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我們來助你!”忽然跳出來大吼大叫的兩人嚇了黃琦一跳。
略一分神的時候沒能及時讓開殭屍的撲擊。堅守能力使得黃琦時刻記得保持良好的姿勢,身體的重心和站位都維持在略微蓄力便於防禦的模樣。
手腕輕動,迅速滑動的劍尖頂住了殭屍的臂彎,試圖用劍客格擋的技巧以劍尖牽引着把這次攻擊引偏。還是失敗了,不但沒能引偏,連想以劍尖作爲支點借力讓開的打算都失敗了。所以,現在只能採用硬抗的手段,以鎧甲抵擋住這次攻擊。
“軍爺小心!”要不是你這麼大呼小叫的瞎搗亂,黃琦至於這麼涉險一次嗎?
平衡防禦的影響下,黃琦略微側了側身體,讓肩膀靠後的位置迎向殭屍的爪子,一長溜的火花後,殭屍的這次在突破了敏捷避讓、劍客格擋的防禦後,被平衡防禦給防住了。
在這個過程中,堅守能力一直默默的強化着每個環節,在每個環節讓防禦的效果更好的發揮了出來。
一大把糯米把衝過來的張九對着殭屍撒了過去。然後在黃琦驚奇的眼神中那些白色的糯米成了灰色,又成了黑色,掉落地上腐蝕着地上的青草。
被糯米撒過的地方,強度降低了,黃琦的劍落在上面不再像剛纔那樣如同敲擊在石頭上。
“軍爺,接法寶!”一大袋糯米撒光了,空了的布袋重新被他塞在他自己的包裹裡,又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半個拳頭大的東西向黃琦這邊扔了過來。
這是啥?一個蹄子?黃琦沒能在上面感受到任何能量波動啊,怎麼這就成法寶了?
“塞嘴裡!快點,塞嘴裡!”因爲接這麼個蹄子,黃琦跟殭屍拉開的那麼點距離又被殭屍近身了。
奇怪的要求,還有要在嘴裡才能發揮作用的法器。
現在情況緊急,黃琦也顧不上追根尋底,只能不爽的張口嘴,想着把這玩意塞嘴裡。
“錯了!錯了!是塞殭屍嘴裡!哎呦”
該!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說,讓黃琦出醜。大呼小叫的把其中一頭殭屍引過去了吧,然後慌忙避讓的他摔了個狗啃食,在揮舞的大錘子的掩護下帶着滿嘴泥爬了起來。
一直是黃琦獨鬥兩殭屍,現在被這麼一打岔,給兩個人引走了其中一頭,黃琦應對的越發輕鬆。
戰陣上一直是多對多。不管你又多少人,你永遠都能嚐到被圍攻的滋味。不是你去圍攻別人就是別人圍攻你,很少有讓你捉對廝殺的機會。
習慣了戰陣那麼一套,所以對同時面對兩頭殭屍並沒感覺有啥難的,只怕被更多的圍起來沒得跑。
現在陡然間換成了單對單,黃琦發現這樣打起來真輕鬆。雖然還是沒辦法拿下這麼個對手,打的時候不用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也不會再出現多個攻擊一起打過來。
戰陣中,經常只能在A的砍還是B的刺中選一個,或者是自己挨砍還是戰友挨砍。
現在就方便多了。你打我閃,閃不開就防,然後再是我攻你防,輕鬆自在。
輕鬆下來的黃琦還真搞定了把蹄子塞殭屍嘴裡面的任務。畢竟張嘴咬也是殭屍的一個攻擊方式,在它張着大嘴過來的時候,塞進去就好。怕被咬着,只塞了一半,然後劍尖一頂,進去了。
殭屍不動了,突然安靜下來的局面讓還在擺着架勢防禦運動的黃琦感覺挺尷尬。
確實不動了,僵在那裡像是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拿劍捅捅,沒反應。又靠近一點,還是沒反應。難道剛纔的那個蹄子真的是什麼寶貝?正當黃琦想拿劍去捅捅它的眼眶的時候,一陣陣悠長的鈴鐺聲從邊上傳了過來。
叮噹一聲,正在跟那兩人糾纏的殭屍混亂一下。然後在又一次攻擊的時候,張九又猛的搖了一下鈴鐺,又是一陣叮噹。
叮噹叮噹聲中,殭屍的動作有些變形,身形有些走樣,連走路都走不好了,跳的也不是那麼安穩,還摔了一跤。
張九這個長得老成的道士。雖然本事不咋樣,沒想到還會這麼多稀里古怪的手段,最關鍵的是好像都挺有效啊。
可是,兩人的戰鬥力實在太弱。
張九是算是道士,可是一個不是超凡的道士沒有任何超凡的手段。沒有真正有效的道法,沒有能真正發揮威力的道符,沒有真正能稱得上是法器的超凡物品,只能憑着這些不知道哪來的小手段維持着局面。
另一個好像叫小七子,只是一個有把子力氣的莊稼漢。因爲年輕,被張九忽悠着就來到這裡,現在也只能用木槌格擋保命。要不是張九時不時的還能發揮點作用,怕是已經掛了。
他們沒有進入超凡,沒有HP護罩。肉體凡胎,殭屍碰到他們就會死,擦着他們就會傷,眼看着他們這麼驚險的避讓,黃琦趕緊拎着劍去支援。
那裡的地上有很多很多焦黑的糯米,腳踩在上面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剛纔張九可沒少給它用糯米進行洗禮。
以牽引技巧幫着小七子把殭屍給格擋開,黃琦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劍已經在殭屍的硬皮上劃拉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連着黑黝黝的骨頭上都留下了一道白印。
糯米的效果這麼強?
砍,刺,削,各種手段都在殭屍的身上用着。有的地方強度已經很低,一次能崩下來一塊;有的地方強度還是非常強,打上去還是金鐵交鳴,甚至手都振的隱隱作痛。
強度低的地方是糯米堆積的地方,強度高的是糯米沒撒上的區域。
“軍爺,快點,我的糯米只剩下一小袋,不夠用了。這些黑殭屍氣濃厚,恢復速度快,拔除的屍氣很快就會恢復,那時候又打不動了。”
屍氣?恢復?
雖然聽不懂,不妨礙黃琦雙手加速。還加持上洞察斬擊,從糯米產生的薄弱位置儘可能的崩下更多的身體,儘可能的造成傷害。
張九說的沒錯,糯米造成的削弱效果並沒有那麼強。
從劍上反饋回來的感受告訴黃琦,剛剛勉勉強強打得動的地方開始變得打不動了,剛剛輕鬆打破的地方,現在只能勉勉強強打得動了,還在快速的磨損着自己的這柄劍。
咯吱一聲,又是咯吱一聲,剛剛塞了蹄子不動了的那個殭屍的嘴巴上掉下了一些蹄子的碎渣。隨着碎渣的掉落,剛纔如同雕像的它開始像生鏽的破機器一樣開始啓動,然後越來越靈活,逐漸恢復到之前的模樣。
我就該知道,我就該知道這個張九提供的這些東西都不靠譜。
帶着深深的怨念,劍當刀,對着薄弱的位置恨恨的砍了過去。現在的這柄劍已經不能再用了,因爲上面已經滿是坑坑窪窪的跟殭屍骨頭磕在一起產生的破損,已經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鋒利,不知道還能不能在這柄劍報廢之前砍死這個少了很多肉的殭屍。
再砍不死,黃琦也該帶着兩個人退了。
糯米能暫時的削弱殭屍身體的強度,蹄子能暫時切開殭屍靈魂之火和身體之間的連接,鈴鐺能用輕微的靈魂之力影響到殭屍身體的穩定性。
可是,這位頭鐵的張九叔啊,你不知道你這個鈴鐺的聲音很有穿透力能傳的很遠嗎?剛纔一直把殭屍向這邊引,還不是怕引起那邊那些殭屍的注意,利用白天殭屍感知範圍地的特點能安全的鍛鍊鍛鍊嗎?
再這麼待下去,被鈴鐺聲音吸引過來的大羣殭屍還不把這裡給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