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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蓮萱聽着她們幾個說閒話,自己在心裡想了半天,倒是記得是有個雲三小姐的,可貌似早早便去了呀,還是因爲自己年幼時調皮,在萬佛寺的蓮池旁邊,都是幾個官家的小姐在一起頑,誰知道因着個意外,莫蓮萱最終不慎將人撞下了水池子裡。
雖然當時旁邊僕婦多,裡面有會水的,救的及時,但因這位雲三小姐的身子弱,跟着便生了病,打這以後像是更不好了,總是時好時壞的。
當時就爲這個雲三小姐的病,鎮北侯府是全家出動,那一年都是來往的極勤,總是送藥材找名醫的,想要將雲三小姐治好,可嘆拖了一年多,還是故去了。
莫蓮萱不但是被父親和母親罵的半死,祖父還氣得罰她去跪祠堂,要不是祖母出面來保,怕是腿都要跪斷了呢。怎麼這會人卻沒事?而且還活的如此風光?這難道是因爲自己而改變的麼?
莫蓮萱有些想不明白,但這事和她現今也沒多大的關係,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吧。
紫鳶剛也進來,拿着琉璃珠子看了會稀罕,聽完朵兒的話,還提醒了莫蓮萱一句:“您繡的那扇套子上那兩句詩,也是她做的呢。說是大大的才女,少見的能人。”
莫蓮萱也不耐想那麼多,旁人有本事,也不關她的事情,反正估計也是因爲當年結下了仇怨的,根本沒聽說,兩家有往來的嘛。
因此她聞言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她那麼有本事,什麼都會。我聽着就沒她不會的,那能搗鼓出來這個琉璃珠子,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吧?”
朵兒這孩子慣會做人的,伸手又從荷包裡取出一粒琉璃珠子,送與紫鳶紫菱並紫容一人一粒,這三人本就十分喜歡這稀罕物件,見着玩意雖不大。但卻十分的好看,都是很有些動心的。
但要是去問一個小丫鬟要,又顯得太沒有面子,失了大丫鬟的身份,還好朵兒自己知機,主動奉上,三人見朵兒懂事相贈。果然都樂呵呵的收下,言語間對朵兒親熱了許多,幾人的關係瞬間拉進了許多。
莫蓮萱再一旁,冷眼看着幾個心腹丫鬟間的小心思,倒覺得好頑,不由對朵兒滿含深意的笑了下,朵兒見被人看破,也覺得不大好意思,諾諾的言道:“全叔說,明兒肯定給您回話。還讓我把這個給您。”
說完將手中的大紅緞面錦盒奉於莫蓮萱,莫蓮萱接在手中,解開盒上的珍珠扣兒,往裡一瞧,原來卻是幾支用琉璃珠做的珠花,並以小盒子裝了些,各色中間有孔的琉璃珠子,這些珠子要比朵兒剛拿的小許多。
這些珠花的色彩豔麗。形狀多樣,有大紅色的玫瑰花,嫩粉玉蘭花,還有紫色的牡丹。豔粉的桃花,珠花底下又用金絲銀葉托蒂,看起來十分精緻奪目。
莫蓮萱大略一數,也有十幾枝,知道這是全叔讓她用來送人情的,並不是給自己戴的,想必這是剛出來的新鮮樣子,不久便會在貴女圈子裡時興起來了,用來送人倒是最好不過的物件。
她自己倒是喜歡那一串桃花,小朵小朵的簇在一起,陪着翠玉做的葉子,很是鮮嫩可愛,只可惜自己在孝中並不能用。
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雖然帶不得,但是有人能戴啊,於是便吩咐紫菱:“將這支桃花樣的琉璃珠花用盒子裝了,再將上次祖母給的那枝銀鑲黃瑪瑙的翠鳥步搖裝了,明讓紫容和朵兒去趟廉王府,送給靜雅郡主頑吧。”
接着將手中的錦盒遞於紫鳶,淡淡的說了句:“給汐姐兒留枝玉蘭花的,給二夫人和三夫人一人送兩枝,諸位小姐每人一支。將這支牡丹的送與祖母,剩下的紫容收着吧。”
看着紫鳶和紫菱說着話往外走,莫蓮萱突又吩咐道:“那小珠子穿了錦線,打出絡子來必定好瞧,你們幾個不妨一人打條手環,倒是有些新巧呢。”
這下連朵兒都高興起來,跟在紫鳶和紫菱的身後,央求着給她也做一條來,莫蓮萱看着紫容的眼神也是躍躍欲試的,輕笑着言道:“我這看會花樣子,也就歇息了,你去和她們頑吧,反正就在外間,我有事喊你就是了。”
紫容聞言暗覺小主子知道心疼人,嬌笑着應了,但還是給莫蓮萱換了杯淡淡的蜜水,這才端着殘茶出去了。
莫蓮萱見幾個丫鬟都去了外間,這才輕嘆了口氣,無力的把下巴搭在胳膊上,趴再桌子上,另一隻手卻在無聊的戳着花樣子頑。
這個姿勢是她以前最喜歡的,總覺的十分放鬆,分外恣意,可現如今是不能經常趴着了,只能是在這無人的時候,鬆散鬆散,想來做個規規矩矩的將門貴女,還真是累的很,哪有自己前世活的灑脫。
可自己前世倒是看着灑脫了,卻害了無數的人,害的最深的,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簡直就是誰和自己最親誰最慘!
如此一想,莫蓮萱自覺還是做個守規矩,懂進退,有眼色,能持家的將門貴女好,起碼不會給家族惹禍,給親人帶災。
自己累點也就累着吧,這都是命,半點不由人,想着祖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見面,莫蓮萱又覺得心裡一股子燥熱上涌,煩躁的很,什麼都不想做,又什麼事情都想做,恨不得去院子裡打趟拳,或是尋個無人處,使勁的喊上幾嗓子,在要不然拿跟馬鞭抽石頭也成啊。
只是莫蓮萱的腦子裡雖轉了無數個念頭,最終卻還是自己上牀歇息了,不動便無事,無事便無災,還是少亂跑,少惹災禍的好啊。
過了幾日,天氣漸漸的冷了起來,莫府的衆位主子們,也都穿上了小襖,此時,莫蓮萱正在皎月閣中,扶着繡架靜心繡花,皎月閣的四個角都擱着四個童鎏銀的炭盆,閣裡倒是不冷,諸位小姐自然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因是初學,莫蓮萱給自己選的是最簡單的,繡一方帕子,海棠花的花樣兒,已繡出來的那朵海棠花,顏色由淺入深,色倒也配的好,下針也算是中規中矩的,就是她這手底下着實是太慢了,五天了,這才繡了一朵花而已。
好在她學繡花,實是爲了磨性子,因此並不急躁,該怎麼繡還是怎麼繡,面上沉穩的不行,心裡也是靜的很。
一旁暗中觀察幾位小姐的錦嬤嬤,心中倒是覺得,這大小姐雖繡的不甚好,但勝在一個穩字上,你看她專心只管繡自己的花,不驕不躁更不着急,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的確是難得了。
這三小姐的繡活大約學的時日已久,很是有些模樣章法了,但在用色上卻太過守舊,不敢做出新的配色嘗試,這繡出來的東西雖好,卻難免死板了些。
四小姐的繡活和三小姐的相仿,但她卻喜歡豔麗的顏色,華美的花樣,一般的花草那是不屑去繡的,此時她手裡繡的正是一副蝶戲牡丹,看着倒是熱鬧得很。
七小姐的繡活剛剛開始入門,遠沒有她那一筆好字出彩,年齡又是最小,不免總愛分心,寫字能靜的下心,在繡花時卻偏分是靜不下來,不是看看這個,就是瞧瞧那個的,恐怕是愛寫字要多於這繡花了。
旁的三位庶小姐,本就是捎帶着教的,錦嬤嬤剛開始也不甚在意,不求有多好,但也別太差就是了。
誰知道前幾日她卻無意間發現,這五小姐的繡活,卻是幾位小姐裡最好的一位,她繡的是一個松鶴延年的香囊,估計是繡好了要送給莫老夫人的。
只見她一個九歲的孩子,竟把這般複雜的圖案繡的甚好,而且配色上很是巧妙,既不守舊,也不貪新,後來她四下一打聽,原來五小姐的姨娘便是以一手好繡活被人稱讚的,看來應該是打小學起的,但她本身也就是個好苗子,於繡藝一途極有天賦,錦嬤嬤見她乖巧勤勉,又不愛多生事端,不由得心裡憐惜,私下裡也是多指點了她幾句。
皎月閣裡是靜悄悄,諸位小姐們都在飛針走線,錦嬤嬤是邊走邊看,時不時的給這位小姐指點下針法,給那位小姐說下配色的講究。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隔着簾子問道:“錦嬤嬤,婢子奉咱家老侯爺的命,有事情要請咱家大小姐,去次靜心齋商議,還請嬤嬤行個方便。”
這說話的丫鬟,正是莫老侯爺身邊的大丫鬟綠翠,難得她這位老侯爺身邊的紅人,卻還能如此客氣的待人,可見她能成爲莫老侯爺的心腹,卻並不是靠着年輕樣貌好,而是自有其超人之處。
錦嬤嬤走到門口,笑着言道:“既是莫老侯爺要見大小姐,必是有要緊事情,我這就請大小姐過去,妹妹請稍候。”
言畢便走至莫蓮萱的身邊,輕聲言道:“大小姐請吧,但下午落下的功課,晚間還是要補回來的,您沒什麼意見吧?”
莫蓮萱忙站起身子笑言:“沒有的,還請錦嬤嬤費心了,我晚間必定再繡半個時辰,等嬤嬤晚間過來了好過目。”
莫蓮萱出了閣門,便低聲吩咐朵兒回去拿了玉符,往靜心齋來尋她。
見朵兒匆匆而去,她這才笑着和綠翠言道:“煩勞姐姐跑這一趟,不知祖父叫我去,是有什麼事情要說?”