武將軍的話,中路軍一切順利,就是……”對方稍稍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戚鳳歌,“就是討虜將軍昨夜偶感風寒身體有些不適,不過您不用擔心,大醫已經給將軍看過了,配着藥正吃着……沒事……”
“哦,真是不幸啊……”戚鳳歌努力做出同情的樣子,丫的,看了本小姐,你怎麼也得弄點代價,雖然你的身體也叫我看過了,但還是沒有我損失的多?“麻煩你回去告訴他,就說我希望他千萬保重身體——你等一下,我再給信上加幾句話……”
她又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行字,然後放進信封,又將口封好,交給了信使。
然後微笑着看信使騎馬走開了。
“繼續趕路?”戚鳳歌對李之初笑着揮了揮手,便領先一步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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