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故意被抓

偌櫻沒有想到素問會突然出現在這,被踹開的門還來回晃盪着。偌櫻看着這站在門口手上還捏着幾枚金針的女子,她的嘴角上帶了幾分笑意,那神情倒是有着幾分抓到了人的把柄的得意神色。

素問踏進了門來,她也看到了容淵臉上那一點點細小的口子,殷紅的血滴順着臉頰滑下,容淵的膚色白淨,所以這鮮血在此時此刻看起來的時候十分的觸目驚心,容淵也感受到了臉上的那一點點的溼潤,他並不覺得有多少的疼痛,他整個人都麻木着,這樣一點細微的傷口對於他來說感覺並不大。

但這一點點的傷口對於偌櫻來說卻是巨大的,這樣一張漂亮的美人皮很是難得一見,她臉上的這一張皮已經再也維持不了多少了,她渴求着新鮮的麪皮,也只有這樣新鮮的麪皮才能夠叫她臉上的容顏不變。

“你難道都沒有照鏡子看過你的臉麼,都快乾裂起來了。”素問緩緩地道,“鬼婆,你該不會是因爲老眼昏花所以已經瞧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子了吧?!”

偌櫻的眼睛張大,她看着素問。鏡子對於她這種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禁忌的存在,而她這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照鏡子這件事情,但如今這個女人卻是提醒了她那個禁忌的存在。她那個地方里頭的那一面銅鏡也不是她安裝的,那是被人用內力深深地嵌了進去,他要她每日都能夠看到她那一張臉,那一張面目可憎的臉孔。

偌櫻看素問,又將視線落在了容淵的身上,在落到那傷痕處的時候,她的眸中多少有些惋惜卻也還是值得的,這樣一點點小小的傷痕也不會那麼的明顯。

偌櫻伸手將容淵一拉,她那幽藍色的長爪直接撓向素問的臉,在那尖利的指甲在瞬間變得像是虎爪一般,帶着雷霆的氣勢,卻在靠近素問的那一瞬間撒出了一陣粉末。那粉末讓素問不得不散開身子,也就只有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偌櫻已經拉着容淵跳入到了牀上,也不知道她碰到了哪裡,只聽到有一聲機關翻轉的聲響,一聲卡啦一聲。

素問聽的仔細,她也顧不得眼前的那一陣煙,直接將手上的銀針飛了出去。素問使用銀針的手段十分熟練,那一枚銀針瞬間刺入偌櫻的肩膀處,瞬間沒入。

偌櫻一聲悶哼,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這牆上忽地出現一個入口,牀板在瞬間一個翻轉,入口處就像是有着極其深的吸力一般,將她和容淵兩個人拉扯了進去,瞬間消失在素問的面前。而這一個入口在偌櫻和容淵進入之後很快閉合了起來,嚴密至極也是半點也沒有剛剛裂縫的樣子。

而在他們消失之前,素問瞧見在偌櫻身後的容淵朝着自己看了一眼,那眼神倒是沒有半點的責怪意思,而像是在告訴她,他是相信她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就像是她剛剛應承下的那些個話一般。

素問用衣袖輕輕一扇,將這一陣青煙吹散了開來。

她看着如今空蕩蕩的也就只有她一人的房中,也只能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果真這個地方是有暗道存在的,就在這個房間之中。素問看了這房間裡頭一眼,細細地檢查了一番,她摸上了那看着牆面。在這牆面上,她是真的半點也沒有瞧見裂縫所在,甚至摸不出半點的不同,哪怕她用內勁擊向這一面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像是擊中了那正常的牆面一般,半點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別說是轟出了一個洞來,甚至連牆上的土都沒有掉下一塊的。

這個機關應該是一個高手製造的,哪怕比她內力更加深厚的人來只怕也不能奈何這個半點的,除非找到機關的入口打開,否則他們只能乾等着。

素問尋了一圈,將牀上的被褥全部都推到了地下卻依舊沒有瞧見半點開啓這機關的地方。

“輓歌!”素問叫了一聲。

“是的姑娘。”輓歌的聲音在外頭響起,表示他一直都在的。

輓歌聽到素問叫了他,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走進了房中,瞧着素問像是一個孩子似的蹲在那簡陋的牀鋪前,一寸一寸摸索着那牀鋪,他的身上還略微有些狼狽,那是因爲他在那風沙之中在那屋頂上聽着那些個人的聲響而導致的,雖然已經多少打理了一下自己的模樣,但這髮絲之間還藏有一些灰塵和風沙。輓歌也曉得在這個水要比黃金還要來來得金貴的地方,洗澡也便是成了一個奢侈的存在,而且他就算搭理的乾淨了,等到他們一上路之後還是免不得風吹日曬的,所以他也不能計較什麼。只想着趕緊穿越過這一片沙漠進入到有人煙的地方。

他也是一直都護在外頭,他自然是要在的,只要是素問遇上丁點的威脅他就會提劍殺了進去。但容淵自然是同他沒有什麼關係在的,所以就算容淵死在了他的前頭,哪怕是被人砍成肉糜,只要素問不開口,他都會當做全然沒有瞧見。

而這一路行來的時候,輓歌雖是沒有表現出來,這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大爽利的,大約是這安逸的日子過的久了,他也已經不大喜歡也不大習慣這風吹雨淋的日子,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掉頭回無雙城去。再說,輓歌只要一想到這容家叔侄量對於素問有幾分覬覦這件事情,他的心中就是不大高興的。

皇家這樣麻煩的地方又怎麼是適合姑娘去的呢,他願意一輩子都陪着她仗劍江湖也不願意她陷入那勾心鬥角的泥潭之中,所以剛剛在看到容淵被偌櫻挾持的時候,輓歌幾乎是想要拍手稱快,巴不得如今這人能夠殺了回來將容辭他們幾人也一併帶走,這樣一來之後,他也就不用瞧見那兩個人,也樂得逍遙自在了。若是她沒有這樣的手段,他也不介意到時候幫她一把,幫她成事了。

輓歌心中這樣想着,卻還是乖乖地走了進來,將素問從地上拉了起來,那白淨的手指上也已經沾染上了一些個灰塵。輓歌也知道素問在尋找些入口的機關。他彎下了身子,細細地摸索過每一寸的地方,牀底下,還有房間裡頭的每一寸的地方,他的神情認真而又嚴謹,這最後的時候還是朝着素問搖了搖頭表示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素問看着輓歌那認認真真的樣子也有些爲難,她自然是相信輓歌的,他說沒有找到必然是沒有找到的,而且她也是看着他這樣人人真真地尋找了,如果真的有自然也會發現異常纔對,看來這機關的機括做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隱秘,如果不是對這間房間很是熟悉的人多半也是發現不了的。

素問和輓歌細細地尋了又尋,到最後的時候也是一無所獲。到最後,素問也有些惱了,她最煩躁的就是這樣完全是漫無目的的尋找方式,尤其是瞧見自己的手髒了一次又一次,一雙白手都變成了黑手的時候,素問的神情也變得有些緊繃起來,末了,她終於決定放棄。

熬藥那種細緻的活她自然是能夠做到最好的,但這找東西藏東西一類的,尤其是破解機關,這一貫不是她所擅長的領域。這術業有專攻,她能夠將自己的醫學發揮到極致的時候就足夠了,機關設備一類的自然是有旁人擅長的。

“去將那些個人給我綁來。”素問拍着手對着輓歌道,她知道這一定還有會有別的入口,否則偌櫻就不會從外頭直接走進來,而是從這個房間之中直接走了出來的。而偌櫻從另外一個出入口來,的確不會引起他們的疑心。而那些個人絕對是會知道一些的。

輓歌點了點頭,他閃了身。其實剛剛在素問讓他去查那些個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些個人絕對是有古怪的,後來在聽到這些人討論着要將素問給賣了賣了多少銀錢纔好的時候,輓歌這才剋制不住將這些個人全部都捆綁了起來。姑娘又怎麼是能夠被這些個人妄自議論的存在,而且聽着他們所定下的那些個銀兩,這最高的時候也就不過是五十兩而已,輓歌是更加不能容忍了,這樣低的價格,要是給素問知道,只怕她也是要盛怒的,這樣低的價格,別是是沒有到素問的十分之一的身價甚至連她的萬分之一的身價都沒有的。也虧得這些個人像是撿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輓歌便是在他們這些個討論聲之中將他們給全部綁了起來,而在他剛剛將這些人綁成了麻花的時候,夜當家的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很順手的輓歌就將人也一併綁着了,不管這些人倒是是不是那些個十惡不赦的人,在輓歌的眼中這些個人全部都是不能留得。臨走的時候,他自然是會將他們一併給解決了,絕對不會叫他們在出現在這個世上再礙一次眼。

素問對於輓歌的行動那是不知情的,她也從來都不約束着輓歌的行爲。她只知道這個陪在她身邊半年的人很是能耐,她所吩咐下去的事情,他也是能夠做得極好的。當然素問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輓歌會在她身邊呆上一輩子這樣事情,她和輓歌之間壓根就沒有賣身契的存在,他若真心要走的時候,素問也攔不住,也是不想攔的。當一個人真心要離開的時候,不管怎麼攔都是攔不住的。

素問在大廳之中等着輓歌將那些個人帶到自己的面前,容辭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皇兄被抓走的事情,他只有在最初的時候表現出了一些驚訝,但在這驚訝之後,容辭做了一個同素問一樣的決定,他命令清風清朗將這些人全部都抓到自己的面前來。安晉元和姚子期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安晉元只是有些意外,在意外之後也倒沒有半點驚慌的樣子,因爲他覺得這人如今已經是消失不見了,就算是再着急再暴怒也是於事無補的事情,而姚子期這個半點也經不得風浪的孩子,在震驚之後,他的內心就已經開始有些驚慌知錯起來了,覺得容淵都已經被抓走了,他們這接下來會不會有旁的危險……那原地不停轉圈的熊樣完全就像是一隻失去了領頭羊的羊羣一般,最後還是在衆人的警告眼神之中才沒有說出更叫人憤怒的話來。

“說,你房中那機關的入口在哪裡?”清風一腳踹上夜當家那健壯的身子,一下子將他踹翻在地,他的腳在夜當家的胸口用力地碾了一碾,肋骨發出了“咔”的一聲聲響,想來應該是他的肋骨一下子被人給踩斷了,有鮮血從夜當家的口中涌了出來,他的神情很是痛苦不堪。

素問在清風踩斷夜當家的肋骨的時候稍稍閉了一下眼睛,這畫面雖不血腥卻也到底有些殘酷,這樣的動作做來清風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而容辭的眉頭也不曾皺上一皺,全然當做自己沒有聽到這所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

“說出來,給你一個痛快。”容辭的聲音靜靜的,在這一刻說來的時候有着說不出的鎮定也有着說不出的沉着,他微微地低垂着頭,伸手撫弄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石扳指,聲音也是淡淡的。

這是見慣了血腥,又或者是承受能力極其好的人才會做到這般的無動於衷。素問看了容辭一眼,她沒有說話,這每個人都有着隱藏着的一面,容辭在她的面前多半都是溫和的,聲音也是那樣輕輕的,但在剛剛這一瞬的時候,素問覺得,容辭這性子裡頭還是隱藏着那些個果斷的殺伐。他剛剛並沒有說出殺出來就饒了他們不死的話,這說明着,容辭對於這些個人有着殺心。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他都有着一種不能容忍他們在這裡的殺心存在。

這些人面面相覷了一下,支吾着半句也是不敢說的。清風瞧見他們這模樣,知道這些個人的心中已經微微有些動了,就是還差着那臨門一腳的關係,他腳下更加用力了一點,那斷裂的肋骨幾乎是要插進夜當家的內臟一般,嘴角的鮮血流淌的越發快速了,那模樣看的他們覺得這一腳彷彿是踩在自己的身上一般,他們也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張口就道:“那妖婦在地道之中!”

“入口在哪裡?”清風見衆人肯吐,他又問了一句。這審問人的時候最怕的是兩種人,一種是半點也沒有骨氣的人,這種人爲了自保多半都會將事情全部都推到旁人的頭上,言語之中十分的不老實,甚至會爲了給自己脫罪而說出不少的謊言來,還有一種則是相反,就是太有骨氣的人,這種人不管是用了多少的刑法那都不會輕易吐實。

而眼前這些個人就是完全沒有半點骨氣的人,索性的,素問她們所詢問的也不是什麼國家大事,也由不得他們說出什麼謊言來。

“說,地道的入口在哪裡?!”清風又喝問了一聲。

那些個人生怕自己會成爲清風腳下那痛苦不堪的人,急急忙忙地道:“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廚房外頭哪裡……”

清風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剛想要對着這些個人說出帶路的時候,卻見這剛剛朝着他們吐出實情來的人,突然之間一下子扣住了自己的喉嚨,他們的神情痛苦萬分,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額頭脖子上青筋全部冒了出來那樣子看起來有說不出的痛苦之色,緊接着不過就是在瞬間,他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烏黑,嘴角滲出了黑色的血液,一個一個脖子一歪全部在他們的眼前死了。

這陣仗倒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他們臨死的時候,這眼睛還死死地張開着,眼睛血紅血紅的,不一會,就有鮮血從那眼睛裡頭緩緩地流淌出來。這眼睛裡頭流淌出鮮血的畫面也刺激了原本還有些沒心沒肺的姚子期,他是最見不得這個的了,自打在八大胡同中過這種之後,他現在見到眼睛通紅的人都是覺得有些害怕的,就怕這些個紅着眼睛的人會不會因爲自己多看了一眼之後就會傳染給自己,然後就這樣死了。

所以在見到這眼睛也變得鮮紅之後,姚子期這第一感覺就是朝着素問的身後縮,只覺得在素問身後應該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素問才能夠保護他。

姚子期死死地跟在躲在素問的身後,就像是跟着一根小尾巴似的,只是這尾巴稍微有些高大了一點。素問也沒有什麼心思同姚子期來玩鬧,而且現在也不是什麼玩鬧的好時候,她走上了前,看向那幾個已經死透了且沒有半點營救可能的人,她摸出了一枚銀針對着其中一人的頭頂一插,那銀針一下子沒入到了底部。而不一會,那人的鼻子微微動了一動,只見一條肥大的像是青蟲大小的蟲子從那鼻子之中鑽了出來。

這蟲子到底不是那吃着菜葉爲生的青綠色的菜青蟲,而是通體烏黑的,這背上還有一些個花紋,五彩色的就像是一個棺材似的,看着不知道有多詭異。而這一條蟲子從鼻子裡頭爬了出來之後也沒有爬多遠,不過就落到了下巴處就停止了挪動,僵直不動了。

素問看着這一條蟲子,她微微蹙了蹙眉頭,她看向還被踩在清風腳底下的夜當家看了一眼,她道:“幾年前她是不是給你們吃過什麼藥丸,逼着你們發了毒誓?”

夜當家也已經被這樣的陣仗給嚇到了,他現在聽到素問這樣問着自己,他急急忙忙地點頭。

其實他們這一夥人的確不是什麼好鳥,幹着姦淫擄掠的事情,後來被官府抓的緊了一點就想着到這些個三不管的地帶來躲上一躲,等到他們摸着並不熟悉的路在身上揹着的水囊和乾糧快耗盡之前,他們到了這個傳說中的“惡魔城”來,他們也是聽說過惡魔城的存在的,這個地方據說有不少的大奸大惡之輩,同這些個人相比,他們自然就是小巫了,想着到時候就算是官府來剿滅多半也不會輪到自己頭上的,而且這荒漠之中又有多少個鳥人會過來。

等到他們到了這惡魔城的時候這才發現這個傳說之中的地方同他們現實見到的完全是不一樣的,而這裡沒有什麼人,乾脆的他們就把這裡給佔據了,卻不想給自己招惹上了更大的麻煩。這當天夜裡的時候,這惡魔城就出現了一個女人,且還是一個國色天香美得叫人窒息的美人。

這美人也是極其的放蕩,當下就是勾引着他們。他們不是善男,又遇上了不是信女的,自然也就無所謂了。那畫面幾乎是能用“淫穢”兩字來形容。

卻不想在玩鬧到高分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生生地扯下了她身下男人的臉皮,隨着她扯下那臉皮的動作,鮮血和慘叫聲不斷,也叫這些個人清醒了起來,也曉得這女人根本是個妖。

當然夜當家他們也是想要逃走的,但他們的功夫沒有這個女人來的厲害,這逃也不知道是要往哪裡逃,逃跑的人當夜就被她給扯下了麪皮掛在了屋子前頭以儆效尤。在這茫茫幾乎不辨方向的地方,或許還沒有事等到他們尋到出路就已經死在荒漠之中了,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還給他們吃了毒藥,逼着他們發下了毒誓,只要是向人泄露了她的行蹤就會死。

他們走也走不掉,跑也跑不了,只能在這個地方鬼混了下來。而偌櫻也倒不是住在這裡的,只是每隔一兩個月的,她總會出現一次,等到她出現的時候就代表着有一個人的臉皮又被生生地扯了下來。沒有人敢去問她爲什麼會這麼做也沒有人敢去問,他們默默地隱忍着,直到原本他們這一行大約三十多人到現在只剩下他們這幾人。

這是一個幾乎是不會清醒的噩夢一般,夜當家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得是開始自己想辦法,他們有時候會將經過沙漠的旅人給抓了過來當成祭品奉獻給她來保住自己的姓名,這久而久之的,他們就是如同現在這樣,坐着自己的老本行,然後將旅人成爲她的祭品。

夜當家也沒有想到當年他們被強制地服下的那一顆藥真的是一顆毒藥,而在透露出了她的行蹤之後,他們真的會死。

那是苗疆的蠱蟲。素問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出現這種玩意,這些東西是偌櫻的,還是誰的,這些誰都不知道,可素問倒是清楚一件事情,如果再不去救容淵的話,大約他是要死在那鬼婆的手上了,這鬼婆除了喜歡扒人臉皮之外,還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採陽補陰這種邪術,看看剛剛那鬼婆的樣子,貼着那一張人皮面具,那裸露在外頭的肌膚還真的是晶瑩剔透半點也不見老態,完完全全就是十七八歲的少女所有的肌膚,這人也不知道是吸了多少男人的陽氣來滋養着自己了,只怕都已經將這邪術修煉成精了。

素問抓過夜當家,她道:“你帶我們去入口處,帶時候我給你藥讓你去處頭腦之中的這一條蟲子!”

夜當家雖是畏懼着偌櫻的,但如今這種日子他也已經受夠了,每每都是懼怕着這裡沒有行人經過又或者是搶不到半個人成爲祭品而死的人是自己這樣的噩夢,只要他能夠將自己頭腦之中的那毒蟲去掉,他就能夠徹底離開,夜當家點了點頭。

清風見他點頭,一把抓起了人,提着他就朝着廚房後頭而去。

在廚房後頭有一個小小的水井,這小小的水井挖的極其的深入,上頭蓋着石板,這是在山區很少會有降水的地方會做的事情,將水井上頭遮蓋住厚厚的東西,可以適當地阻止着裡頭水分的蒸發,而四周也有暗道通往水井,只要下雨的時候,雨水就會彙集到一處,然後注入到水井之中用作儲藏之用。

夜當家的臉色刷白刷白的,鮮血從他的口中涌出,胸口更是悶疼不已,他知道自己傷得極其的重,這個時候他是應該躺着不動比較好,但他知道自己不帶素問他們多半他們也不會留了自己的性命的,而這裡沒有人給自己治傷,唯一同他一直相依爲命過來的那些個兄弟也已經死透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裡這早晚也都是一個死字,再說了,那妖婦給他們吃下了那樣的毒藥,這能不能活還是一個問題呢,夜當家算計着,倒不如是幫着素問他們一把,等到自己助他們救下了人,抓到了妖婦之後再求一個情或許還是能夠換來一個醫治的。

夜當家強忍着不適,他跪在地上,拂開了水井旁的沙礫,在這沙礫下頭竟然由着一塊青石板,那青石板上有着一個銅環,的確是一個入口。

他不敢言語,就怕自己這一言語之後得到的就是剛剛自己那些個兄弟的下場。

安晉元拉開了那青石板,石板一掀起就見下面黑乎乎的一個地道,寬度大約只能夠容忍一個人經過,安晉元當下就要往下跳下去,卻是被素問阻攔住了。

“你留在上面。”素問對着安晉元說,她的聲音之中是有着一種不容拒絕意味,“我同輓歌進去,你留在上面,姚子期你跟着一起來。”

安晉元怎麼也沒有想到素問寧可是將姚子期給叫上也不願意叫着他一同前往的,他當下就覺得有些受辱,他道:“難道你覺得一個廢物要比我來得強一些?”

素問時常是對着姚子期說什麼廢物一類的,安晉元原本也是沒有這麼看待姚子期的,他曉得姚子期這人剛剛學武不久,自然是不能同他們做比較的,也覺得姚子期雖然天分是不怎麼足,但勝在勤勉二字,所以也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姚子期這人的意思,可在剛剛聽到素問寧願叫上姚子期也不願意自己下去的時候,安晉元的心中就是有些不大高興只覺得自己是被素問給辱沒了,當下的,這一句話就是脫口而出。

姚子期摸了摸鼻子,他雖然對於安晉元說他是廢物這件事情稍稍有些介懷,他原本還以爲自己同安晉元也可算是朋友,雖不能說是有過命的交情,這好歹也是有着同一個敵人的存在,卻沒有想到原來他也是這樣看待着自己的。但他看了一眼那黑黝黝的小道,又不知道這小道之中會不會有一些個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他也不想去計較這“廢物”二字的事情了。這被人說廢物,好歹是要比丟了小命來的好一點。

當下,能伸能屈的姚子期選擇了屈,他道:“我覺得安晉元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你想我這人吧,一般只有拖後腿的份兒,這要是下去了,大約也就只有讓你保護我絕對不會幫上什麼忙的,倒不如……”

素問聽着姚子期那唧唧歪歪的聲,其實他這說了一堆的話,這濃縮成一句不就是“我怕死不想去”,素問冷冷地看了一眼過去,她道:“安晉元你的傷勢沒有痊癒,就算下去了也比不得你姚子期好上多少分。你是打算去救容淵還是叫容淵來救你?!你現在這個樣子下去大約也不過就是一個廢物罷了,再說,我要你下去你覺得我還是會保護你的,不過就是想着讓你當個墊子罷了。”

姚子期聽到素問這麼說,他也知道自己大約不管再說什麼,素問也是不會同意的了,她就是打定了主意是要把他給拖下水去的,他除了說自己一個命背大約也沒有什麼別的好的形容了。

輓歌率先跳下了小道,這小道微微有些黑暗潮溼,他抽出了身上帶着的火摺子一下子點燃了,火摺子那幽暗色的光芒照亮了眼前。

輓歌對着素問伸出了手,示意她牽着他的手再跳下來,這個動作做的十分的順然,那神情在微微有些昏暗的光線下也顯得有些情深意重的味道。

素問準備了一下就想要朝着下頭跳下去,容辭一下子叫住了素問。他這個樣子自然是不可能跟着素問一併下去的了,而這裡頭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容辭也是不清楚,他最後只能是對着素問道一聲:“凡事小心。”

這說話的語氣虛弱的也不知道是因爲這一路上的事情發生的太多而對現實的無奈和對素問的歉疚,又或者是對自己無可奈何的妥協。

素問嗯了一聲,她縱身往下一跳,洞口離地面也就只有悅兩米半高度,所以也不算特別高,所以素問這跳下去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大礙。

夜當家瞧見素問一下子跳了下去,他也有些着急了,他哪裡曉得素問這一旦去了那個地方之後還會不會是有命回來的,他扯着嗓子道了一句:“我的藥。”

素問隨手甩了一顆藥丸上來,就落在夜當家的身邊,夜當家二話不說便是拿了這一顆藥吞下去。

姚子期蹲在洞口,他這面容委屈不已,卻最後還是沒有什麼辦法,只得乖乖地往下一跳。素問和輓歌並沒有走遠,所以姚子期在跳了下來這一瞬間的時候也便是瞧見才走開了一點點路的素問他們,他一邊叫嚷着“等等我我怕黑”這樣的話,一邊匆匆地跑了上前。

這小道之中黑黝黝的厲害,他只得是攥了素問的衣角也顧不得素問會不會回頭暴打他一頓這種事情,他想着如今只要是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成,被素問這暴打一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素問知道自己的衣袖子被姚子期攥在手中,這人像是一個背後靈一般緊緊地跟在自己的身後半點也是不敢離開的,她道也沒有回頭訓斥,只是慢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小道里頭黑暗的厲害,姚子期看什麼都覺得昏暗無比可怕不已,但他手中攥着的衣袖卻叫他有着一種心安的感覺,只覺得眼前這一切似乎也沒有那麼的可怕了。

留在洞口處的容辭看了一眼那夜當家,一會之後他才緩緩地道了一句,“將他給我帶走。”

清風清朗點了點頭,知道如今容辭的心情並不算大好,清風抓着人離開,這除了不想叫夜當家污了人的眼睛之外也是要將他給處理乾淨了,在這裡的人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的,而容辭剛剛那一句話之中也是包含了將眼前這個人給處置了的意思,他又怎麼是能夠不明白的呢!

清風將人帶的遠遠的,他本想動手,卻見這夜當家眼耳口鼻之處都在冒着鮮血,這人原本還在他的手上掙扎着,可不一會的功夫,這人就不再掙扎了。

清風伸出手指微微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然沒有了,他看着這人的下場,想來素問姑娘原本就沒有打算要給他真的藥丸來着,這剛剛給的許有可能不是解藥而是毒藥了吧。

清風隨意地將人一丟,也不掩埋,反正在這沙漠之中多的是無主的枯骨,這樣的一個人也不應該是有善終。清風見他死了,也便是回了去,在他這一走,天空之中也不知道打從哪裡飛來了一羣禿鷲,很快地在他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陣啄食的聲響。

清風沒有回頭也知道那畫面是有多麼的可怕的,或許這樣纔是那個人應該有的下場。

容辭輪椅上,清朗站在他的一旁。容辭看着那小小的洞口半晌都沒有說話,像是在發呆一般。安晉元的神色也依舊是微微有些難看,他知道自己的內息還沒有痊癒,但是剛剛素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實在說的有些難堪,曾幾何時,他竟然也同姚子期一般也成了廢物的代名詞、

容辭看着那洞口,忽地輕輕地笑了起來,清朗見容淵突然之間笑得這般的開懷,他也有些覺得奇怪,現在慶王殿下生死未卜,肅王殿下怎麼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是能夠笑的出來的?!

“清朗,皇叔他可真是個奸詐的很的人呢!”容辭緩緩地道,“這面上皇叔看着倒是有些個敦厚的,實際上大約也不會有人比皇叔更加會有能耐了。”

清朗略微有些困惑,他也不甚明白爲何容辭會在現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說出這種話來,也大約是清朗面上的神情實在太過困惑了,容辭又道了一句:“你覺得皇叔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會是這般沒有防備,會着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呢,這樣子的皇叔,你不覺得十分的奇怪麼?”

清朗想了想道:“殿下的意思是說?”清朗的神情之中也多少有了些意外,剛剛肅王殿下的意思是說,慶王殿下分明就是故意放鬆了警惕,然後等着人去救他?這樣做未免也實在是太過大膽了吧?清朗實在是完全不能想象,慶王殿下爲什麼要這麼做的用意,難道說被人威脅着性命這種事情還是鬧着好玩的不成?

容辭點了點頭,他的聲音之中忽然地就帶了幾分的埋怨,“皇叔這人,真是……”居然都用上了苦肉計了!容辭原本在聽到容淵被抓的時候也多少有些意外,可轉念一想之後,自己皇叔原本就不是一個沉迷於女色之中的人,如果他要是連丁點的美色都抵擋不住的話,現在的慶王府上早就已經是妻妾成羣了,而且皇叔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奇襲,尤其擅長突入敵軍。他再怎麼沒有防備也不應該這樣輕易地被人給抓走了的,多少也應該是拼搏一把纔對。

這分明就是自己皇叔的苦肉計,知道素問一定會去,所以這才這麼做了的。這心思用得是多麼的深,多麼的有心計呢!真虧得他剛剛還爲皇叔他擔憂了一把,現在想想自己果真還是稚嫩了一點,皇叔這人果真就是一隻老狐狸。這是想說素問要是去救他,多少也應該是對他有幾分情意在的麼?!

容辭微微一笑,他倒也覺得的確是有幾分意思在了,也不知道在素問想明白皇叔是故意這麼做的時候,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了,應該會很氣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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