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玉伸手覆在她額頭上, 很燙。想到她平日裡武藝那麼高強,斷不會被太子輕易欺負了去。這一定是中了那種藥。
正想着,手心一軟。蘇青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吻住了他的手心。她拉着他的手覆在臉上:“玉哥哥, 如果我真的會死。你陪着我好不好?”
“你不會死的。”邵承玉艱難地說道, “可是你這樣, 我......今晚......我們還未成婚, 這樣有損你的清白。我......”
蘇青簡已經聽不清他說什麼, 只想找一個東西解熱。她扯開他包裹她的衣裳,貼向了他的胸膛。
邵承玉心中一軟,翻身落在了牀榻之中。她整個人粘了上來, 像是一汪春水。
邵承玉雖未飲那些藥,可她的舉動卻比那些藥更烈。邵承玉在她耳邊親身道:“阿簡, 權宜之計。倘若我與你行了夫妻之事, 你可會怪我?”
蘇青簡用力搖着頭:“我只想你抱抱我。”
“好。”邵承玉輕輕扯下了她的腰帶, 翻身覆了上去。雖說這一晚,他已經想了許久, 可真實到來的時候卻又像是在夢中。
可他怕傷到她,所做的一切都很小心。生怕會傷到她,可他知道,那一下還是會很痛。
所以他儘量溫柔又小心地抱着她,貼心地說着甜言蜜語。
蘇青簡似乎也感覺到了, 她緊張地攥住了他的胳膊, 神識恍惚。
“阿簡, 一會兒可能會有些痛。你忍耐一下, 我儘量小心。”邵承玉抱着她, 輕輕吻住了她的嘴。
但蘇青簡還是痛得挺起了腰,她抱着他哭了出來。每一聲的哭泣都像是一把刀子割在他心上。
邵承玉忍耐着, 放輕了動作。待她適應了一些之後,才繼續了下去。
或許是藥的效力,疼痛的感覺慢慢變輕了。邵承玉看着她的面色緋紅了起來,嬌喘着纏繞在他的
身上。
快1感迅速累積。當聽到她的□□之後,邵承玉再也忍耐不住。他想要她和他從此再也不分開,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蘇青簡混沌地承受着這一切。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覺得很開心。潛意識裡覺得發生了讓她特別開心的事情。身體也舒展了開來。
像是一葉扁舟,愜意地江流中隨波逐流。飄飄蕩蕩,彷彿在雲間。
朦朧中看到邵承玉看着她的臉,目光是那樣的溫柔。便覺得心中無比滿足。
最後,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一晌貪歡。翌日清晨,蘇青簡只覺得渾身痠痛,四肢像是被巨石碾壓過。相比之下,腿上的傷倒是不值一提了。
她睜開眼,一轉頭便瞧見了邵承玉熟睡的臉。昨晚的一切斷斷續續傳入腦海之中。
蘇青簡擡起被子瞧了一眼,頓時發現自己渾身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她委屈地癟着嘴,推醒了邵承玉。十四皇子剛醒來,正要將身側的人摟進懷裡,便聽到她帶着哭腔控訴道:“你昨晚是不是打我了?你爲什麼打我?”
邵承玉忍俊不禁,嘴角剛剛揚起,便聽到蘇青簡氣憤地叫道:“你還笑!你比太子還壞!”
“我當然比他壞。不壞怎麼能娶到你呢。”邵承玉將蘇青簡摟進懷中,“阿簡,我會盡早提親的。”
“不行,你居然襯我沒意識的時候打了我。我得重新考慮這件事情。”蘇青簡扭過頭,氣呼呼地想轉身。可是一動就覺得渾身痠痛。
“我不是打你。是......是教了你.....夫妻之道。”邵承玉無奈地解釋道。
蘇青簡隱約是明白過來了。雖說夫妻之道該是成婚後再行的,可她早就認定了是他。只不過是早
了些,也無妨。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疼。比練武可辛苦多了。
她頭腦還有些昏沉,便靠在邵承玉的懷裡又睡了過去。只是今日邵承玉要去向皇上請安,所以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便起身走了。
依照宮中的慣例,帝后今日該在一處接受皇子,宮妃,還有王公們的拜年。邵承玉去的時候,已經是姍姍來遲。
皇后已經回自己宮中,各宮妃嬪也在自己的宮中見難得一見的親人。只剩下邵承玉和太子兩人留在聖駕之前。
兩人相見,目光並不曾交匯。
邵承玉上前拜道:“兒臣給父皇拜年了,願父皇福壽安康,長命百歲。”
聖上咳嗽了兩聲,擡眼看着邵承玉,看起來心情不錯:“老十四啊,父皇年紀大了。長命百歲不敢指望,這不服老是不行了。如今心中唯一的期望,就是誰能給朕生個皇孫。”
邵承玉沉吟了片刻,忽然跪了下去:“父皇,兒臣今日來,其實正是爲了此事。”
“哦?父皇一向隨你心意,只是你遲遲未見有動靜。如今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
“啓稟父皇,兒臣與蘇家侯府的千金蘇青簡相識數年,彼此有情。希望父皇能成全。”
邵承玉說出這番請求,聖上卻遲遲沒有答覆。
良久,他才發出了幾聲蒼老的笑聲:“這蘇青簡到底是何德何能,朕的兩個兒子也一前一後吵着要娶她。看來這姑娘還真有些手段。”
兩個兒子?邵承玉狐疑地看着邵承光,他上前跪拜道:“父皇,此事可是我先提出來的。您金口玉言,太子妃由我自行選擇,這可不能反悔啊。”
邵承玉捏緊了拳頭,怒道:“你分明對她無意,爲何偏選她?!”
太子好整以暇,側目覷着他:“誰說我對她無意。蘇姑娘巾幗不讓鬚眉,馬上的英姿更是驚豔。既然十四哥會喜歡她,爲何我又不能呢?”
“可我聽說,十七弟在宮外是處處留情。前幾日又捧了一位花魁娘子,怎麼這一心還可兩用麼?”
“逢場作戲罷了——”
眼見着兄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起來。聖上託着腮聽了半天,只覺得像是小孩子間爭奪什麼小玩意兒,幼稚又有趣。
半晌,他聽夠了,這才悠悠道:“你們既然都喜歡這姑娘,朕又不想你們傷了和氣。不如這樣,這一個月之中,半月歸老十四,半月歸老十七。只是正妻不能當,當個妾也是可以的。”
太子忍俊不禁,撫掌大笑:“還是父皇這個主意好!兩全其美!成全了我們手足之誼。”
邵承光咬牙切齒道:“父皇,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兒臣只願娶阿簡一人爲妻,絕不與他人共享。”
聖上擺了擺手,嗔怪道:“戲言罷了。老十七,你也胡鬧夠了。蘇青簡是斷不會成爲你的太子妃的。只不過......”他頓了頓,瞧着邵承玉,“老十四,你和她有沒有緣分,也還得看她的造化了。”
“請父皇示下。”
“昨晚宮宴上,突厥人來求取和親公主。那阿史那木託分明是公報私仇,旁人不要,非要娶蘇青簡回去。兩人就鬧了起來,要說這蘇青簡也是,一張利嘴不饒人。最後約定,與突厥高手一較高下。倘若是輸了,就乖乖嫁到突厥去。朕可是做了見證,也不好出爾反爾。”
邵承玉這才知道還有此事,他沉吟了片刻道:“父皇,倘若她贏了。兒臣想請父皇賜婚。”
聖上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道:“今日朕也是累了,你們下去吧。記着,可切莫爲了女人,傷
了兄弟的和氣。”
邵承玉和邵承光齊齊告了退。
兩人出了宮門,邵承光覷着邵承玉冷嘲道:“十四哥,我今兒才見識到什麼叫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邵承玉只是深瞧了他一眼,並無言語。
他回到宮中,屏退了宮女太監。蘇青簡昨夜宿在他這裡的事情,最好還是要保密。未曾娶親之前,他不想損她的清譽。
邵承玉推開了門,赫然便見蘇青簡正伸長了胳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他有些哭笑不得:“阿簡,你這是做什麼?”
蘇青簡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卡住了,動不了了。”
邵承玉連忙走過去從她的腋下將她抱了起來,蘇青簡連忙扯了被子遮擋住自己。
原來她今早醒來,周圍沒有宮女太監幫忙。只好伸手去夠地上散落的衣衫,可是她錯誤地估計了和那件衣服之間的距離。
半截身子懸了空之後,腰就扭了,怎麼也動彈不得。幸好邵承玉及時把她抱了起來。
邵承玉瞧見她裹得嚴實,眉頭微蹙:“阿簡,你躲什麼。昨晚......我又不是有哪裡沒見着。”
蘇青簡撇了撇嘴:“黑燈瞎火的,我眼睛那麼好都沒瞧見,你肯定也沒看着。”
“黑燈瞎火的是見不着。可是沐浴更衣的時候,可是燈火通明。”
蘇青簡身子一僵,接着便慢慢往被子下面滑了下去,最後矇住了半邊臉,只留下一雙眼睛。滿眼
都寫着羞憤欲死。
“都說溫泉水滑洗凝脂,昨夜我才真正見識到。”邵承玉翻身躺在蘇青簡的身邊,壞笑着看着她的反應。
“玉哥哥,我一直以爲你很正人君子。可是......怎麼比三哥還要......還要......壞......”
“我和你三哥不同,我只對你一人壞。”邵承玉扯下她的被子,“阿簡,既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實。我心裡已經將你當做我的妻子,只是眼下突厥之事......你打算如何?”
蘇青簡探出頭來,又伸出一截白花花的胳膊拍了拍邵承玉的胸口:“放心吧,突厥那個高手不是我的對手。這點你還能不放心麼?突厥這幫人盛氣凌人,這次就是消消他們的氣焰。倘若是不可爲,陛下早就阻止了。”
“你有信心?不需要我事先找人把他揍一頓?”
“倘若......倘若你想揍,也不是不可。不過揍太子一頓就更好了。”
兩人正商量着揍誰這個問題,門外忽然傳來宮女焦急的喚聲:“......您不能進去啊。十四殿下他——”
話音未落,門已經被推開了。一道身影穿過紗幔直接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