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陰鬼界,葉晨牽着師姐軟軟的小手走在大街上,頗有興致的觀看這生死之界特有的景緻。
他們已經用功勳換取了自由身,便可以在玉陰鬼界隨意遊玩,只要不擅闖界主府或其他禁地便可。
玉陰鬼界勾連陰陽兩界,這裡商貿也頗爲繁榮,街上商鋪中售賣的東西大都是一些冥域特產,其中包括養魂木這種陽世少見的東西。
葉晨用剩餘功勳兌換了一些存放在洞天葫蘆中,準備等回去了當做禮物送給幾位師兄。
在玉陰鬼界玩了一天,他們便準備離開,來到鬼界邊緣,這裡有一個巨大的高臺,一階階石階梯從高臺延伸下來,從下望上看,這高臺怕是有數百米高,上方有一個巨大如鏡子一樣的黑色漩渦。
高臺階梯口及階梯兩邊均站滿了鬼卒,葉晨將他們離開的令符遞給鬼將查看,才得以放行,上到高臺頂,上面駐守了大批精英鬼卒,堪比散仙的鬼將不下二十名,連不遜於地仙的鬼王都有一位。
在這裡他們再次檢查了一次,鬼將將令符還給他,指着漩渦說道:
“兩位在鬼界立下大功,下次若想再來鬼界,可在每年的七月十五日,在你們來的地方用法力激活這令符,便會有士卒帶你們回到鬼界。”
葉晨點了點頭:
“有勞告知!”
鬼將不再說話,大手一揮,下令:
“打開禁制!”
漩渦前方几名冥域術士立即施法,漩渦裉去一層灰光,葉晨立即感應到一股吸引力從漩渦中傳來。
向鬼將拱了拱手,帶着葉憐星走向漩渦,一步跨入漩渦。
就在他即將沒入漩渦之時,突然玉陰鬼界中央傳來一聲震天的鼓聲,他與周圍鬼將同時轉頭,看到鬼界中央界主府方向突然衝起一個巨大的紅色華蓋,仔細一看是一把巨大的紅色油紙傘遮住大半玉陰鬼界,一個巨大的窈窕女子虛影沖天而起,紅色油紙傘緩緩落在她手中。
“菡萏!”
葉晨瞳孔猛張,臉上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剛想大喊,但他已經陷入漩渦之中,瞬間吞沒。
就在他喊出那句話時,紅色油紙傘下的身影突然轉身,露出一個美麗又高貴的女子面龐,如果葉晨在此,肯定會認得正是當初在聊齋世界自己的鬼新娘菡萏。
菡萏目光如電掃過整個玉陰鬼界,隱約之間感到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消失,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失落感,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思念,低聲念道:
“夫君,你何時才能回來,奴好想你...”
她的話葉晨註定聽不到,從玉陰鬼界中出來他還處於震驚之中,他根本沒想到會在玉陰鬼界碰到自己的鬼新娘,更沒想到玉陰鬼界之主就是菡萏,如果早知道.....
“轟隆!”
一聲震天的雷霆巨響強行將他注意力收回,他擡頭望天,看到正對着自己頭頂天穹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漩渦,強大無比的吸引力將四面八方的雲氣撕扯過來,凝成一團正緩緩旋轉的烏雲。
來到人間,他的天劫已經到來。
不止,他直接將真氣凝鍊爲法力需要渡過重合天劫,葉憐星也在冥域中將真氣轉化爲真元,她也要渡一次天劫,所以現在在她頭頂也是烏雲密佈,屬於她的天劫也在離開玉陰鬼界的瞬間降臨。
捏着下巴看着天空越來越大的劫雲,邊上葉憐星捏了他一把說道:
“天劫都到頭頂了你還在發呆,要不要渡劫?”
葉晨伸手抓住她柔軟的小手捏了捏,捏得她俏臉浮起紅暈才笑道:
“別急,我在想該怎麼渡劫纔好。”
天劫雖然恐怖,但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一千年法力就是散仙與地仙的分界,一般的地仙也就這法力,而他現在有超過兩千年的法力,兩倍於普通地仙,或許比不上齊漱溟玄真子這種頂級地仙,但絕對比得上許多成名高人,哪怕沒有什麼好法寶,可只是渡劫的話還是不成問題。
事實上他還不止想自己渡劫,他還想將葉憐星的天劫也一併撈過來,順便一起渡了。
手一伸,一枚葫蘆出現在他掌心,正是那洞天葫蘆,一掌拍在葫蘆上,葫蘆口噴出一團白光,迅速擴大成一個巨大的圓盤漩渦,從中噴出一團如房子大的冥域玄鐵。
這冥域玄鐵被他打成碎片,但那碎片是相對十公里長一大塊,實際上還是很大塊。
手一招憑空將這不下千噸的冥界玄鐵碎片招來,他對葉憐星說道:
“等下你天劫到來,躲在我身下就完事。”
他這句話很有岐意,不過她也知道葉晨什麼意思,紅着臉用力捏他腰間軟肉算是出了口氣,說道:
“你要幫我擋劫?”
他拋了拋手中房子大玄鐵塊說道: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借力淬鍊玄鐵的好時機麼?用天劫來淬鍊,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了,還能省下我大量功夫。”
葉憐星無語,正想說話,突然天地陡的一亮,
“咔嚓!”
一道粗大無比的雷柱突然從劫眼之中轟下,正中他頭頂的玄鐵碎片。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雷霆巨響炸開,震得人耳膜劇烈跳動,扯得生痛。
葉晨只感覺眼前一片茫茫,無數細小如髮絲的雷光沿着房子大的玄鐵碎片延伸下來,從遠處看來,便是無數白色雷光如蛛網般從漆黑的冥域玄鐵碎片上流下,最終在下方匯合,將他整個人裹入雷網之中。
“感覺不賴!”
這等程度的餘波連葉晨肉身都傷不到,數年時間,他的體魄在混沌魔神肉身的影響下已不可逆轉的強化到極高的地步,哪怕天劫正面轟中都不會死,何況只是威力不足十分之一的餘波。
讓葉晨頗爲欣慰的是,這一次降臨體魄雖然不可避免的越發強大,但他的身材還算是保持的不錯,沒有變成之前世界中的那種超級肌肉男。
當然肌肉還是有的,不過沒那麼誇張,穿上儒衫拿着一把扇子,看上去還是一個花樣美男子,再也沒有人說他是個肌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