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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蓮萱見狀不由得大覺納悶,怎麼像錦嬤嬤這般聰明的人,後宅裡的什麼事情,都難瞞過她的一雙利眼,誰藏得再深,都能被她看出端倪來,那簡直就是無人能在她的跟前撒謊欺瞞。
可怎麼雲掌櫃這般明顯的表現,這般的殷勤相待,錦嬤嬤卻愣是看不出來?
莫蓮萱卻是不知道,錦嬤嬤這輩子都沒有談情說愛過,前十幾年是浪漫天真的大家小姐,後面二十幾年都是在仇恨和報仇中度過的,那可真是前面無憂無慮,後面每日裡都是提心吊膽,小心謹慎的過日子。
這樣的一個不正常的生活範圍,使得她只懂得深宮中的算計與謀劃,只知道爭寵與防備失寵,想想也是,這深宮大院裡,哪裡會有個真愛?
真正愛上皇帝的人,最後一個比一個的下場要慘烈,這人都長着眼睛的,誰還敢愛?久而久之,錦嬤嬤還真就不知道,啥叫個情愛了。
她這會瞧着雲掌櫃的這般小意殷勤,圍着自己不停的打轉,又是介紹衣料,又是建議花樣的,又是殷勤得讓丫鬟端茶來用。
全只當是這位爲了推銷自家的物件,好多賺些銀錢呢!
哪能就想到,這個笑的跟彌勒佛似得老好人,心裡竟是打着自己的主意呢,這怕是壓根也不會想到這個上頭來呢。
莫蓮萱心裡在爲點不點醒錦嬤嬤糾結,那邊莫蓮嬌卻是瞧着花樣子十分的發愁。這些小小的繡在布料上的花朵,每一種都是那樣的美麗奪目。
不管是富貴的鑲着明珠的牡丹。還是高雅的鑲着貓眼的蘭花,就連平日不大喜歡的金菊花。鑲着對比鮮明的藍寶石,都是那樣的奪目!
她還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呢。一本本就不厚的冊子,卻是被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十幾遍,就這還是在看呢。
張媽媽瞧着自家小姐那樣的犯愁,不由的悄聲在莫蓮嬌的耳邊輕輕說了三個字:“金剛鑽。”
莫蓮嬌手不由得一抖,雖是心中暗惱,但還是指着一個繡着金縷梅,梅花心裡鑲着跟金剛鑽一樣閃光的白琉璃的花樣言道:“就這個花樣,做一件剛那樣的小襖。再配一條同花樣的五色錦盤金彩繡綾裙便是。”
一邊伺候的丫鬟忙用筆細細的記下,寫完了又讓莫蓮嬌再過了一遍目,這才又站在一邊,等着莫蓮嬌選第二套的花樣子。
那邊錦嬤嬤也跟雲掌櫃定下了,給兩位小姐一人做一件凸繡的披風,至於花樣便看襖羣的花樣來定便是。
雲掌櫃見錦嬤嬤做了決定後的展顏一笑,身子都軟了半邊,明明眼前的女子也老大不小的了,可卻依舊是鮮豔明媚。儀態出衆,真真讓人由不得的便藏進了心裡去。
他鬼使神差的對錦嬤嬤言道:“嬤嬤那日必定也是要陪着大小姐赴宴的,小老兒便自己做主,給嬤嬤做上一件晚香玉的披風。想必到時間卻是能用得上,這算是小老兒自己送的,只爲感謝嬤嬤平日對咱家生意的照顧。卻是不收銀錢。”
錦嬤嬤聞言一怔,先沒說這披風要是不要。只問他道:“您怎地知道我最愛晚香玉?”
雲掌櫃赫然一笑,言道:“您用的帕子上都繡着晚香玉。小老兒便想着您必定是喜歡這種花的。”
錦嬤嬤聞言有些感慨,這晚香玉其實是他們家的徽記,以前哪裡敢用?還是後來到了鎮北侯府,這才用了起來,說來這還是第一個在自己身上用心的男人。
想到這裡,她猛地瞧了眼雲掌櫃,又去看遠處魂遊天外,半天都沒選下一件花樣的莫蓮萱,心裡簡直跟擂鼓似得響起,臉色也不由得紅了起來。
在雲掌櫃灼灼的眼神裡,恍惚的嗯了聲,心裡這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但卻是一點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樣的事情。
因爲她根本就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這一旦遇見了,那可真是心慌意亂的不知道怎麼好了,所以稀裡糊塗的這就給應下了。
她這一答應,這可把雲掌櫃樂的夠嗆,在心裡不停的轉悠着,想着,這給錦嬤嬤的披風上繡的晚香玉要是個什麼樣的花形?是含苞待放的呢?還是盛開的?
這花心裡又要鑲個什麼寶石好?是配了碧璽好瞧些?還是白玉的更顯高貴?
而這這系的帶子,是要結絛的如意結子,還是亮色的錦緞?
卻是一點沒想到,這錦嬤嬤在鎮北侯府的地位雖然不低,可總也是擔着奴婢的名兒,他這送了這般富麗堂皇的披風過去,這位倒是要怎麼穿呢?
錦嬤嬤雖然從未遇見過這樣的情形,但好在她也是刀尖險境中掙扎過來的人,大風大浪那可是經歷的多了,所以不管心裡再怎麼震盪,可這面上卻是恢復了平靜。
但卻是不敢再和雲掌櫃呆在一起了,連忙走到莫蓮萱身邊,輕輕在她肩上拍了下,催促她道:“快些選,選完了咱們好去天金祥,這可都也不早了。”
莫蓮萱這才被錦嬤嬤拍回了神,她選東西向來都很快,不大會便選了鑲着綠寶石的羽葉蔦蘿,與鑲了珍珠的蝴蝶莢蒾。
這兩個花樣一個大氣高貴,一個精緻小巧,倒是各有不同,至於披風上的花樣兒,她卻沒要和襖裙一樣的,單單選了纏枝蓮花的花樣。
倒也不爲別的,就覺得那一朵朵綻放的白玉蓮花,特別有種出塵的氣質,像極了某個人,是以,她是不由自主的便選了這個花樣。
錦嬤嬤瞧着這襖裙披風都是定下了,壓根不想再多耽擱半刻功夫,這便帶着莫蓮萱和莫蓮嬌便跟雲掌櫃告辭,往對面天金祥而去。
等到出了雲衣坊的大門,她才覺得能順暢的呼吸了,錦嬤嬤可還真是大半輩子都沒有嘗過這種滋味,很有些不知所從,慌張失措的樣子。
莫蓮萱看她這般做派,心裡邊知道必定是看出來雲掌櫃的心思了,雖然不知道她怎麼突然一下子就知道了,但是也覺得知道了好,這倒是還省了自己受爲難了。
若是他們倆真能有個結果,莫蓮萱就算是再捨不得,怕也是還要忍痛放了錦嬤嬤離去的。
畢竟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這並不是錯,莫蓮萱自己深深的感受到了這種滋味,她有怎麼忍心阻止錦嬤嬤不去感受下呢?
因着莫蓮萱和錦嬤嬤這兩位,一個比一個面上來的平穩,是以莫蓮嬌從頭到尾,一點不妥也沒瞧出來。
她那裡本已經有了套莫三爺送去的,品質上等金剛鑽的頭面,按理再有一套也就是了,但是按着她的爲人,又怎麼會比莫蓮萱少買了去?
這自然也是細細的給自己選了兩套頭面,不過好歹這次沒有像上次那般失態,到只是選了兩套便不再去看了,顯見的這心智又是成熟了不少。
莫蓮萱向來在這些上就不貪,也只是選了兩套和衣裙相配的頭面便收了手,旁的倒也不耐煩再瞧。
倒是錦嬤嬤這會已經是定住了神,又給兩位小姐一人添置了幾樣小物件,什麼壓裙的寶石串子了,耳墜子,戒指的,別看東西不大,花錢卻是不菲。
這全是因爲錦嬤嬤的眼界太高的緣故,便宜貨色,她還真是瞧不上呢。
這在天金祥買東西到還要比在雲衣坊快了好些,臨走的時候,莫蓮萱讓朵兒將裝了油紙傘的盒子,給莫蓮嬌奉上。
她自己從朵兒回來到現在,一直都在忙着呢,倒也沒顧上看,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樣子的,但總是相信莫飛霞的眼界絕計不會差了就是。
她淡笑着對莫蓮嬌言道:“姐姐的一點小小心意,妹妹還請不要謙讓纔是。”
莫蓮嬌顯然沒想到,莫蓮萱會主動給自己送東西示好,一時竟是忘了要說個客氣話,只是伸手便將盒子打開,去一探究竟,瞧瞧這到底給自己送了樣什麼好東西。
卻原來描金花卉的紙盒裡面裝了一把油紙傘,這抻開來一瞧,可真不是一般的貨色,乃是一把現如今京城裡最搶手的,鑲寶紫竹傘骨象牙手柄的繪水墨江南油紙傘。
這把傘鑲了八塊紅珊瑚,雖然不大,但是顏色火紅,一看便是好東西,配着白象牙和水墨畫,真是色澤對比鮮明,做工又極爲精湛的好物件。
壓根不是那些京城裡一般傘坊可以比得上的,就連雲海傘苑與之相比,都在做工上差了半籌不止。
莫蓮嬌老半天才將手中的油紙傘合上,眼神頗爲不捨的合上盒蓋,這會纔想起還沒有跟莫蓮萱道謝呢,神色微有些不自在的赫然一笑,屈膝行了個謝禮。
不大好意思的言道:“大姐姐不要怪罪,實在是傘兒太好看了,竟讓人看得失了神,都忘記要謝過姐姐的美意了,實實該罰,還請姐姐不要見怪妹妹纔是。”
莫蓮萱莞爾一笑,調笑着說了句:“咱們家四小姐一向是個眼界高的,這會竟是看得失了神,可見這油紙傘還真是不錯的,到讓我覺得心裡大慰啊!這若是妹妹沒能瞧得上眼,那我這心裡纔要失望難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