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打開門,原本預備說出的話便都吞了回去。
有女子站在門外,一襲衣衫單薄,雪花落到她的身上,融化成雪水,將她的衣衫濡溼,也勾勒出了她姣好的線條。她在這裡站了許久,嘴脣都凍得有些發青,配上那月牙狀的雙眼和鵝蛋般細膩的臉,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那小廝愣了好一會兒,半晌才遲疑道:“郡主?”
書房外響起叩叩的敲門時,蕭承正在書房內看兵法。只是一本書被他翻來覆去的蹂躪了許久,卻是連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聽得敲門,蕭承頓時將書撂到了一旁,不耐道:“誰?”
門外傳來小廝請示的聲音:“殿下,葉家二小姐來了,說要見您。”這京城內的消息一向傳的飛快,而這些王公貴族的下人,則是消息的最先接收者。
聽到小廝的稱呼,蕭承微微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值得是誰,頓了頓才道:“進來吧。”
書房門被推開,有女子略微踉蹌的走了進來。
她進門時,霎時被暖意包圍,身上的寒意也被去了大半。有男人正端坐在椅子上,身着白衣,眉眼溫和。
葉輕瑤的淚剎那間便落了下來。
在刑部的這兩日,她從未掉過一滴眼淚,可待得看到蕭承之後,卻頓時覺得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恨不得撲到對方懷中大哭一場,才能慰藉自己的心情。
不得不說,葉輕瑤生的極好。
即便是此刻她衣衫略髒,釵環散亂,可當她無語凝噎的落淚時,仍舊可以輕鬆的激起蕭承的保護欲,想要將眼前之人好生安撫一番。
蕭承這般想,自然也這般做了。
他站起身走到葉輕瑤的身旁,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帕子,替她擦拭着淚痕,用着最溫柔的聲音道:“哭什麼,這不是沒事兒了麼?”
一句話,卻反倒更加激發了葉輕瑤心中的委屈。她再也忍不住,徑自撲到了蕭承的懷中,抱着他哭道:“殿下,我沒
有家了。”
是,從刑部走出來的那一刻,葉輕瑤便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家了。
葉家的人必定恨極了她,於其回去遭受衆人的冷嘲熱諷,她寧願流落街頭。可她到底對蕭承抱着一絲希冀,念着他當日在宮中的話,所以尋了來。
女子哭泣的時候,哀哀的聲音像是小貓兒一般的抓撓着人心,叫人有些心頭癢癢。
蕭承擡起她白嫩小巧的下巴,望着她紅紅眼眶裡的一汪淚水,突然便激起了最原始的慾望。
身上流着葉家的血,在未來的時候或許還是一柄合適的槍;生的又這般美,叫人看了便想將她狠狠蹂躪一番;就憑這兩點,他又有什麼理由不收留她?
因此,蕭承只將聲音壓低,蠱惑道:“瑤兒,本宮便是你的家。”
男人的話,像是最好的一味藥,瞬間便治癒了葉輕瑤心中的所有難過。葉輕瑤感動的抱住他的腰,將腦袋埋進了蕭承的胸前,輕聲道:“恩,你就是瑤兒的家。”
她抱着蕭承時,軟軟的身子更是直接貼上了他,也徹底讓蕭承的剋制力喪失掉。
他一把將葉輕瑤打橫抱起,在對方驚慌失措的聲音裡邪佞道:“瑤兒哭的本宮衣衫都溼了,本宮帶你去清理一番。”
蕭承一向是個注重享受的人,他的寢殿之內更是圈了一個天然溫泉。雖是冬日,內中卻格外溫熱,嫋嫋的蒸騰着煙氣。
此時正好方便了蕭承。
葉輕瑤被丟進水池之後,原先褪卻的理智便有些迴轉,她的眸子如同小鹿一般溼漉漉的望着蕭承,怯聲道:“殿下,我怕。”
下一刻,便見蕭承將自己的衣衫盡數除去,餓虎撲食似的進了水中,將她一把圈進自己的包圍圈,啞聲道:“別怕,凡事都有本宮在呢。”
男人精壯的胸膛赤裸裸的展現在她的眼前,葉輕瑤霎時便有些懼意,自幼秉承的禮訓皆涌入腦中,她頓時抗拒起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不,不行,殿下,我要
回家了!”
裴氏的話言猶在耳,禮記古訓的話字字在心,她若是破了禮法,那纔是真的不會跟蕭承有未來了!
送到嘴邊的肥肉,蕭承又豈能容許跑掉?當下便將她的衣服扯下,鉗制着她的雙臂,邪肆笑道:“回家?本宮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裡呢?我的小瑤兒。”
此時的蕭承,與往常的斯文不同,像是去掉了面具一般,葉輕瑤頓時想起當日在酒樓他對自己做的事情,恐慌涌入大腦,也讓葉輕瑤繃不住情緒,哭喊道:“不,殿下,你不要這樣。”
水汽氤氳中,女子梨花帶雨的模樣卻是格外的激發了蕭承的慾望,將她最後一絲防線也拽了下來,含了一口她圓潤的耳垂,低聲呢喃道:“放心,本宮保證,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
葉輕瑤失蹤了。
自從當日從刑部放出來之後,葉家便再也沒有找到她的行蹤。
面對這般結果,裴氏雖然未曾表態,可是那有些憔悴的容顏卻泄露了她的情緒。到底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怎麼可能真的如同嘴裡說的那般無動於衷。
只是沒想到,頭一個發難的,竟然是孫氏。
“可憐的瑤兒,無緣無故遭受了牢獄之災,如今又失蹤了。我說弟妹,你也是個母親,怎麼能做的如此絕情呢?”孫氏喋喋不休的在房中唸叨了半日,卻見裴始終專心繡着繡品,對於孫氏的話當做耳旁風一般。
見狀,孫氏頓時覺得心中的火氣越發的大了。她好不容易拉攏了一個人,想要看着二房鬥起來,如今人失蹤了,她以後還怎麼看好戲?
念着,孫氏一把將裴氏手中的繡品奪了過來,憤憤道:“我說弟妹,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倒是給我個迴應啊。不管瑤兒做錯了什麼,她都是葉家的子孫,你這樣絕情,將來九泉之下,如何去見婆母?”
聞言,裴氏擡起頭,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大嫂這般着急,難不成是有利可圖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