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分家分了幾日,這年老失修的廟宇更加破敗不堪,門楣要倒不倒,
遠遠的一股荒涼之感。
這衛澤言才離開幾日,這衛府便變換了樣子,真是不持家哪知債米油鹽苦?
門口連個看門兒的都沒有,京書棠直接暢通無阻地去了那個堂屋,此時,卻見大雙倆手端着托盤,小心翼翼地走着,托盤上的茶水直抖,整個人顫巍巍地。
京書棠一見她的托盤歪了,連忙上前去扶正,拉住了快要摔着的大雙。
她一看見京書棠,淚水一下就涌了出來,帶着哭腔道:“京姐姐,您終於回來了!”
…
“所以,他們就這般對你?”京書棠看着大雙倆手臂上的血淋淋的傷痕,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大雙眼裡的淚水止都止不住,哭着道:“京姐姐,你走後,我不會做飯,他們就打我,下人不夠伺候,我一個人要做以前五個人的事,做不好,也要捱打,還有小雙,昨日惹上了風寒,今天卻必須泡在冷水裡洗衣服呢。”
洗衣服?!
就憑那連走路都不利索的小丫頭?那洗衣盆都可以做她的游泳池了吧?
京書棠的母性一下子就氾濫,心裡萬般不是滋味。
此時,大雙起身,在京書棠面前跪着,磕了個頭,哭道:“京姐姐,您就帶我們走吧,我和小雙在這裡,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打死的,要不然也會累死,您帶我們走,您的大恩大德,大雙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
“哎呀,你跪着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京書棠趕緊將大雙抱起,拍着她的背,寬慰安撫。
她簡直難以想象,這個萬分懂事又能幹,卻只有幾歲的小姑娘,是吃了多大的苦。
…
話雖然這麼說,就算要走,大雙知道,她手裡 的活兒也不得不做完,哭完了之後,她擦乾淨眼淚,情緒稍微平靜了些,隨着京書棠一同去了堂屋。
跨進大門,裡屋裡那扇雕花木門關的緊緊地,京書棠攔着正想要進去的大雙,伸出一隻手指豎在嘴前,示意她噤聲,不要進去。
大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全是疑惑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京書棠聞着她托盤裡的茶香,口乾舌燥地,端起倆茶杯,被大雙就這麼看着,毫無形象可言地就咕嚕咕嚕地幹完了。
唉,弄了一上午,終於喝了口茶了。
她滿足地砸吧砸吧嘴。放下茶杯,垂下頭,透過雕花木門,將堂屋裡面的一切看得清楚明白。
…
堂屋裡,衛老爺不在,只有衛澤言直挺挺地站在屋中央,他背對着京書棠,使京書棠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一邊,衛三爺衛澤功繼續他的高談闊論。
“衛澤言,看在你也是我衛家人的份上,我也勉爲其難地叫你一聲二哥,你曾經好歹也是一將之領,可這腦子怎麼就這麼轉不過彎來?你可是仔細地看好了,京家的正經嫡長女可是在這兒端端地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