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一路跟着柳仁賢走着,心思卻是七轉八拐,若有所思。
這時,突然聽到柳仁賢的聲音:“聽我父親說,五小姐的名字還源自四金酒肆呢。”
金鑫愣了,轉頭看向他。
柳仁賢笑了,說道:“當時四金酒肆生意非常的好,金二爺也因此得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心情很好,就邀請了我父親和其他幾個好友歡聚慶祝了一番,酒過三巡,金二爺就說,四金是他打造出來的第一個店鋪名號,又讓他第一次獲利,對他來說意義不一般,他想好了,以後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就取名金鑫。”
金鑫聽得傻眼,還奇怪是怎麼着會叫這麼個名字,沒想到竟然就是這樣的信手拈來取的?
還真是——
她哭笑不得,也罷,既然她如今是金鑫,那麼,金二爺就是她的父親了,父親給取的名字,怎麼着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當然了,叫金鑫,俗氣是俗氣了點,大衆是大衆了點,可又如何?不過名字而已,取名可以信手拈來,打造名字可不簡單了,今後,她會慢慢經營這名字,畢竟,只要她這個人成功了,她也能讓這俗氣的名字與衆不同起來。
想着從今往後她就能夠憑藉金二爺留下來的這些資產而擁有發揮自己所長的途徑,金鑫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心底裡壓抑着的某種躍躍欲試的情緒更加強烈,她很清楚,這是她的起點,更是她主宰自己未來的唯一機會。
一旁的柳仁賢並知她心中所想,而是問道:“對了,五小姐,你爲什麼突然地想要了解二爺的名下的產業狀況?”
金鑫轉回頭來,看着他,說道:“我要把它們重新做起來。”
柳仁賢的腳步在聽到她的話後倏地一頓,側過頭來,愣怔地看着她,彷彿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問道:“五小姐,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我要經商,把我爹爹名下的那些產業重新做起來。”
柳仁賢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問道:“五小姐,你是認真的嗎?”
“自然是認真的。”金鑫笑道。
柳仁賢不自然地笑了下:“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能從商呢?”
“怎麼,女兒家就不能經商嗎?”金鑫好笑地應着,張望了四處一眼,然後,指着街旁一家布店裡櫃檯坐着的婦人,說道:“看,那不就是有女兒家在做生意嗎?還有那裡,那裡,那裡……女兒家做生意,也沒有多少見嘛。”
她又接連地指了幾家,口吻裡的漫不經心,像是在說着什麼習以爲常的事情一樣。
柳仁賢卻又笑了:“是,人的確是女子沒錯,可你仔細看看,人已是婦人,是幫着丈夫看店的。跟你這未出閣的女兒家比能一樣嗎?何況,你還是江南金家的小姐。這樣的身份,出去經商,說得出去嗎?”
柳仁賢的話裡沒有惡意,倒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顯然,他說的也是事實。
金鑫聽着,也沒有生氣,不過,還是揚了揚眉,不認同地說道:“怎麼就說不出去?又不是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見不得人的。我這是正大光明的,怕什麼說出去?”
“五小姐,關鍵是這與你的身份不符。”柳仁賢說道。
金鑫板臉,眯着眼睛瞧着他,說道:“倒沒想到,你看着挺開化的一個人,骨子裡竟是這般迂腐。”
“迂腐?”柳仁賢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