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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莫蓮萱暗暗瞧着衆位來參加祭禮的女眷們,有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意,那是真心爲莫家感到高興,爲莫大夫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封號,而感到欣喜。
而有的,卻是深深的嫉妒,忍不住在暗地裡撇着嘴,心中怕是還不知道怎麼腹誹莫家呢。
對於這些眼光只看在當目下,並由此而心生嫉妒的小人們,莫蓮萱只會覺得真心可笑,只不過一點點的虛幻名頭,一些華而不實,只能看不能用的物事。
就讓你們露出這樣噁心的嘴臉來,還真真是眼皮子淺呢,唉,這按理來說也都是高門大戶的人家,怎麼這看起來就是百人百態了呢?
其實只要細心的觀察,便一點都不難發現,這莫老夫人和莫大夫人倆人,聽完這消息,那是沒有一個高興的。
想想也是,這倆人一個失了最看重的兒子,一個失去了真心敬愛的相公,這些拿莫逸臣的性命換來的虛名兒,她們倆人那是沒一個心裡舒坦的。
可是畢竟這皇恩大過天,莫老夫人也不敢和皇家不對付不是?
她是勉強笑着對衆人言道:“皇恩浩蕩,咱們只有感激涕零的份啊,這樣的大好事情,可不是要鄭重其事的對待麼?”
“大兒媳婦你這便去阿姑房裡收拾下,看看要換什麼添什麼的,一會也好體面的接了旨意不是?”
莫大夫人心中悲傷一片。那裡有心思去收拾打扮?
她面露悲色,淡淡的對莫老夫人言道:“阿姑。今日乃是相公的祭禮,這可是大事情。說來也就是最後一次這般樣了,媳婦兒也只好就穿身上的襖羣罷了,倒不是膽大包天對天家不尊,實在是死者爲大,媳婦兒那裡敢今日裡穿紅着綠呢?”
莫老夫人慣是會做表面功夫的,她心中雖然覺着媳婦兒說的話,真心解氣,不但是將皇家不輕不重的定了下,就連鎮安侯府。也被她狠狠的抽了記耳光!
可是莫老夫人身爲一家之長,總是要即讓媳婦兒的心願達成,又能在天使跟前過的去,這鎮北侯府再怎麼樣,也總歸還是聖上的臣子,這君就是天,誰敢與其抗衡?
就算是莫老夫人也是不行的,所以這場子還必須得圓過去才行那。
只見她老人家是眼神一轉,便朝着白芍吩咐道:“白芍。去我房裡將哪隻,金鑲紅珊瑚鸞鳥展翅的金釵拿來,給你家大夫人簪着,這襖羣就不用換了。有個意思也就成了。”
白芍是應聲而去,莫大夫人倒也再沒有說拒絕的話,這自古來接聖旨。那可都是要按品級盛裝的,就算是個無品級的也要穿的十分隆重纔是。
莫大夫人以前雖然不是一品侯夫人。卻也是正二品的夫人,也是得要按品大狀。才能接旨的。
這會莫老夫人只讓她簪一直金鑲紅珊瑚的金釵,就算是最簡單不過了,可是,這也是因着他們家今日正在行三年祭禮,按規矩也是三日後才能除服呢。
這樣一來,在天使面前倒也勉強交代的過去了。
是以莫老夫人倒是打着主意,一會多多的給天使些好物件,也就算能平安過去了。
這邊廂才安排妥當,那邊天使可就駕臨了,鎮北侯府的女眷已是站在正廳門外等候了,迎了天使,這才簇擁着他進了正廳。
這趁着往裡走,傳旨的公公便笑着摻扶莫老夫人,笑着言道:“哎呦呦,這大冷天的,您老只管在廳內候着便是,怎麼還在廳門口等着,也不怕收了風寒,那咱家的罪過可就大了。”
莫老夫人半點不敢託大,笑着對天使言道:“那裡,那裡,也只不過略微站了一小會,又穿着大氅,那裡就凍着了?倒叫天使掛懷,罪過,罪過。”
說話間便用極純熟的手法,順勢就遞了物件過去,這公公在手裡略一盤旋,可就知道接着的是個什麼東西了,略一抖手,這物件便輕鬆的落進了他的袖袋中。
他顯然是個極老道的,對收到的禮物也很是滿意,臉上笑意在進門後瞬間淡去,倒是假意的拽着袖角拭了拭眼淚,露出一副悲傷的作態來。
與莫老夫人寒暄道:“唉,本來倒是件大好的事情,只可嘆卻是在忠勇仁義侯的三年祭禮上,到叫人心中歡喜之時,又忍不住更憶其音容笑貌啊!”
“咱家倒是也在宮裡見過侯爺幾面,那可真是少年英武,朝氣勃發的昂昂將軍啊!沒想到天妒英才,老天爺他不睜眼啊,竟是將國之棟樑,就這般的折殺了,真真是可悲可嘆,讓人心痛不已啊!”
能出來宣旨的公公,那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最是妖孽的老妖精,他這番話說的極爲煽情,莫老夫人忍不住眼眶便紅了。
她是極力忍着不敢掉淚,免得被傳出去,再要是進了聖上的耳朵,那可便是莫家女眷多有怨懟,啼哭不止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莫老夫人幾番壓制,才勉強笑道:“是我那兒子沒有福氣,倒讓公公掛懷了,逝者已逝,不提也罷,這香案早已備好,還請天使先宣讀聖旨吧。”
只見這公公臉上的色情變了一變,怕是沒想到,莫老夫人竟是如此的堅韌,他本事收了銀錢,要給鎮北侯府添點堵的。
可是一來,莫老夫人出手極爲大方,二來麼,這莫逸臣是位真國士,他雖貪財,卻不不願意真的太過難爲莫家人。
再說他可也不是無作爲,這磚是拋出去了,可人家不接,那也沒奈何不是?
想到這裡,他是扯了扯嘴角,隨手揮了下浮塵,尖聲言道:“鎮北侯府女眷接旨!”
他是讀慣了這些拗口文字的,那可真是陰陽頓挫,一氣呵成,還極其的富有感情,跪在後面地上的莫蓮萱倒是沒有聽的很懂。
大概就知道自家孃親成了忠勇侯夫人,領雙俸祿,太后和皇后,還有聖上,都賜了不少金貴的東西來,以示嘉獎。
莫大夫人聽到後面唸的那一大長串子,聽着便是價值不菲,還很有一些有來歷的賞賜,心裡倒覺得還成,起碼又能給兒子女兒,多備些物件了,倒省了費銀錢去買了。
送走了天使,莫老夫人帶着媳婦兒,孫女兒又回了西暖閣,接受親戚家的祝賀,這一天忙碌下來,衆人都是累的夠嗆。
晚間送完最後一波客人,莫老夫人便強打精神吩咐道:“從明日裡起,我和你家大夫人便要往萬佛寺去,連着三日爲我兒做個道場,家中諸般事宜,都聽二夫人的安排,但凡有大事情,便使人來萬佛寺稟報便是。”
說完便揮手讓人散了,莫老夫人這揮手就顯得沒什麼力度,顯見的也是真心勞累了,這可真是身心俱疲啊。
莫蓮萱聽完自家祖母這話,不由覺得十分的驚訝,因爲她是一點都沒收到風聲,孃親那是一點風聲都沒露。
待回了欣華院,她是一路將孃親送回墨蝶院,進門這才問道:“孃親,明日要去爲父親做三日水路道場,怎麼都沒聽祖母和您說過?”
莫大夫人淡淡的言道:“是我的意思,本來就想着帶上你們姐妹三人一起去便是,但你們祖母聽了也要去,她老人家說是先不要言講,免得有人說咱們長房勞師動衆的,花公中的錢不心疼。”
“便可着勁,變着法子的窮折騰,這明日咱們就自己去,錢也由咱們長房出,只是自己圖個心安,並於旁人無干,所以也就沒跟你們說,你也不要太過在意了。”
莫蓮萱輕輕點頭,莫蓮香也是親手奉了熱茶給莫大夫人,輕聲言道:“祖母和母親想的很是周到,這爲着父親的祭禮,全家上下,前前後後的可也已經忙了有十來天了,這再要去做水路道場,旁人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難免不會嫌咱們長房事多,就咱們娘幾個安安靜靜的去了,倒也自在,至少心是誠的。”
莫大夫人聞言欣慰的點頭,輕啜了口熱茶,覺得這話說的正在點子上,心裡對這個庶女最近表現,還是滿意的。
最少沒有再鬧什麼小別扭,也沒有再耍什麼花花腸子,這二十來天,倒是早晚請安,恭順的伺奉莫大夫人,很是像回事情了。
這旁的不說,這次莫蓮香倒像是真心悔悟,不管是對待莫大夫人,還是莫蓮香和莫蓮汐姐妹,都是恭敬和順,一心的想要交好。
就連被放逐到庵堂的白姨娘,她也是隔三差五的送些吃食物件過去,但是這次,她都是請示了嫡母,得了嫡母的首肯,這才送過去的。
莫蓮香這樣的做派,到還真讓人挑不出來什麼毛病,俗話也雲:伸手不打笑臉人。
莫大夫人倒也不着急對她做判斷,時間還長着呢,慢慢看着吧,這萬事都逃不過時間的見證,就算是裝,怕是也有露馬腳的時候,要不是裝的,那可就更好不是?
她今兒個也困了,這還真沒什麼精神,接的賞賜也沒什麼精神看,因此上只讓靈丫收進庫房,上了賬本,且等做完道場回來,再細細看過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