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書棠一聽他的辯解,嘴角一勾,心道有點意思。
楊餘氏看着也有些來興趣,但嘴裡還是萬分嫌棄那個青年,惋惜道:“真是不知道跟誰學的,學什麼不好,非要去偷去搶學別人偷,真是世風日下。”
京書棠搖搖頭道:“剛剛那個青年說他老母在家裡吃不起飯,想來他這樣出來偷也是一片孝心,官府多少應該從輕發落吧?”
“一片孝心?”楊餘氏嗤之以鼻,道,“你又不瞭解他,你又知道是真是假的?再說,一片孝心就可以隨便搶別人的錢了,那這樣,那些富人豈不是人人自危?那還要官府又有什麼用?”
京書棠一聽,微微苦笑一下也就不與她辯解了。那個男子雖然做了如此不齒之事,可是一來他坦蕩承認,並沒有抵賴或者說就毫無尊嚴一般跪地求饒,二來看着他那樣子也不併無兇相,常言道,面由心生,想來也不應該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現在出來偷東西,大抵也不過就是官逼民反罷了。
不過,他先前說的話也確實很有意思,居然還敢向官府的人這般直接了當的問,稅上到哪裡去了?呵呵,這個問題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吧?
“餘姐姐,我們也還有要事,走吧。”京書棠也不管這些,擡腿就離開。
“嗯。。。”楊餘氏面上應了一聲,跟上京書棠的腳步,可是還不住地向後觀望着那邊,一副沒有盡興的樣子,轉角看不見了,一扭頭回來見京書棠衝她皮笑肉不笑的,不由地面上一紅,道:“不過這個小夥子也是可憐,估計家裡,也卻是是揭不開鍋了吧。唉,我也就只是看看,也不說其他的了。”
婦道人家,最忌諱說三道四的。
見京書棠還是那副倒笑不笑的樣子,楊餘氏也自覺不好意思,拉近了京書棠,故作不經意地換了個話題問道:“京大夫和那花香雪是何處認識的?”
“怎麼?”
“唉,京大夫,我看你也是個好人,也就想勸勸你,姐姐這些話,你覺得有理就聽去,沒道理的,就算了,當姐姐沒說過。”
“餘姐姐對我誠心誠意,又年長我幾歲,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京書棠謙虛道,謙虛得楊餘氏感到有幾分飄飄然地,說話也就開始直了,不拐彎了。
“書棠啊,你可是不知道,那花香雪,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楊餘氏半遮着臉,在京書棠耳旁道。
“哦?”京書棠眉眼一挑。
楊餘氏見京書棠有些感興趣,說話便更加沒經過大腦道:“這個花香雪可真是不簡單啊,她呀,原本就是在那種風雪場裡做過的,現在不知怎的,竟然尋到了你,唉,前些日子到這鎮上也看到了,那些富家公子哥兒們,哪個不爲她這樣的女子迷得神魂顛倒,最後傾家蕩產的?”
“哦,還有這等事?”
“那不然呢,姐姐我還哄騙你不成?”楊餘氏生怕京書棠不信,又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堆。
京書棠見她一副滔滔不絕的樣子,心裡不由一陣冷笑。楊餘氏這個人,絕對深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