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青城很是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人家那是中毒好不好,你說弄醒就弄醒,還要大夫幹嘛?
戰其鏜微微一笑,一臉算計的小狐狸模樣。
戰青城莫名覺得後背一陣陰風陣陣,他嚥了咽口水道:“證據想要帶出來很容易,明瑤宇負責這個案子,沒事過來溜兩圈完全沒問題。你給個時間,我去明府送個話就行。”
戰青城現在代表的是戰家,參軍有軍權的人適當的迴避是必然的。在蘇政華沒能登基之前,戰家的位置同樣尷尬。
因爲皇上最討厭的就是兵權落到外人的手裡。
戰其鏜滿意的點點頭,又有些擔心道:“到時候你要記得保護明瑤宇,我覺得現在京城太危險了。”
戰青城點點頭,也不做耽擱了,轉身離開方府。
上官婉兒立馬迫不及待的問道:“棠姐姐,你真的有辦法讓姓方的醒過來?那之前怎麼不說?”
“我哪有什麼好辦法,真有的話我怎麼可能不說。”戰其鏜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上官婉兒吃驚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那你說你能讓姓方的醒過來?騙人的?”
戰其鏜淡定的說道,“怎麼會,辦法還不是人想的嘛,我好歹跟黎塘在一起生活了兩年,還是學到點皮毛的。”
上官婉兒很是懷疑,可是也只能跟戰其鏜身後慢慢的往方弦之的屋子裡走。
方弦之安詳的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若不是胸口有起伏,就是說他死了也是有人信的。
那個老僕沒有死,但是老人家受了傷不容易好。躺在自己房間裡,每次上官婉兒都會把飯菜湯藥送過去。老人家很是不好意思,所以當戰其鏜去找人要着要那時,老人問都不問幹嘛,恨不得把屋子裡的東西都送上。
戰其鏜抱着蒐羅來的一大堆東西坐在方弦之牀邊,小聲的唸叨着,“弦之,我勸你現在就醒過來,外面找證據都找翻天了。你怎麼把東西藏的那麼隱蔽啊?我用點非常手段也是形勢所迫,你可不要怪我啊。”
上官婉兒聽着就覺得不靠譜,“那什麼,棠姐姐,要不然,我看還是算了吧。”
“算什麼算了?老孃不過只是知道方弦之的藥裡被下了毒,就有一票人追殺。看來是有人想他死,再不醒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
戰其鏜翻了個白眼道:“你去堵着門,別管我做什麼,總之我會給他留一口氣的。”
上官婉兒無奈的只好去堵門。
其實戰其鏜未必不知道是誰想要害方弦之,御醫是誰派來的一目瞭然。現在蘇政華等人都被牽扯進去了,反正也得罪人了,不如就乾脆得罪到底。
戰其鏜抽出一跟真,在蠟燭上烤了烤,然後開始扎方弦之的人中,扎完人中扎手指,她看過殷黎塘這麼做,傳說刺激人的痛覺神經比較容易醒。
可是方弦之並沒有醒。
戰其鏜想了想決定動刀子試試,上官婉兒看到那一雙流着血紅腫的手指,立馬拉住戰其鏜,眼神裡都是哀求。
“棠姐姐,還是算了吧。你這樣真的會死人的。”
戰其鏜也覺得自己這麼太過了,把刀收起來,拿出針無奈道:“我還有最後一招,不過我不太好
意思動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代爲完成。”
上官婉兒鬆了口氣,“只要你不動刀,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的?”戰其鏜又露出了那張奸計得逞的臉。
上官婉兒也覺得自己後背陰風陣陣,可是現在騎虎難下,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戰其鏜勾了勾手指,上官婉兒湊近了聽她說。
一陣嘰裡咕嚕之後,上官婉兒臉色爆紅,往後退了數步。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公子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不會讓你的公子知道的。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怎麼樣?”戰其鏜見上官婉兒還是拼命點頭,無奈只好拿起刀,“我若是失手,讓你提前成爲寡婦,就不要怪姐姐了。”
“等等。”上官婉兒驚悚道:“你不是要用刀那什麼吧?不是用針嗎?”
“我覺得他用針未必有用,我夫君可是被困在皇宮中出不來那個,現在身上全是洪荒之力,不爆發不行,你還是讓我動手,不醒也能出出氣。”
上官婉兒絕望的閉了閉眼,推着戰其鏜出去道:“姐姐還是在門外守着吧,我一定能把人弄醒。”
要說戰其鏜的方法還真的挺管用的,起碼過了一炷香後,方弦之成功的醒了。而上官婉兒因爲害羞,成功的跑了。
戰其鏜走進屋裡,就見方弦之煞白着臉躬着身子,見到戰其鏜還很可疑的往後躲了一下。
“你醒了,看來柳媚姐說的還真對。”
“你你你……”方弦之你了半天才順過氣來:“你好歹是太子妃,將來一國之母,出的都是什麼下賤手段?攻擊別人下體,太子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我。”
“又不是我攻擊的,你怕什麼。”戰其鏜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自己不醒過來。這招還是出去歷練時,柳媚姐交給我的,婉兒跟你打鬥的時候不是也用過,你怎麼不說她。”
方弦之現在疼得不想說話,他很擔心自己的子孫根究竟還能不能重振雄風了。
戰其鏜歪着腦袋道:“先別管這個了,說正事吧。你的那些證據在哪,蘇政華跟皇上攤牌了。”
方弦之瞭解了一下事情經過後,纔開口道:“證據都在明丞相那,不過他並不方便出面,你讓瑤宇拿給皇上,就說在我家發現的。還有調查那個買兇殺人的傢伙,看看他是不是十二年前我爹指控的那個人。”
十二年前的兇手因爲方淮入獄賜死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可用肯定的是他跟八貝子家裡有關係,那麼這次的買兇殺人依然是這個人,所有關係就都對上了。
戰其鏜點點頭,說完正事之後,她開始好奇了。“真的是因爲那個太痛才醒的嗎?”
方弦之滿臉黑線,揮着手道:“快走,不然我要被氣死了。”
戰其鏜笑嘻嘻的站起來,畢竟位置比較隱私,她也不好幫忙看看,只好道:“那等瑤宇來了讓他幫你看看吧,你記得繼續裝暈哦,我們還要騙過那些御醫呢。”
方弦之揮揮手錶示自己知道了,反應過來後才道:“這事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了,不然我立馬投護城河死了算了。”
這話戰其鏜果斷左耳聽右耳冒出去了。
其實方弦之的身體裡的毒
之前已經被殷黎塘給排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御醫橫叉一道,估計人早醒了。
戰其鏜不敢隨便把大穴解開,於是只好兵行險招,劍走偏鋒想出了那麼一個法子來。
說來也奇怪,之前一點不認識的時候,她自己下九流的招數該怎麼用怎麼用,一點都不含糊,可是現在讓她用一下,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總之戰其鏜是出來是沒能找到她的人影。
直到……廚房冒出濃煙之後。
戰其鏜火速趕往廚房,多年經驗讓她明白,自己跟火反衝。要是真着了火,方弦之這個病人就裝不了了。
“婉兒,你在裡面幹嘛呢?”
上官婉兒拿着勺子一臉懵逼的看過來道:“做飯啊,你不是說盡量所有東西都自給自足,不吃別人帶來的嗎?”
戰其鏜無語的看了眼濃煙滾滾的廚房,真誠的說道:“我覺得吃了你做的飯,跟中毒也差不多吧。”
上官婉兒氣的把鍋鏟扔給戰其鏜道:“那棠姐姐你來做,我在旁邊觀摩一下。”
戰其鏜想起自己上次下廚那個慘狀,嚥了口口水道:“我們可以讓人送……”
“那不安全,你怎麼知道路上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上官婉兒仰着小臉,一副倔強的小女生模樣。
“好吧。”戰其鏜被萌到了,漂亮孩子的請求總是無法拒絕的。
然而半個時辰後,戰其鏜和上官婉兒端着兩盤黑乎乎的食物出來,兩個人的表情異常嚴峻。紛紛回頭看身後的廚房是否塌了。
“在我家都能看到你這頭黑煙滾滾,我還擔心是不是走水了。”明瑤宇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一衆憂心忡忡的大臣們。
戰其鏜木着臉把手裡的菜遞給明瑤宇道:“正好來吃飯。”
明瑤宇盯着那食物愣了片刻,搖了搖頭道:“其鏜,不要鬧,我身體可不是很好。”
戰其鏜還哪裡管那麼多,拉着名喲啊與就往屋裡走。眼睛裡透着深紅色的光,估計是被薰紅了眼睛。
“你們要不要也進來嚐嚐我的手藝。”
御醫們見狀紛紛做鳥魚獸散,一個個跑的比誰都快。
戰其鏜滿意的押着明瑤宇進屋,關上門便開始說正事。
原本他們計劃明瑤宇要後天纔來,既然今天到了那也不耽擱了。其實只要把證據上交,並且申請翻案,明正必然脫不了關係,但是如果他也公然參與,性質就跟逼宮差不多了,所以只能由明瑤宇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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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就回家找父親要證據,但是我要循序漸進的遞交,皇上纔不會一時震怒。”明瑤宇看看門口道:“這裡你們要多加小心。”
戰其鏜點點頭:“行,我知道,你趕緊把菜吃了。”
明瑤宇眉頭皺起,還不等說什麼就被戰其鏜塞進了一口味道古怪,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菜。立馬就捂着嘴往外跑了。
交友要慎重,明大公子最後的感想。
方弦之虛弱的睜開眼睛,央求着看着上官婉兒。如果戰其鏜發現他醒來,肯定會逼着他吃下那奇奇怪怪的食物的。
上官婉兒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這才皺眉擺了擺手,讓方弦之繼續裝死。
交友真的要慎重,這就是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