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安逸一行人一路打打鬧鬧的生活。
褚聶和凌霄一路飛奔,卻是遭了意外。
“將軍!小心!”凌霄驚恐萬狀的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褚聶已經避過了背後來的暗箭翻身下馬。
“出來。”褚聶也不惱。
“褚大將軍果然好氣度,我莫度已經很久沒見過褚將軍這樣有氣勢的人了,貿然殺了還真是有點可惜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隨即便是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出來的是一個極其乾淨的男子,面容清秀。很難想象這就是邊荒那些人中最有實力的殺手。
“莫度,你們主子還真是看得起我啊,居然派了你來。不過……”褚聶閃出身來,身邊便是鬼魅一般出現一人。
“殺手,還是和殺手鬥一鬥比較好。”隼戾看着悠然自在的莫度,語氣森然道。
“聞名大夏的隼戾,你居然是爲褚聶效命的?!”莫度有些意外,這個人的名頭他不是沒聽說過,但是卻不知道一向爲人所傳冷酷高傲又性情怪異的隼戾居然是在褚聶帳下效力。
“我給誰效力你就不用管了,現在,擔心你自己纔是正經。”隼戾想起那個惡毒的給他喂毒藥迫使他屈服的女人,暗暗咬牙。
莫度也不遲疑,當即兩人便是打起來。
褚聶和凌霄策馬而去。
……
“籲…”褚聶手裡緊緊勒着繮繩,眼神冰冷的看向眼前檔主路的幾個蒙面人。
莫度此人一向高傲,他接的單子從來都只是一人獨行。所以這些人,和前面那些一路追殺的人…
恐怕都來自他要保護的那片疆域。
凌霄也看出來,聲音悽苦道了句:“將軍……”隨即便是閉了嘴。
還能說什麼呢?那高位之人顯然是不想讓他們活着去邊關,這是一個毒計啊,可是,卻不得不往裡跳,萬千百姓賭不起。
“凌霄。”那鐵血將軍忽然低聲叫了一句,凌霄猛然擡起頭。
“皇帝不仁,那麼,你來當皇帝如何?”
黑衣衆人:“……”我們還在這兒呢,你這麼狂妄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
還從悲憤情緒中沒緩過來的凌霄:“……”雖然將軍你這樣真的很威武霸氣有氣勢,但是能不能不要再拖我下水了?!那位置是人坐的嗎?!我還有大好青春,尚好年華,我還沒有娶媳婦……
“呵,本來是想讓他多活點時日的,但是誰能知道他竟然這麼想死呢?那就怪不得我了。”
話音未落,場面就是一片混亂。
凌霄看見褚聶居然拿出了一把和那安弋使過的匕首的時候,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將軍這是?難道那人真的是將軍夫人?
凌霄已經無法用大腦思考了,不對啊,如果那是將軍的夫人的話,將軍怎麼會將她置於那樣危險的境地?或者將軍真的是斷袖?!
“你到底在想什麼?真以爲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軍師了?!”凌霄還沒有從混亂的思緒中脫出來,就見那平日裡就十分高大的將軍向他衝過來,身後是一片血跡,擡手,匕首穿過,殺了他身後的一人。
褚聶和凌霄就這樣以十分詭異的姿勢擁抱在一起。
凌霄:“……”清白清白我的清白啊!!!嗚嗚嗚!!
褚聶:“……”雖然我確實覺得這姿勢沒什麼不對,但總是覺得哪兒怪怪的。
待褚聶把那匕首拿出來以後。
“將軍,這匕首,是誰的?”凌霄小心翼翼的問道。
絕對不是安弋的對吧?凌霄眼底有點小希冀。
“安弋的。”褚聶並不知道凌霄的心思,頭也不回的答道。
凌霄:“……”好想時光倒回,我不想再跟着你混了啊!你有斷袖的嫌疑啊!
凌霄懷着萬分複雜的心情和褚聶奔跑在奔赴邊疆的道路上時,被褚聶寄予厚望的安逸卻計劃着帶幾萬人穿過幽暗的森林和泥淖。
“霍嵻,商榷,安橋,你三人過來。”霍嵻商榷安橋三人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遠去,最近這幾日,但凡有什麼事,安弋都是交給了這三人,衆人不可謂是不羨慕嫉妒的,但是……
一想到安弋那個變態,心裡就平衡了,果然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
“叫我們何事?”連翹在安逸面前永遠都是不冷不淡的模樣,不然又不知會被怎樣調戲!
安逸咧出一口森白的壓,陰測測道:“想不想幹個大票?”
霍嵻商榷兩人:“……”知道你不着調又變態,但是,我們的性質應該還是保家衛國的軍人吧?你這一副土匪頭子的做派是怎麼回事?
連翹,連翹已經不想說任何話了。
“那麼,安橋,我會分一半的人給你們,你們帶上他們,去金月國好好當當山匪好了。”
連翹皺皺眉:“那你呢?”
“你可真是天真吶,我當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了,你見過哪個將領是把大事交給屬下去做的?”
你不就是嗎?常年不靠譜!霍嵻和商榷兩人無聲的在心裡吶喊。
“什麼時候出發?”出聲的依然是連翹。
霍嵻和商榷:“……”好吧,我們確實沒有人權。
“那就這麼定了。”
夜,寂寂無聲。
衆人被召集起來又被告知要連夜上路並且還要分成兩撥的時候,那表情…
難以言喻。
“那麼現在,你們誰想回家的,可以回去了,如果不想回家的,隨便選一個人跟着吧。”
還回什麼家?!你這些時日來,都不知帶我們到底走到哪兒來了!
一衆漢子在心裡默默鄙視着安弋的無恥下流之行爲,但還是陸陸續續的開始動起來。
很快便有了分曉,願意跟着安弋的,只有王大福賀進溫標三人。
畢竟這麼多天誰不知道安弋那人對自己的表兄極爲照顧,所以,跟着安橋肯定沒錯!
安逸看着自己這邊蕭瑟的景象。
尷尬?不!
安逸手一勾,便是勾出自己的劍來。
鏗鏘一聲,那聲音着實清脆又悅耳,但是卻聽得一衆鐵血大漢抖了一抖。
“後面那一半人,都麻溜的給我過來。”安逸聲線凜冽。
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又沉寂,逮眼看去,便是涇渭分明的兩撥人。
“將士們。”安逸的聲音響起來,但卻一點也不突兀。今日此舉,也不是沒有預兆的。
“你們來到這些人中間,爲的本來是保家衛國建功立業,但是怎奈時運不濟,你們必須要跟着我穿過大山大河,好不容易,我們馬上要到邊疆了,可以去加入戰鬥了。”
“???”可以去戰場了?這熊日子不用再過了?真的?
很多人眼裡有光。
但是,只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