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爲了從陳紅蓮的身上儘早尋到線索,她纔不會女扮男裝,陪這個女人演這麼一出狗血大戲。
前世的她的確是喜歡扮成男人來迷惑大衆,可她扮男人的目的是爲了征戰殺場,報效朝廷。哪像此刻,不但要跟陳紅蓮這個浪蕩女虛與委蛇,還要說一番連她自己都覺得作嘔的話來勾引這個陳紅蓮。
白洛箏心中做何想法陳紅蓮並不知道,此時的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眼前這個白玉,就是老天突然賜給她的一塊大肥肉,只要她嘴巴夠大,一口將這塊肥肉吞進口中,得到白玉,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不過,陳紅蓮也不是傻子,如果冒然跟白玉自薦自己想要與他爲妻,非但不會讓她達成所願,說不定還會讓他誤以爲自己是個輕薄下賤的女子。
她能看得出來,白玉的家教非常不錯,跟這樣的男人接觸,有一點點行差踏錯,就可能會失去讓他青睞的先機。
於是,陳紅蓮想了主意,只要她設計上了白玉的牀,讓兩人之間有了事實,到時候就算他不樂意娶她爲妻,在生米煮成熟飯的情況下,他肯定也會無話可說。
當然,讓陳紅蓮對自己更加有自信的是,她爹可是平州的知州大人,而白玉只是京城裡的一個商販,就算家中家財萬貫,在這個世上,一個商販也永遠鬥不過爲官之人。
這個想法一經形成,陳紅蓮便開始暗自謀算。
她先是問了白玉目前的落腳處,就在平州最大的錦繡客棧的天字一號房,此次陪他來平州的兩個小廝一個叫阿文,一個叫阿武,她見過那兩個小廝,長得瘦瘦弱弱,兩根手指就能將他們活活捏死的樣子。
陳紅蓮的這個想法,如果被化名爲阿文和阿武的兩個暗衛聽了去,還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子。
要知道,他
們可是攝政王趙璟身邊最得力的心腹,雖說個子矮一點,身材看上去瘦了點,可他們從三、四歲的時候便開始接受訓練,功夫底子好得沒話說。
之所以故意扮成弱不禁風的小廝模樣,還不是爲了配合王妃跟這個陳紅蓮演戲。
可惜,陳紅蓮並不知道這二位心中的真正想法,當然也不知道這二位的真正身份,更不知道這二位的真正實力。
當天夜裡,陳紅蓮便派人在白玉下榻的天字一號房做了手腳。
作爲平州城知州陳大人的獨生女,陳紅蓮在平州城不敢說是隻手遮天,也差不多少。
這家錦繡客棧的老闆忌憚於陳紅蓮的身份,但凡是她提出的要求,他幾乎是不敢違抗。
陳紅蓮從家裡調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家丁,將守在天字一號房門口的阿文阿武打暈扛走,然後,她偷偷將事先準備好的迷煙吹進了白玉下榻的房間裡。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陳紅蓮覺得藥效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便輕輕敲了敲房門,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沒什麼動靜,想來屋子裡的白玉應該已經在她藥物的催眠下睡了過去。
陳紅蓮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細聲細語道:“白公子,你在嗎?”
屋子裡漆黑一片,隱隱約約,她看到牀上躺了一個人。
面對她的輕喚,牀上的人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陳紅蓮走到桌邊,準備點燃屋子裡的蠟燭,卻發現蠟燭已經燃盡了,她藉着月光又四下找了找,居然連個油燈都沒發現。
她氣極敗壞地跺了跺腳,最後只得摸黑走到牀邊,今晚外面的月光雖然不錯,可這間房的窗口並不大,所以射進來的月光十分有限。
陳紅蓮只能在月光的照耀下,隱約看到牀上男人的大概輪廓,她並沒有懷疑牀上男人的身份,
因爲她已經在客棧掌櫃那裡查過,訂下天字一號房的,正是她白天在碧玉坊遇到的白玉白公子。
陳紅蓮伸手順着男人俊美的臉龐一路向下摸去……陳紅蓮的臉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隔天一早,當陳紅蓮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牀鋪上。
外面刺眼的陽光順着窗子從外面透了進來,她看到自己所身處的這個地方是一間客棧的客房,牀上的被子被扔得凌亂不堪,柔軟的綢制牀單上,還殘留着令人生疑的某種痕跡。
這並不是陳紅蓮第一次經歷情事,以前若是讓她遇到看對眼的男人,她會不計一切後果的先得到他的人,再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對方的心。
每當她親眼看着那些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時,她就會生出一股強烈的成就感。
今天也是如此。
陳紅蓮清楚的感覺到就在不久之前被強烈的侵犯過,沒想到那白玉公子生得眉清目秀,那方面的功夫卻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意猶味盡。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場激烈大戰,陳紅蓮難得羞紅了一張俏臉。
陳紅蓮這輩子還從來沒經歷過昨晚那樣的刺激,直到現在她都忘不了,然後……然後沒多久,她就昏了過去,一覺竟睡到了大天亮。
這種快感讓陳紅蓮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她光着身子,坐在凌亂的牀上一個個癡癡笑着。
至於昨天晚上給予過她無限歡愉的白玉公子究竟去了哪裡,陳紅蓮猜測,十之八、九是因爲他第一次初嘗人世,醒來之後不好意思見到她,於是乾脆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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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發現屋子裡還有白玉留下的行李和細軟,包括他昨天穿的那身月白色昂貴華麗的織錦長衫,想來,他此時應該並沒有走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